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會想起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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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站在不遠(yuǎn)處,拿著手機(jī)在講電話。 梁今月也重新打開手機(jī),打電話去單位,說出車禍了要去醫(yī)院看一下。領(lǐng)導(dǎo)很爽快準(zhǔn)了她的假,并囑咐她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她叫了去醫(yī)院的車。 這片兒出了名的不好打車,遲遲沒有人接單。她有些擔(dān)心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jīng)腫了個大包,觸感明顯,她心里嚇了一跳。 “不要碰了。” 梁今月順著聲音抬眼望過去,江序已經(jīng)掛了電話,站得離她近了點兒,三四米的距離,她能看清他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江序看著她,補(bǔ)充道:“越碰越腫。” 她苦著臉問,“腫得挺厲害嗎?” 他睨她一眼,點了點頭。 梁今月心一沉。 江序還想說什么,這時,一輛路虎在他們面前停下,江序打開后座的車門,上車的動作略微停頓,轉(zhuǎn)身問,“需要順路捎你去醫(yī)院嗎?” 他或許只是客氣,但梁今月沒怎么思考,立刻上了車。 車輛平穩(wěn)行駛,開車的是個年輕的男人,梁今月猜是江序的同事,這人看起來話也不多,一直沒言語,副駕沒坐人,安靜的氛圍在車內(nèi)流淌。 梁今月這時沒怎么去想氣氛有多尷尬,一心關(guān)注自己的額頭,時不時拿手機(jī)檢查一下傷情,只想快點兒去醫(yī)院。 “昨晚喝酒了?”江序冷不丁開口。 “啊?”梁今月反應(yīng)了下,往車門邊挪了點。 他偏了下頭,輕嘲,“隔三米也能聞見你身上的酒精味。” “……” 梁今月側(cè)眸看向江序,他今天穿一身正式的西裝,剪裁得體,勾勒出成年男人的身形。 就像有的男人看女孩兒最先看腿,梁今月看男人的身材最先看腰,腰.腹有力的話身材都不會太差,她下意識瞥了一眼,立馬收回。 她抿了抿唇,“你開窗吧。” 寒冬臘月,外面的風(fēng)刺骨,江序沒動作,也再沒說話。 車?yán)锏臍夥斩溉荒郎航裨孪胝f點話,轉(zhuǎn)頭瞥見江序冷峻的側(cè)臉,下顎緊繃,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她于是作罷。 快到醫(yī)院時,江序才開口,眼睛直視著前方,“前面路口下車,醫(yī)院門口不好停。” 開車的小哥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盯了他一眼,沒出聲,在前面路口照他說的停了車。 梁今月此時終于感到心梗,昨天故人相見不相識也就罷了,反正她也裝不認(rèn)識了,沒輸。 但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提前丟下車,此刻額頭也疼,覺得要是剛才不上車就好了,這人是沒變,高中時就沒對她好過,就算作為普通相親對象,送人送到門口也不過分吧。 她硬邦邦丟了句“謝了”,就下了車。 車?yán)^續(xù)往前開了幾百米,到了左轉(zhuǎn)路口,掉了個頭。 肖文這才八卦兮兮地開口,“白月光小姐?” 江序靠在車椅上,沒搭理他。 肖文毫不在意,輕嘖了聲,“我使勁兒給你創(chuàng)造空間呢,你偏一句話不說,悶死你得了,人家都受傷了,你不鞍前馬后噓寒問暖著,還讓我提前停車。你以為現(xiàn)在追女孩兒光靠臉就行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 江序冷聲道,“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肖文點頭,“我是啊,我是沒人把我當(dāng)啞巴啊,但你不說話人就把你當(dāng)啞巴了啊。” “……” “我和你說,她肯定不高興了,是個女的都不會高興,你就繼續(xù)端著吧……”肖文還在好奇,“你給個準(zhǔn)話,好不容易兄弟碰見了,到底是不是這女的啊?路邊你就叫個女的讓她上車?還帶她一起坐后座?我們順的哪門子路?快來不及了都……” 江序心里有個白月光這個八卦在工作室流傳廣泛。 這事兒好多人都知道,那會兒江序剛出來單干,第一個項目完成的那天,晚上大伙兒約吃飯,席間喝了不少酒,江序酒量還行,但那天也有點微醺。 后來大家鬧著玩兒真心話大冒險,玩過幾輪,瓶子終于轉(zhuǎn)到江序,問題其實問得挺純潔挺小清新——“初戀什么時候談的?怎么分手的?還愛不愛?” 離譜的是這是好幾個問題疊加在一起,眾人以為江序至少會選其中一個問題答。 誰知江序沉默了一下,抬手開了瓶酒,直接喝完。 其實這也正常,大家了解江序,不是能輕易聊八卦的性格。