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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不理會吵著要望遠鏡的曼蒂,霸占著望遠鏡四處看。 “你給我看看,候場室那邊有動靜了嗎?”曼蒂凍得直跺腳,才想起抽出魔杖給自己施保溫咒。佐伊轉向遠處的帳篷,沒什么動靜,除了——赫敏正鬼鬼祟祟扒在帳篷外,佐伊笑了,她準是不放心哈利,賽前也要去嘮叨一番。 “好了,該我看了!”曼蒂伸手就要來搶望遠鏡,佐伊連忙抬起手臂不讓她得手,可隨著手臂抬高,望遠鏡正好對準對面坐席。 就這么一瞥之間,她看到了德拉科。 他正懶洋洋地倚在欄桿上瞄著賽場,潘西緊挨在他身邊,兩人搭著話。潘西笑得燦爛,德拉科也顯得耐心溫和——他們的關系增進了很多。后面一排,和克拉布高爾擠在一起的布雷司扎比尼注視前面二人的神色很復雜。 趁佐伊走神,曼蒂一把奪走了望遠鏡,佐伊緩緩收回思緒,吐了吐舌頭,不跟她搶了。 “佐伊!”聽到呼喚,佐伊側過身,看到阿歷克西正笑著從人群中擠過來,琥珀色的眼眸暖洋洋的,她不禁也笑起來。 “冷不冷?”阿歷克西擠到佐伊身邊,遞給她一顆青蘋果,然后緊了緊佐伊的圍巾。 佐伊搖頭,晃了晃魔杖,“保溫咒——” 阿歷克西做出一副“不得了了”的表情,佐伊配合地驕傲揚起頭。 “要記得多笑,”阿歷克西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鬈發,“只做讓自己快樂的事。” “哪有那么容易呀。”佐伊笑著打開他的手,一聲突兀的炮響卻在這時響徹賽場,觀眾瞬間安靜下來,看向空蕩蕩的場地,想不到傳說中的三強爭霸賽竟開始的如此猝不及防和潦草。 不然,就是費爾奇這老家伙連一只禮炮都搞不定了。 第一場比賽可謂驚險。塞德里克將石頭變成了狗使龍分心,芙蓉施法讓龍昏昏欲睡,維克多用了眼疾咒,而哈利用飛來咒召喚來了火□□。不得不說,這一關哈利解得的確很妙。 阿歷克西去看望比完賽的克魯姆,佐伊和曼蒂隨激動的人流退場,走在回城堡的路上,討論著第一個項目的危險。四人都多少受了傷,哈利的火龍更是掙脫了繩索追著他飛進校園。 不知這下羅恩會不會相信哈利是真的不想參賽。 一陣矯健的腳步由遠及近,隨后,一個有點陌生的聲音叫住佐伊。 佐伊回頭,叫住她的斯萊特林男生深色皮膚,狹長的咖色眼眸深藏城府。“扎比尼。”她點頭示意。 “借一步說話?” 曼蒂警戒地瞪了布雷司好一會兒,才松開佐伊的手往城堡走去。 布雷司伸出手示意佐伊邊走邊說,勾起嘴角笑了笑,標準的斯萊特林式傲慢:“也沒什么,就是想聊聊純血家族這點事兒,想必你不太了解。” 想說戴蒙德斯不算純血呀,佐伊不在乎地笑了,默默等他繞完圈子切入正題。 “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報社平日里最喜歡挖掘純血家族的丑聞當消遣,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這些人,而純血統最看重的自然是名譽,”布雷司煞有介事地正了正領帶,做出煩惱的樣子,“落下一點兒話柄,都會給家族抹黑,代價太大了。” 佐伊伶牙俐齒地點頭附和,“是呀,想必你是深有體會的,扎比尼夫人這些年一定給報社提供了很多素材。”她注意到布雷司盡管臉上笑著,眼睛里卻毫無笑意,冷漠犀利。 佐伊識趣地收起了調侃語氣,淡淡地說:“你想警告我與德拉科保持距離,替他維護馬爾福的名譽,對嗎?” 布雷司輕蔑地笑了一聲。還算聰明,難怪那個馬爾福看得上她。 “我就這么使你緊張嗎?你又何必這樣關心馬爾福的名聲呢。扎比尼,你很聰明,知道拿德拉科游說我,而只字不提帕金森。” 布雷司的腳步驟然停住,佐伊從容地轉身看向一時說不出話的男生,黑眸湖水般深不見底:“很辛苦吧,在他們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壓抑自己的心,還要為了她屈尊來求我成全他們。你的確為帕金森做了不少犧牲。” 布雷司冷冷地移開目光,心虛不語。 “你為什么從來沒有想過試著把自己的感情告訴她呢……” “不會,我不會告訴她,我不想欠她人情。”布雷司打斷她。 “這不叫人情,扎比尼。”他的話正讓佐伊想起德拉科。被戳到痛楚,她不禁逼近一步與布雷司對峙,“你們是不是都不明白有些感情不該用人情利益衡量?你們什么都不說,寧肯一切爛在心里,感動的只有自己罷了。” “得不到德拉科就纏上布雷司了?你有什么資格和格蘭杰那個泥巴種在背后議論我們?戴蒙德斯,你別太過分了!” 尖諷的女聲刺過來,佐伊回頭,一個小拳頭正好重重打在她額角,躲閃不及。不知怎的,這一下打得她臉頰發麻,利器傷到的刺痛。 正趕過來的阿歷克西沖過來將佐伊護進懷中,對來人怒目而視。佐伊抬起頭,看清潘西時還是在心底吃了一驚。 她沒想到潘西會怒到不顧純血家族的教養出手打人。布雷司沒攔住潘西,也愣住了。 佐伊朝中了定身咒一般的潘西笑了,搖搖頭:“下次打人之前呢,你得問先清楚誰先找的誰,別再弄錯了。”劇痛逐漸擴散,整個腦袋都嗡嗡地疼,她頓了頓,“戴蒙德斯是沒有帕金森顯赫,也沒那么多臭規矩,但教養我還是略懂一點的,比如打人不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