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會想起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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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回家,放在沙發上。 去廚房沖了一杯蜂蜜水,端過來,喂到她嘴邊,她睜了一下眼,“嗚”了一聲。 他皺眉,“很難受?” 她抬手要摸過來,被江序扣住,她哼了哼,“江序……” “嗯。”他睨著她喝醉后泛紅的臉頰,“虧你還認識我。” 她好像聽懂了,笑著說,“我認得你啊,你是我老公……” 白天叫老公叫多了,現在幾乎是下意識的,甜膩膩地喊,“老公……” 江序愣了半晌,應了聲。 她正躺在沙發上,江序半蹲著給她喂水,她忽然又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耍酒瘋似的,一個勁兒地喊著老公。 江序一開始任由她抱著,直到她一直沒停歇地喊,他才意識到她是醉得很厲害了。 又好氣又好笑,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嘴弄成一個小圓形,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嚶嚶嗚嗚地掙扎著要說話,江序看著看著揚了點唇,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 “……” 他垂眸看著她,“明天醒來還記得嗎?” “……” 梁今月完全不能言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喝了酒眼里像蒙了一層水光。 一片瀲滟。 他松了手,梁今月的唇緩緩合上,他低頭碰了一下。 梁今月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下唇,聲音有些含糊。 他怔了怔,湊近了聽,“什么?” 她的聲音不甚清晰,只是無意識地喃喃,“我要洗澡……” “……”他沉默片刻,又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打電話不接,還酗酒,臟著吧。” 作者有話說: 梁今月:為什么偷親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第21章 醉鬼哪里聽得懂話。 梁今月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 外套大衣已經脫了,她今天的內搭是一件淺灰色的襯衫,扣子被她自己解掉兩顆。 口紅已經掉得七七八八, 江序重新拿起玻璃杯,給她喂水喝。 一杯蜂蜜水喝完,梁今月不再鬧,眼睛半睜半閉地窩在沙發角落,下一秒就要睡過去的樣子。 江序思及她朋友交代的要給她卸妝。 怎么卸?這是他的知識盲區。 他手機搜索了流程, 大概了解過使用工具和步驟后, 去浴室找梁今月的卸妝產品。 洗手臺上擺放著梁今月的瓶瓶罐罐。她似乎從小就愛鼓搗這些, 早自習大家都在背書,只有她偷偷弄一只眉筆描眉毛, 被班主任當場抓住, 寫檢討。 所幸她的瓶瓶罐罐英文居多,他一一拿起來看, 有一瓶瓶身上印刷著“soothing sing oil”,應該是潔面用油。 他皺眉看著這小小的一瓶, 不知道該怎么用,往她臉上招呼的東西, 不好亂用。 他開了電腦, 找到這個牌子的官方網站, 檢索這個產品,底下介紹了使用方法。 幾行字看起來容易, 做起來并不容易。她喝了酒,又想睡覺, 并不配合, 最后弄了半天才勉強弄好, 又打來溫水給她洗臉。 卸完妝,梁今月徹底睡過去。江序收拾完一切,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周圍靜悄悄的,沒開燈,借著月光看她的睡顏。 她不化妝的時候和高中差不多,清滟的五官,皮膚很白,樣子一點沒變。 其實一直不知道她為什么喜歡化妝,明明她不化更好看點。 高中時學校嚴禁女生化妝,她就在班上組織去參觀市博物館的時候化。 那天她還跑來問他,她今天好看嗎?有沒有看出哪里不一樣? 他完全看不出來她有什么不一樣,沒接她的腔。 她以為他故意不理她,不停在他旁邊鬧:怎么又不理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陪你說說話解解悶,你想聊什么…… 但她一個人說了沒幾句就堅持不住,開始特別不高興地問:你怎么和xxx就有那么多話說?和我就沒有,你都不看看我…… 他都不記得xxx是誰,但還是往她臉上覷了一眼,真的沒有任何變化。 后來才知道她那天涂了口紅,帶在身上卻掉了,班上幾個男生幫她找,沒找到,她卻請他們喝奶茶。 他的確沒有其他人會討她開心。 …… 她平常上學不弄這些東西,其實已經足夠打眼。但她還是愛漂亮,總說要把眼尾下方的小痣點了,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還好那顆褐色的小痣還在那兒,他碰了一下,他一直覺得這顆痣其實還挺好的。 沒必要點。 …… 看了十來分鐘,他抱她回床上睡覺,她洗澡的要求他沒辦法給她完成,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脫她衣服。 梁今月一沾上床,埋頭陷進枕頭里,他給她翻了個身,把被子給她蓋好。 原本還算平靜的夜晚,梁今月忽然說了句囈語,“李立……他還好……” 他掩被子的手驀地頓住。 李力?還是李立? 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名字。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回過神后快步離開,酒后吐真言,他有些不想聽。 快步回到客廳,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到餐桌,在地面反射形成一道斜影,他盯著那斜影,過了會兒,抬手用手腕遮住了眼睛,整個人仰在沙發上。 很想抽支煙。但他已經很久沒買過了。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她是為了結婚而結婚,但他不介意,只要她人在身邊就行。 但又一次從她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他發現,他的情緒還是很容易被挑起。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身去書房,從鎖著的抽屜里拿出兩本結婚證,摩挲著上面的鋼印,沉沉呼出一口氣。 - 梁今月隔天醒來,竟沒有頭痛的跡象。她四周一看,是在家里,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還是昨天外出的衣服,連內衣都沒脫,血液不循環箍得她胸口悶悶的。 手機不在床頭,她赤著腳跑出去,家里也沒有人,她在沙發上看到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手機。 已經十點多了。 屏幕上顯示有十二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江序。昨晚打的。 點開微信,宋姿給她發了三條消息。 宋姿:【我看他對你蠻好的。】 宋姿:【但他看我的眼神好冷的,搞得像我把你帶壞了一樣。】 宋姿:【回去他沒和你發脾氣吧?】 發脾氣? 梁今月一點都不記得了,也根本不知道她是被江序帶回來的。 她喝醉就這點不好,會記憶斷片。 她打字問:【他昨晚生氣了?】 宋姿:【他氣場有點強,我沒怎么和他說話,但看起來是有點不高興,怕你們回去吵架,那都是我的鍋了。】 梁今月回了一句:哪里能怪到你頭上去。 她覺得江序生氣正常。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工作一天回家,累得半死,丈夫出去花天酒地,最后喝得爛醉如泥,還要她去接回家,她也會被氣傻。 她立刻給江序打了一個電話,準備道歉認錯,沒人接,被自動掛斷。 她又打了一個,滴聲響了許久還是沒接,她自己沒忍住,掛了。 她放了手機,走進浴室,準備先洗個熱水澡,身上有酒味太難受了。 忽然就想起,她是被江序帶回來的,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沒換,說明他沒有碰過她。 這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是看她煩,氣到懶得管她,還是對她的身體完全不愿意、也沒興趣靠近? 如果是后者,那她這兩天一個人在那瞎緊張瞎害怕又瞎期待的心理活動真是多余了。 她跑回客廳,拿起手機和宋姿說:【昨天晚上衣服他都沒給我換,我穿著內衣睡了一個晚上。】 宋姿:【……這是氣得不輕?】 梁今月:【會不會是對我沒什么興趣?】 宋姿:【…………】 宋姿:【拜托,你醉到都沒意識了,誰會對你有興趣?】 梁今月皺著眉關上手機,目光不經意之間,掃到餐桌上放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