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想硬飯軟吃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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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身子不舒服,拜堂往后推遲,等到白小姐身子什么時候舒服了,再行拜堂之禮。” 聞言,一旁的賓客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眼中因為陳箏的荒唐行為震驚,這可是吉時,怎么能隨便推辭?!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反駁陳箏,他們只是寧王府的客人,這是吉是兇都是他們寧王府擔(dān)著,跟他們又有什么干系,而陳箏也沒有理會眾人眼中的震驚,徑直朝著孟杲卿走了過去。 低聲輕語。 “跟我來后院。” 話落,也不管孟杲卿有沒有聽見,有沒有答應(yīng),說完這句話之后,陳箏便離開了,看也不看孟杲卿的臉色,他坐在原處,看著白拂被小廝引去后院。 看著那抹紅色消失在眼前,孟杲卿猶豫了一下,抬步跟了上去。 第102章 高臺上 雖然雞腿褚泱沒有吃到, 不過今日著實是有些累了,便隨著蕭玦一同去雨凝宮歇下,幾日的勞累墜得褚泱剛剛躺到床榻之上便睡了過去。 蕭玦躺在內(nèi)側(cè)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側(cè)頭看著躺在身畔的褚泱,褚泱躺在外側(cè), 將所有燭火都擋住, 他看著朦朧的燭光灑在褚泱的身上,卻被細(xì)密的小絨毛給攏住了。 恍惚間讓人以為是褚泱本身在發(fā)光。 褚泱睡得很沉, 并未察覺到他的注視,而隱在黑暗中他的打量也開始逐漸變得肆無忌憚起來,視線掠過褚泱精致的眉眼,最后落到那兩片薄厚適中的紅唇之上。 前些時日, 這片嘴唇還親了自己。 雖然有些細(xì)節(jié)記不清楚了, 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蕭玦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驀地加速, 快得慌張, 快得讓人不知所措。 “我這是怎么了呢?” 懷揣著這個疑惑,蕭玦做了一個春色瀲滟的夢。 等到十五孟汝杳去見商溫的時候,他也跟去了, 看著在亭子中的褚泱和孟汝杳兩人, 他將自己的視線放在褚泱身上。 然后單手托腮,嘆口氣道。 “老溫,我好像陷進去了。” 這是他今日對商溫說的第一句話。 —— 跟前院的喜氣熱鬧相比,后院可以稱得上蕭瑟冷清了,他雖然和陳箏自小糾纏著長大, 算得上是朋友,但他只來過一次寧王府。 記憶深刻的一次。 還未走進后院廂房中, 他便聽見廂房中傳來白拂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與此同時,陳箏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門前,伸手輕輕用力將面前的房門給推開。 房門中的景象便躍入了他的眼簾,只見七八個丫鬟圍在白拂的身側(cè),撕扯著她身上的吉服,想要強行將她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 在孟杲卿看見白拂的那一瞬間,白拂也看見了孟杲卿。 她攏著自己的衣服,看著站在身后的孟杲卿,心中驚恐不安,比自己落到陳箏手中還要害怕。 “殿下。” 陳箏的眼神在白拂身上掃了一眼便收了回來,他微微彎腰將掉在地上的紅蓋頭撿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捻著那方細(xì)軟的紅布,遞到了孟杲卿的面前。 “卿卿把我的新娘子換了,那就再賠我一個。” 他盯著遞到面前的紅蓋頭,并未伸手接過,而是抬頭朝著陳箏看過去,在看見陳箏眼中沉沉的怒火之后。 他心底一震,他本來以為陳箏想要娶白綾只是為了白家兵部尚書的位置,但今日看來。 或許陳箏真的喜歡白綾呢。 見孟杲卿并未答應(yīng),陳箏給了身旁小廝一個眼神,頓時有人拿著劍放到了白拂的脖頸之上,鋒利的劍刃劃破肌膚,霎時間便有鮮血流了出來。 “卿卿若是不想讓她死的話,最好乖乖……” 陳箏威脅的話還未說完,孟杲卿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好,我賠你一個。” 他伸手將繞在陳箏指間的紅蓋頭給接了過來,或許是陳箏再胡鬧的事情都做過了,此刻他心中竟生不出半點抗拒,畢竟就算他將今日的事情告訴給父皇,父皇也只會勸著他陪陳箏一起胡鬧不是嗎。 他拿著那塊紅布,坐在了一旁的梳妝臺前。 七歲的孟杲卿還可以往母妃身后躲,但現(xiàn)在的孟杲卿又能往能躲呢。 看著孟杲卿那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陳箏黑著眸子,讓旁人難以從眼中探取情緒,他轉(zhuǎn)頭對著一旁小廝吩咐道:“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讓殿下穿上。” 見孟杲卿受此羞辱,白拂心中悶痛,想要說些什么,就看見陳箏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低聲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出聲,要不然讓旁人知道那紅蓋頭下是孟杲卿,你覺得他們從今往后會如何看待孟杲卿。” 羞辱,輕視。 