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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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費盡口舌去挽回,龔晟彬還是無法如愿與銳明達成合作。臨行前,他兩步叁回頭,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樣,任誰看都像是被辭退還沒拿到薪水的員工。 等礙事的人終于消失,董姝桐趁機輕啄他失神的眼尾:“梁以誠,你為什么不看著我的眼睛?” 梁以誠不語,頻繁扇動的眼睫和通紅的耳根卻早已出賣了他。 她今天太主動了,主動得讓人難以招架。忽然從獵手轉(zhuǎn)換為獵物,從主動轉(zhuǎn)換為被動,更使他無計可施。 會議室隨時可能來人,看到這副模樣還得了?梁以誠無可奈何,攥緊拳頭又松開,最后隱忍地親一口伏在自己身上的董姝桐,聲線沙啞低沉:“我馬上有會要在這兒開,你先下來,好不好?” 她表情無辜,媚眼如絲:“確定要我收手?” “嗯。”梁以誠繃緊下頜,強撐冷靜。 “真可惜。”董姝桐后撤幾寸,眼波流轉(zhuǎn),再次撫上襠部,“硬成這樣了還忍。” 他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偏頭,狠狠閉了閉眼,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我先開完會,你在辦公室等我,可以嗎?” “好吧。”她徹底松手,“如你所愿。” 一立一坐,視線交匯。 董姝桐不會知道,一場干柴烈火引發(fā)的疾風(fēng)驟雨即將席卷全身。 ...... 這場會議結(jié)束得異常迅速,時間相比原計劃縮短了一半,快到所有以為要拖上幾個小時的人始料未及。 部門主管望著梁以誠闊步離去的背影,同秘書小聲耳語:“老板今天心情很差嗎?我看他一直陰沉著臉,好嚇人。” 消息比他們早幾步的秘書抱著文件,意味深長地?fù)u頭:“我覺得老板心情挺好的。就算現(xiàn)在不好,也馬上要好了。” “?” 剛一推門,梁以誠便迫不及待地去尋找某個身影,找到后立刻長舒口氣。 董姝桐正隨手翻著他擺在桌邊的外文書,聽到聲音,頭也沒抬:“回來拿東西?” 有風(fēng)穿堂,迎來一陣清香。掌心的書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他熱烈的吻。 “來取一樣我等了很久的東西。” 聽懂言外之意,她不可遏地?fù)P起唇角,接納探入口中的唇舌,攥著梁以誠的領(lǐng)帶向下壓,再急不可耐地解開禁錮:“售出一概不退。” “l(fā)ove never faded,even s and is never shaken.(愛是永不褪色的印記,縱使狂風(fēng)暴雨,也絕不動搖。)”他一口美音流暢悅耳,“And you?” 董姝桐錯愕幾秒,后知后覺這是《理智與情感》里,自己曾經(jīng)標(biāo)記的內(nèi)容:“你翻過我書架?” “那天閑來無事,恰好看到這本。”他扯開胸前的布料,在呼之欲出的乳rou間留下紅痕。 癢意流遍四肢百骸,她習(xí)慣性曲起腿,反被握住膝蓋,敞開腿,趁虛而入。 “嗯——”董姝桐肩頭一顫,抿緊唇瓣,“所以你要在這種時候和我討論文學(xué)?” 撥去遮擋著陰阜的內(nèi)褲,輕車駕熟地將指腹深深嵌入甬道。軟rou裹挾潮汐,瞬間覆上來,濕熱的氛圍很快使他們?nèi)跒橐惑w,活色生香。 “不。”梁以誠夾住紅潤的茱萸,輕攏慢捻,“我在問你愿不愿意愛我。” 愛撫并不柔和,然而手指也無需使勁,或摳弄或挑逗,就可令她湮滅于浪潮間。 這張椅子塞不下兩個人,也經(jīng)受不住接下來的搖晃。于是幾秒后,虛浮的她被人撈起,雙手撐在一片狼藉的桌前,抬起屁股,與腫脹的欲望嚴(yán)絲合縫,烈焰一觸即發(fā)。 董姝桐沒有正面回復(fù)他的問題,因為答案早就顯而易見了。 她那樣忐忑,沖動退去后就開始害怕眼前得到的是海市蜃樓,害怕交付自己的結(jié)局是一無所有。 梁以誠見過她的狼狽,見過她的失意,見過她意亂情迷,也見過她的怯懦。 他猜到原委,敞開一顆心任由她審判。給予尊重,給予誠摯和坦率,才終于把那些虛虛實實,不安的漣漪撫平。對董姝桐來說,梁以誠是從天而降的騎士,能夠帶自己逃離遙亙千里的絕境,逃離那場油燈枯盡的情感浩劫。 她深知不該如此,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撩撥與攻勢,一遍又一遍的詢問中丟盔棄甲,甚至于最后那點理性的批判,也在洶涌澎湃下的悸動中消融。 沒有套路,沒有陷阱,唯有一句提問。 你愿不愿意愛我? 我愿意。 事到如今,他的眼睛仍是收獲愛情的有力武器。 吻從耳垂一路落到后頸,抽插的動作噗嗤作響,幽徑里的汁水充盈,溢了滿手,繼而順著腿根緩緩滑下。