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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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董姝桐不管不顧地掛了電話,聽那語氣,閉福凱也實在不敢回撥。左右為難之下,面對眼前爛醉如泥的龔晟彬,他最終把許抒恬叫了出來。 Z大門禁設在晚上十一點半,因為擔憂他,許抒恬冒著被處分的風險獨自打車前往會所。 她從未踏足九五城里寸金寸土的娛樂場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身邊隨便經(jīng)過一個人都是揮金如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二代,抑或是手握權勢的上流人士。若非閉福凱提前放話,她壓根連門都進不來。 深藍的天空懸著半明半昧的星,摻雜寥寥幾片云,遮蓋了皎潔月色。 閉福凱人還不錯,看許抒恬細胳膊細腿的,便主動提出幫忙把人扶上酒店,給她省了不少麻煩。 然而他前腳剛離開,后腳龔晟彬就抱著馬桶吐個不停。雖說家境一般,但許抒恬在家中頗為受寵,很少干粗重活,也很少照顧別人,更別提現(xiàn)在這令人一個頭兩個大的場面。 她束手無策地站在廁所外,局促不安,只好轉(zhuǎn)身給他燒溫水。可遞到跟前時,他卻沒接,反而定定盯著許抒恬的臉端詳,眼神像極了在透過她凝望另一個人,讓人心里發(fā)毛:“怎么了?是覺得有哪里不舒服嗎?” 龔晟彬一言未發(fā),眼角有星星點點的淚影。 她蹲下身與之平視,語氣溫柔,酒窩若隱若現(xiàn),長發(fā)自肩頭垂落:“為什么突然跑去喝這么多酒,家里出事了?” “桐桐!”他起身撲上前,伏在許抒恬的身上痛哭,四肢癱軟,又竭盡全力想將她抱緊,“桐桐......寶貝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基于醉酒狀態(tài)下囫圇的口齒,許抒恬以為在他叫自己的小名“恬恬”,同時也對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一頭霧水。可湊近時,聽到龔晟彬小聲的呢喃,她便察覺有異。 “桐桐,是誰?”她僵直著身子,如遭雷擊。 “董姝桐啊——”龔晟彬醉醺醺地回答,“她是我女朋友呢。” 電閃雷鳴“轟”的一聲把她劈成兩半,此刻許抒恬的世界開始蛻皮、坍塌,直至變成一堆廢墟。她倉惶推開龔晟彬,一路沖到洗漱池前干咳,如同攝入了過量的氧氣,呼吸困難,精神恍惚。 回首,他早已倒在床上熟睡,她卻在沙發(fā)上枯坐了大半宿,悲哀得無以復加。 “那我算什么?” ...... 凌晨叁點半,許抒恬開始嘗試用密碼解鎖龔晟彬的手機,無果,最后誤打誤撞用他的指紋解了鎖。即便如此,也依舊不能打開任何社交軟件,唯有短信和通話記錄開放權限。她在里面得到了董姝桐的電話號碼,并以此查到了對方的微信以及微博號。 遺憾的是,能在微信搜集到的信息十分匱乏。她僅可查看十條朋友圈,其中一半是風景照,另一半是混雜各色人種,臉龐模糊的大合照。微博則只轉(zhuǎn)發(fā)過一條兩年前的R大采訪,數(shù)據(jù)驚人。視頻中的姑娘靈動艷麗,眉眼如畫,落落大方,右下角的標簽寫著優(yōu)秀畢業(yè)生。 底下不少評論都在探究她的私人感情生活,許抒恬順著往下滑,就有知情人士回復——董姝桐的男朋友是經(jīng)管系的某位帥哥,兩人感情出了名的好。 而據(jù)她所知,龔晟彬在R大的專業(yè)恰巧是經(jīng)管。 許抒恬深吸口氣,試圖平復心情繼續(xù)在手機里摸索,隨即意外發(fā)現(xiàn)了個上鎖的私密相冊。從封面來看,應該是龔晟彬和不同女孩zuoai時留存的私密照,這更使她指尖冰冷,渾身發(fā)抖。 她明白,自己赫然在列。 兩個多小時,許抒恬如坐針氈,在終于搜集完所有信息后,頹廢地癱倒在地。她欲哭無淚,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極其可悲。 