但有女同事說,瞅著江總眉間淡淡的哀思,又不聲不響吹了瓶酒,肯定是心里有人,問的肯定是他內(nèi)心不能觸碰的傷…… 這樣沒憑沒據(jù)的說法,偏偏女同事們都很認(rèn)同。 三人成虎,這八卦就這么有模有樣地傳了起來。 肖文作為江序的本科室友,一開始是不相信這個八卦的,他從沒見江序在學(xué)校里和哪個女生曖昧過,弄不懂哪來的什么年少白月光。 直到最近幾年,江序身邊一直沒正經(jīng)女朋友,前幾年還能說是一心拼事業(yè),現(xiàn)在都到了成家的年紀(jì)了,還這么孤家寡人過著,有時候看著有點兒苗頭了,過幾天一看又啞火了。 肖文猛然回過味來,別是真有個白月光,大學(xué)背著他暗度陳倉過。 以至于這幾年,江序身邊一出現(xiàn)陌生女性,他就抓緊著問,是不是你那白月光啊? 抓心撓肝地好奇,當(dāng)然,也從來沒得到過答案。 肖文往后視鏡里瞧了一眼,江序這會兒正闔著眼捏鼻梁,看神情是倦極,他昨晚帶著整組人熬了一個大夜改方案,據(jù)說是八點多被特意喊回來的,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臉色很差,前半個小時都沒人敢搭話。肖文問,“給你買杯咖啡?” “不用。” 肖文還想說話,江序開口道,“你安靜點兒開車。” 又不想回答剛才的問題唄。 肖文習(xí)慣了,熟練打著方向盤,話里有話,“過來人勸你一句,什么白月光都挺虛的,珍惜眼前人才是硬道理。” 說完,他抬手放了音樂,低沉的粵語腔調(diào)從音響里緩緩流淌而出。 “床褥都改變 如果有幸會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現(xiàn) ……” 肖文很快沉浸在音樂里,跟著輕輕哼起來,自然沒注意江序早已睜開了眼睛,神情冷淡地看著窗外。 作者有話說: 江序:是誰和我相完親就跑去酒吧玩還喝得爛醉? ps.歌:陳奕迅《明年今日》 第4章 門診醫(yī)生排除腦震蕩的可能后,給梁今月開了幾只藥膏,并囑咐她千萬不能用手去揉,定時擦藥,如果有異常及時來復(fù)診。 梁今月一一應(yīng)下,從醫(yī)院出來時,外面竟下起了小雨,地上濕漉漉的。北方的深冬,雨是稀客,不像倫敦是時常下雨的,綿綿不斷,下得人心情都更低落。 她打了車去昨晚的酒吧,終于把自己的車開回了家。 這么一頓折騰下來,她也累了,甚至覺得頭都在發(fā)暈。 從塑料袋里拿出醫(yī)生開的藥,仔細(xì)地閱讀了說明書,取了棉簽,輕輕地把藥擦在傷口。 拿了睡裙進(jìn)浴室,洗完澡吹過頭發(fā),靜下來了,明明沒有刻意去想,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江序的身影。她知道,剛剛又見面,她心里有點小波瀾很正常。 她晃了晃腦袋,把窗簾一拉,悶頭睡起覺來。 這一覺睡得很長,再醒來是被餓醒的。她身上穿著一件真絲睡裙,房間里極靜,只有暖氣片發(fā)出的聲音。 她心里空落落的,只有在無數(shù)個這樣的時刻,這種讓人覺得整個世界就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刻,她會覺得她需要找個人一起生活了。 深冬時節(jié)她不想出門覓食,在家里隨便下了點速凍水餃,自己調(diào)了個醬料。等餃子熟的幾分鐘里,她用校長給的手機(jī)號碼,在微信里搜索了江序的微信。 不出所料,該用戶不存在。 應(yīng)該設(shè)置過手機(jī)號不可添加。 她鬼使神差般點開搜索欄,打下一個江字,又刪掉。 一來一回,餃子皮不小心煮爛了。 . 第二天梁今月戴了個小貝雷帽去上班,辦公室眾人都知道她昨天車禍請假的事,一個個的過來關(guān)心慰問。 她一一感謝,和大家聊了會兒天,有個老師忽然冒了句,“梁老師,你相親相得怎么樣啊?” 再大的學(xué)校也藏不住事,行政辦公室里女老師居多,其實一個個也是高學(xué)歷的,但聚集在一起,卻總聊一些各種同事的八卦。 除了討論誰發(fā)了論文、做了課題、評了職稱這些,最常議論的還是私生活方面的八卦,校長給梁今月介紹對象,不能例外,自然要被大家討論一番。 梁今月大方笑笑,“還是沒緣分。” 眾人便知這是黃了,不再多問。 就這樣兩點一線地上了幾天班,到了放寒假的時候。梁今月每天在社交網(wǎng)站上做攻略,計劃假期去西伯利亞玩一趟。 宋姿一聽就敬謝不敏,覺得冷得慌。 梁今月惆悵起來,她在國內(nèi)沒有其他朋友,計劃就這樣被擱置下來。 剛放假的那幾天,梁今月日日睡到自然醒,等宋姿下班后,兩人就約著一起吃飯逛街購物,夜深一點,宋姿就帶著她一起去感受酒吧文化。 燈紅酒綠的日子過了幾天也覺得有些乏味,這天晚上對面來了一群男大學(xué)生聚會,宋姿笑著問她,“有沒有喜歡的?挑一個明天陪你直飛伊爾庫茨克。” 梁今月壓根沒往這方面想,比她小太多了,“太小了,下不去手。” 宋姿一副“你懂什么”的樣子,“二十歲出頭剛剛好,你知道什么叫小鮮rou嗎?男人的好時候就那么幾年,過了二十五就江河日下……” “小心我去告訴李立。” 宋姿聳聳肩,“反正老夫老妻了,我怕他知道?”她拍了拍旁邊的梁今月,“你看三點鐘方向那個怎么樣?你喜歡的內(nèi)雙帥哥。” 梁今月順著看過去,搖搖頭,“不是這種內(nèi)雙,我喜歡英氣的,要眉骨高一點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