董姝桐忍不住哼出了聲,踮起腳尖,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桌上。 除腿是站著以外,和他們初嘗魚水之歡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 梁以誠也沒好到哪去,粗重的喘息和她細(xì)密的呻吟交纏,遲遲不肯貫入,反倒還抽出了手,挺身隔著最后那層布料蹭她,把誘人的漿液蹭得到處都是。 她急不可耐地抬高后腰,催促道:“梁以誠......梁以誠你別磨磨嘰嘰的。” 乳rou被揉得滿是指印,rutou也因來回逗弄而變得硬挺。 他俯身烙下吻痕,問:“喜歡我還是別的弟弟?” 話題跳躍得太快,董姝桐根本聽不懂。梁以誠其實明白吳家辰和她沒別的關(guān)系,單純只是想發(fā)泄一下自己沒由來的占有欲和醋意罷了。 可接下來卻聽說她:“喜歡你。” 驚喜來得太快,梁以誠甚至忘了動作。 “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和你試一試,愿意拋下顧慮去愛你。”長發(fā)擋住了她的半邊臉,董姝桐甕聲甕氣,手指繞后掰開yinchun,“所以你......cao進來吧。” 語畢,那根筋rou分明,前端泛粉的roubang撐進臀rou間嫩紅的蜜徑里,如同故事的伊始,火苗一旦點燃,就無法輕易熄滅。 “聽聽這水聲,你就那么想被插?” 狹窄溫軟的rou壁包覆yinjing,甬道規(guī)律地收縮,跟隨深入淺出的動作,反復(fù)吞噬著入侵者。僅稍微抽送幾陣,愛液便又自蜜壺溢至腿根,濕噠噠地打濕了相連的地方,像栓不緊的水龍頭。 篝火燃燒著渴望,快感直擊靈魂。 董姝桐被頂?shù)蒙碜忧皳洌瑴喩硎娣焦撬瓒妓致椤?/br> 濕潤的甬道進出順暢,臀浪陣陣,撞得人目眩神暈,腰也不自覺地扭動,沉溺于絕頂快感中。 “啊、啊!好深......” “咬那么緊,真要被你絞斷了。” 她合上眼,一邊呻吟著,一邊貪心地收緊褶皺。此刻誰都無心顧忌偶爾撞到地上的筆和文件夾,彼此糾纏不休,細(xì)碎的喘息充斥耳畔,yin水泛濫。 全身肌rou從緊繃到逐漸發(fā)抖,這是高潮降臨的前兆。 “呃啊......啊......唔嗯......” 大腦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混亂不堪,擁著歡愉的快感攀上巔峰。 梁以誠沒打算淺嘗輒止,撈過她,讓其坐好,絲毫不在乎白漿會弄臟桌子,撐大她的腿,從正面貫穿。 董姝桐像植物藤蔓般纏繞著他,同時咬住他肩頸的rou,嗚咽:“我新做的指甲......” “明天陪你重新做一個。”梁以誠溫柔地吻了吻她。 所謂愛,一定是從心底發(fā)出的,一定是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的愛。愛是本能以外的投入付出,愛是一天勝至一天的堅定和確信,愛是人間清醒后的癡迷瘋狂,愛是問我一萬次答案都是統(tǒng)一的,是你我就愿意。① 只要我能擁抱世界,那擁抱得笨拙又有何關(guān)系。② ...... ...... 落日霞光緩緩?fù)嗜ィ缭孪褚幻兜奈呛蹜覓焯祀H。 辦公室的門再度開啟時,已經(jīng)整潔如初,沒有半點靡亂的痕跡,同它的主人一樣儼乎其然。 董姝桐以“合伙人”的身份踏進這里,又以老板娘的身份和梁以誠走出銳明大廈。他邀請她共進晚餐,還稱會有一位早就想見見她的客人到場。 這次他們選了一家韓料店,到達時早已人滿為患,幸好店主安排了個小隔間。 點菜期間,他接了個電話,董姝桐便直覺程矯會出現(xiàn)。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程矯就抱著個憨厚可愛的小孩闖進隔間,二話不說先把梁以誠杯子里的水喝得一干二凈:“我靠,再也不幫我姐帶小孩兒了,可把我累得夠嗆!” 此刻董姝桐正與那孩子大眼瞪小眼:“挺可愛的啊。” 不愿談?wù)撨@個話題,程矯顛了顛懷里圓鼓鼓的小團子:“點菜沒?餓死我了。” “稍等。”梁以誠不徐不疾地翻著菜單,湊到董姝桐身旁,詢問,“這個糯雞爪很入味,你吃辣嗎?” 她瞥了一眼,說:“還可以,要不辣和不辣的都要一份吧,我們可以share。” “Okay.” “這里是a!你們拽什么英文呢!”程矯插嘴道。 “......” 其實回國以后他們都有刻意改正這個語言習(xí)慣,卻不料今日會在放松的狀態(tài)下帶出英文。 幸好這陣尷尬并未持續(xù)多久,因為梁以誠口中的“客人”出現(xiàn)了。 來者是位年輕女性,齊肩短發(fā)染成柑橘棕,穿著今年香奈兒的秋裝,成熟且美麗。 “姐。” “芷依姐?!” 程矯與梁以誠異口同聲,內(nèi)容大差不差。 梁芷依笑盈盈地挨著董姝桐坐下,杏眼亮晶晶的:“董小姐你好,我是梁以誠的jiejie,梁芷依。一直聽他說了那么久,今天終于有機會見到本尊了。” ——————— ①出自羅翔老師 ②原句出自加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