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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會想起 第42節(jié)

    被抱著的女人原本以為是宋姿,理虧地低著頭,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是,瞬間理直氣壯了起來,“你誰啊你?怎么張口就罵人家不要臉,有沒有素質?”

    梁今月瞥她一眼,“我不想和你說話,只覺得你可憐,這樣一個會出軌的人渣,也只有你當成寶。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你小心小心你自己。”

    李立被罵得火起,警告她,“行了啊,梁今月,別鬧得大家不好看。”

    梁今月呵呵兩聲,“你缺德的事都做了,還怕人家說?”

    李立抬手指著她,語氣兇了些,“你別以為誰都會慣著你,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好人?男人約了一籮筐,聽說你結婚了,我才可憐你老公,做了接盤俠,不就是蕩.婦一個。”

    梁今月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被氣得心跳都猛烈了,氣極抬手直接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不要臉!”

    打完手還在顫抖,被李立身旁的女人捉住,揚聲道,“你是什么潑婦?還打人?”

    李立臉上也不好看,手已經揚起,梁今月被那女人捉住,動不了,眼看著就要挨打。

    梁今月已經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被另一只手拽住,扯了過去,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身后帶。

    身旁是江序冷厲的聲音,“你還想打她?”

    倉惶之中,梁今月?lián)ё∷氖直郏敖颉?/br>
    李立被用力推了一下,踉蹌了幾步,被旁邊人扶著站穩(wěn),隨后指著梁今月的臉,抬頭對江序說,“管好你老婆,別讓她出來撒野。”

    江序握住了他的食指,用力扳了下,“嘴巴放干凈一點,少動手動腳。”

    江序比李立高了大半個頭,李立知道討不到什么便宜,從他手里掙脫,罵了句臟話,攬著身旁的女人快速離開。

    幾人這么一鬧,酒店大堂里圍來了不少人看熱鬧,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

    梁今月低著頭,江序拉著她的手腕,面無表情地從人群里帶著她往外走。

    一路刷卡進電梯,又開了房間門,江序把她帶到床邊坐下,站在她面前,垂眸看著她,聲音冷得掉冰渣,“有沒有哪里傷到?”

    梁今月?lián)u搖頭,“沒有,他還沒動……”

    還沒說完,只見他目光冷然,濃眉緊鎖,打斷了她,“梁今月,你是不是只長年齡,不長腦子?”

    梁今月聽到這話,深呼吸了一下,揚起臉,“你在教訓我嗎?”

    她說話像機關槍一樣快速,“你覺得他做得對?我做錯了?對,我就是沒有腦子,不聰明,什么都不會,但是我有是非之分,出軌就是人渣,我只恨沒有打得更重一點。”

    江序也氣得不輕,“你和他動手你能占到什么便宜,他和你講理嗎?你對上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受傷了你就高興了?”

    “那怎么辦,就讓他這么逍遙自在嗎?你怎么這么生氣?是覺得出軌不該被懲罰?”

    江序低斥,“明明有其他方式,你偏偏要選擇最差的一種。”

    梁今月以為他會安慰她,沒想到卻是一連串的責備,已經口不擇言,“還有什么方式?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占盡了好處,所以自古男兒多薄幸。你是不是也有旁的心思,網上都說你和那個艾聞佳很曖昧,那不是舊情人也是相處到了一定程度,你和她還一起工作,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自己是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清楚。”

    一口氣說完,梁今月心都空了幾秒,酸澀蔓延在心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江序鐵青著臉,怒極反笑,克制不住地把她摁在床上,欺身壓上來,有些粗魯?shù)厝ザ滤拇剑幌朐俾犓f一句話。

    梁今月用盡全力推拒,在他懷里掙扎,而他力氣太大,根本掙不脫,她感到驚懼,眼淚已經掉出來,嗚咽著說,“你弄疼我了……”

    他咬著她的下唇,“是不是有其他男人這樣親過你。”他感覺心快要窒息,“我告訴你,梁今月,我沒有親過別人,我沒有,是誰薄幸?”

    梁今月大腦空白幾秒。

    江序還在含吮著她的唇,那種不分一丁點氧氣給她的親法,毫不溫柔。

    野蠻、激烈。

    她掙扎著想躲開,想開口問他是什么意思,卻反被他制住動作,“別動,再動現(xiàn)在就辦了你。”

    第37章

    窗外突降暴雨, 天色黑沉沉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嘩嘩作響。

    屋內, 梁今月整個人被江序禁錮在身下,她這才知道,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有多懸殊,她被壓著動彈不得,連腿都被疊著。

    他那樣一句話, 砸在她的心上, 一瞬間, 讓她什么情緒都沒有了,只剩一顆心在怦怦加速。

    梁今月手捶著他的肩膀, 又拼命推他, 沒反應。她受不了這樣缺氧的狀態(tài),狠心咬了他的舌, 卻沒敢用力。

    他感受到,停了一秒, 還是松了唇舌,虎口鉗住她的下頜, 低頭看著她, 表情隱忍。

    梁今月腦子嗡嗡作響, 像一團漿糊,居然冒出句傻話, “你……你拿什么辦我?”

    很像質疑的語氣。

    他卡著她的下頜捏了下,睨著她, “我是對你太好了?”

    說罷, 低頭咬住她的唇, 又是氣勢洶洶,侵略性極強,手摁在她的后脖頸,不容她拒絕的姿勢,一時間鼻端都是彼此的氣息。

    急促、guntang。

    他從來沒有對她做這么激烈的動作,像一把火,直接燒過來,穿到她心里,明火炙烤,讓人快要受不了。

    ……

    唇舌勾纏,太用力,她舌根微疼疼,以及挨得太近,她感覺到他。

    起初還不敢確定,后來越來越明顯,腦子里轟的一下,心跳急促,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只是好奇和害羞,分了一會兒神想,他對她也不是沒有感覺。

    本能地摟了下他的腰,她感覺他松了一點兒勁,不再緊緊制著她。她腦子混混沌沌的,實在好奇,曲腿碰了下。

    江序身子一弓,立刻用力制住她的腿,幽黑的目光鎖著她,聲音冷峻,“你做什么?