這個點舍友早已歇下,她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無人可以依靠,也無人可以哭訴。天真以為自己抓住了夢想中的愛情,結(jié)果那是場可笑而易碎的夢,是水中的烏托邦。曾經(jīng)的戀人也因真相的浮現(xiàn)逐漸變得面目可憎。 從前自己在他口中獨一無二,實際不過是件稱手的泄欲玩具,不值一提。哪天膩了、厭煩了,便丟棄她,再照葫蘆畫瓢地去釣下一只愿者上鉤的魚。 自己將擁有的一切獻給了他。眼見他親手填滿這張幾乎全白的紙,又親手將她摧毀。 毫不留情,荒誕至極。 ...... 晨昏交替之時,龔晟彬悠悠轉(zhuǎn)醒,捂住墜痛的后腦勺,想找點水喝。誰知剛摸索著坐起身,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影便映入眼簾,嚇得他汗毛倒豎,酒驚醒了叁分。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許抒恬。他悠悠松口氣,也沒顧得上探究她為何在此:“恬恬,幫我倒杯水來。” 哀莫大于心死,如今她空洞的眼神擠不出一絲淚水或多余的情緒。 酒店房間燈光昏暗,加上意識還未完全恢復,龔晟彬頭疼欲裂,所以無暇顧及許抒恬的反常與頹廢。 他讓許抒恬給自己倒杯水,許抒恬乖乖照做,只不過是把水全澆在了他頭頂。 “我草——你干什么?”龔晟彬猛地跳起來,狼狽的模樣宛若落水狗。 “這話該是我問你。”許抒恬舉起手機遞到他面前,眼含熱淚,顫聲質(zhì)問,“董姝桐才是你的女朋友,而你根本不愛她,也根本不愛我,不愛任何人......你只愛自己!龔晟彬你個騙子,把我哄得團團轉(zhuǎn),好玩嗎?!” 這質(zhì)問的場景似曾相識。 撥開貼在額前的濕發(fā),龔晟彬倒吸口氣,懷疑是有人偷偷在給自己下降頭。傍晚助理來電,說他們跟銳明的合作出了點問題,無法繼續(xù)推進。這也就罷了,身邊女人接二連叁地挑事,爭相提出要分手。 后腦勺疼得人齜牙咧嘴,他還必須壓制著怒氣,哄道:“恬恬,你不信我?別任性了好嗎。” “我也不想這樣的......”許抒恬掩面痛哭,內(nèi)心焦灼的情感與自尊雙雙撕扯靈魂。她怎會舍得離開溫柔鄉(xiāng),離開可以遮風擋雨的懷抱,但偏偏她想依賴的,全是虛無的假象。 戀人猙獰的獠牙,像一臺離心機,把她從美夢中驅(qū)逐。 “你他媽到底大半夜發(fā)什么瘋?”龔晟彬避重就輕的能力熟門熟路,“你對我疑神疑鬼也就算了,還亂翻我手機,哪來的臉說愛我?” 空氣間的火星一點即燃,許抒恬遲遲擠不出一句分手,邊抽泣邊望向他,仍期盼他能恢復從前的儒雅模樣。 可惜,事與愿違。 “不想談了?行啊,滾吧。”反正輕易能得到的東西不值得珍惜,眼見她不肯配合,龔晟彬便冷著臉下逐客令,“骨頭硬是吧,那就滾出我定的酒店,脫掉我給你買的衣服和包包,裸著滾回去啊!” ——————— 龔晟彬的叁觀絕不代表我的叁觀,想說的話在簡介已經(jīng)說過了,罵死他都可以,但請勿把炮仗對準我。 本人從未發(fā)表過任何贊同龔晟彬叁觀或做法的言論以及行為,更不提倡現(xiàn)實之中女孩們和這種男的拖拖拉拉。龔晟彬是我在現(xiàn)實中遇見的爛人的集大成者,卻也不是誰都擁有像董姝桐這樣的底氣,還望大家擦亮眼睛,當斷則斷。 許抒恬因為涉世未深,又是無權無勢的窮學生,所以會被龔晟彬拿捏。但她沒有錯,董姝桐更沒有錯。即便他們有美好的曾經(jīng),也是氣數(shù)已盡。后續(xù)龔晟彬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我的初衷所在,希望每一個爛人都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 這并不算什么轟轟烈烈,長篇大論的故事,我也無法滿足所有人,它只是個故事而已。 祝愿每個女孩都能遇見屬于自己的“梁以誠”。 (BTW 碼字期間徐開騁那個錄音爆出來了,我越聽越覺得是翻版龔晟彬......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