白拂低下頭,咬著下唇,不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陳箏給他留了伺候穿衣的下人,但他不喜旁人的接觸,是自己將那一身吉服給穿上的,女子的衣服和男子的衣服不同,孟杲卿穿衣服的時候,算不上熟練,可也不是一竅不通。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了不是嗎?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吉服,到底是女子的衣服,剛剛在白拂身上還能曳地的裙擺穿到他的身上,現(xiàn)在只能堪堪齊地,他轉(zhuǎn)眸看著鏡中的自己。 綠色的吉服襯得他和往日有些不同,削去了幾分如仙入畫的縹緲,增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生動。 不過他還是喜歡霧色,私心里以為只有那種不白不黑的衣服才配得上自己,就像他一樣,善得不純粹,惡得又不極端。 等到他從內(nèi)屋走出去的時候,原地已經(jīng)沒有白拂的身影了,不知道被陳箏帶到哪里去了,他眼中劃過淡淡的擔(dān)憂,但也只是擔(dān)憂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行動。 那鳳冠他嫌重沒有戴上,頭頂著紅蓋頭和陳箏并肩一起朝著正堂走過去。 雖然臉上的紅布遮蓋住了新娘的面容,不過眾人都瞧得出來,這和剛剛帶去后院的新娘子不是同一個人,可是此時沒一個人敢開口。 隨著鞭炮聲變得越來越響烈,兩人在一旁司禮的高喊聲中,跪倒在地。 “一拜天地。” 兩人齊齊低頭,比起排練多次的新婚夫婦還要來得默契。 “二拜高堂。” 兩人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上座的齊王彎腰低頭。 而就在兩人低頭的瞬間,有家丁從后院涌出來,擠進宴客中,看起來像是來招呼賓客的,但是那些人手上一沒端著酒杯,二沒端著瓜果。 反而視線在賓客中來回掃視,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因為蓋著紅蓋頭,所以孟杲卿并未注意到坐在上座上的齊王對自己投來極深的探究,在夫妻對拜之后,有喜婆拿出紅繩,系在了孟杲卿的腕上,另一端則系在了陳箏的手腕上。 之后喜婆又圍著他們說了一大堆的吉祥話,但是兩人誰都沒有聽進去,他只聽見陳箏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賞。” 那喜婆便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賜一般,一邊說著吉祥話一邊笑著離開了。 接下來就該入洞房了。 陳箏并未伸手去牽著孟杲卿的手,左右腕上已經(jīng)系上了紅繩,陳箏用力扯了一下,扯得孟杲卿的身子一踉蹌。 隨后明白過來,抬步朝著陳箏走了過去。 前院的熱鬧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等到跨過通往后院月門的時候,那前院的熱鬧也該停止了。 他聽見陳箏說。 “我?guī)闳ヒ粋€地方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 初八。 太常寺一早就在準(zhǔn)備祭祀的事情了。 外面依舊在飄著雨絲,不大不小不斷,有要將他們都從這這個世間沖刷掉的趨勢,褚泱張開雙臂,任由旁人將黑色厚重的禮服穿在自己身上。 與此同時,孟汝杳也正在穿著和褚泱一模一樣的衣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剛剛上過妝的小臉因為太過緊張,又泛了幾分白。 今日她要和褚泱一起參加祭祀大典。 他轉(zhuǎn)過身來,任盛平為自己戴上發(fā)冠,隨口問道:“事情可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盛平給他把頭上的發(fā)冠給戴端正了,便收回了手,站在一旁恭恭敬敬道。 “回陛下,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 在祭祀大典開始之前,君臣同飲,秦淮那杯酒下了毒。 等收拾妥當(dāng)之后,褚泱便坐上車攆,朝著舉行祭祀的祭臺而去,而孟汝杳與他同行,眼下南詔國沒有皇后,這后宮中位份最高的便是孟汝杳的妃位了。 故而這和褚泱一同祭祀的事情便落到了孟汝杳的身上,更何況這是褚泱要求的。 坐在車攆之上,她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一眾臣民,心中緊張地不行,雙手用力絞在一起,半晌都分不開,直到鼻翼間傳來那股熟悉的藥草香。 她這才微微回神,緩緩鎮(zhèn)定下來。 褚泱走在前面,伸出手?jǐn)v扶著孟汝杳下了車攆,兩人朝著高處的祭臺一步步走去,這祭臺修繕得極高,光是臺階便有一百九十九層。 旁人就算是著常服走上去都累得不輕,更何況兩人穿著沉重的禮服,孟汝杳的身子不好,不過就是走上了幾步就喘得不輕。 幸好有褚泱在身側(cè),伸手?jǐn)v扶著她,這才勉強爬到祭臺頂端。 這祭臺自古以來只有帝后才可站立上去,在九十九階之后,便不許宮人同行了。 失了撐傘擋雨的宮人,兩人的發(fā)絲和衣服都被雨水打了一個透濕,幸好幸好今日雨不大,這祭臺足夠高。 兩人這幅狼狽的模樣,旁人看不真切。 等到爬上祭臺之后,接下來就該君臣同飲了,褚泱轉(zhuǎn)身端起一旁早就準(zhǔn)備好的酒盞,高舉過頭頂,對著祭臺下的重臣高喊。 “眾位大臣可愿與朕一同為百姓祈福?” 那黑壓壓的大臣,齊齊跪倒在地,同樣高舉手中酒盞。 “臣愿!” 聲音響遏行云。 見此,褚泱心中開心,高喊道:“先帝犯下的錯,朕一人承擔(dān),若有什么報應(yīng),盡可沖著朕一人而來,放過無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