    梁今月眼神有些迷蒙,剛剛掉過眼淚,現(xiàn)在眼睛還是微紅,下睫毛被浸濕了,臉也微微紅著,小口小口喘著氣,不自知的可憐模樣,“我不能碰你嗎?”

    她望進他的眼底,一片深黯,終于抓到重點,“你真的……”

    你真的沒有親過別人嗎。

    話沒能說完,他的臉又低下來,她聽見他譏誚的聲音,“我難道碰過你?”

    他的吻細細密密落下來,她又說不出話了,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手臂箍著她的腰,單手把她托起來,摔在床中央。

    柔軟的大床微微下陷,梁今月小小地驚呼一聲,他的氣息又壓過來,清淡的木質香縈繞周身,舌根又有疼意,她目光惘然一瞬,含糊不清地說,“疼……”

    他頓了頓,抬起頭看她,清凈的瞳仁里泛著水光,像是眼淚。

    他閉上眼,埋在她肩窩里,在她耳邊說,像xiele氣一般,“你別惹我生氣了。”

    他的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砸在她的耳膜上,令她心尖一顫,抬手摸上他的背,手指隔著襯衫在他的脊柱溝劃著,氣息還不穩(wěn),開口道,“我又不知道你有沒有碰過別人,我以為是有過的。我肯定會想,你為什么一直都不碰我,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思,只覺得你看不上我,卻要娶我,你不知道我有多……”

    他把她的雙手反剪在頭上,打斷她的話,臉色微沉,“你別給我安罪名,你自己和別人說你不愿意,我不想勉強你。”

    梁今月怔住,回憶了好半晌。

    他幽幽提醒,“領證那天。”

    梁今月這才想起來她的那通電話,她沒有想到他聽到了,卻一直沒有告訴她。

    所以,他再也沒有特別親近過她。

    僅有的幾個吻,甚至剛剛氣頭上時,他也沒有胡亂碰過她的身體,沒讓她感到不舒服。

    所以,婚后他待她還不如婚前親密,總像隔著什么東西。他對她再關愛,她也還是覺得她對他少了女人對男人的原始吸引力,覺得他若即若離,惹她無盡的猜測和煩惱。

    結果癥結居然是自己。

    她搖頭,聲音有絲急切,“我不是,不,我是,我是想有緩沖時間,我沒想這么長……我想……”

    她有些語無倫次,這一刻口齒特別笨拙,解釋不清,說不出來。那些隱秘的悸動,那些繁復的心情,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抗拒過他。

    她清楚自己的渴望后,心情便一直隨著他忽上忽下了。她刻意讓自己不去想,卻忘記了他是那么特別。

    她眼淚忽地又落下來,靠在他身上,一直搖著頭。

    江序灼熱的氣息落下來,吻在她眼睛上,她睫毛一顫一顫,手抓著他的手臂。

    他低聲問,“你哭什么。”

    梁今月還在搖著頭,就聽他嘆了口氣,吻隨即落下來,輕輕啄吻著她的唇,她的嘴本就微微張著,他輕松探進去,勾著她的舌,有時頂?shù)剿纳项€。

    梁今月抱著他的肩。

    床太軟了,反襯著他的身體。她渾身神經都在緊張,只有用力抱住他,再用力。

    窗外狂風暴雨,室內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津液交換聲。

    梁今月感受到他胸膛起伏著,天光暗淡,她看著他微微起身,在碰她的臉,很輕的動作,讓她心臟都是鼓脹的。

    他的襯衣落在地下。

    她想起小時候,她想和他過來溫泉山,幾乎是焚膏繼晷,不過是想策劃一些單獨相處的瞬間,甚至想過,怎么樣能在山上假摔一下,他不可能不管她,至少會牽一下她的手。

    結果到最后,也沒能成行。

    人生里的不圓滿太多,她哪里能想到,時隔多年,竟還能圓滿。

    她扯著他的衣角,輕聲說,“你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他嗯了聲,抬手摸著她散在枕邊的長發(fā)。

    她紅著臉,和他坦誠,聲音微弱,“……我是第一次。”

    他聽見了,目光很深看著她,沒言語。片刻,低下頭去,手放在她的后腦勺,捧著她的臉,繼續(xù)親她,輾轉到脖頸處,擦著她的臉同她說,“疼就告訴我。”

    ……

    并沒有那么快進入正題,他給了她很漫長的親吻。

    他身體線條實在好看,很蓬勃的感覺。額前有一層薄汗,手臂上青筋凸起,她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薄繭。

    高二那年,他在五四青年節(jié)晚會上彈李斯特的《鐘》,那天她特意坐第一排,看他穿一身西式燕尾服,旋律從他指尖緩緩淌出,那種視覺和聽覺混合在一起的效果,太難忘。

    而現(xiàn)在,她感覺她成了那架鋼琴。

    梁今月的大衣早就脫掉,身上是一件黑色針織衫,勾勒著身體曲線。

    他一開始隔著衣服,后來針織衫被扔去地下,她的手臂擋在心口處,白得晃眼。

    他低頭看了一眼。

    她在家里不設防,睡衣單薄的時候他偶爾也隔著衣服見過,當時根本不敢多看,現(xiàn)在倒是不必了。

    他伸手拿開了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摩挲著,低頭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