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乃是人間小火爐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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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月一霎就笑開了,恍若春日的燦陽。 “孔孟老莊,諸子□□府詩集,我全都學過了。” 她裝出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眨眨大眼睛,“少師,還有什么知識,是需要本公主親自來學的嗎?”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明天要上榜單了,之后會隔日更,希望寶寶們繼續追讀呀~愛你們 下本我好想開《我親愛的喪門星》懇請寶寶們賞個臉 ※古代基層派出所嬉笑怒罵二三事 ※靈動聰敏喪門星vs淵清玉絜帥縣令 千秋縣縣令林清淵,近來有許多煩心事。 小校場的游兵散將上了西瀛山落草為寇,每逢初一十五就下山搶劫; 鐵市巷的陳阿嫲每日雷打不動地,到縣衙敲喊冤鼓,狀告隔壁老鄧頭家的公雞三更就打鳴,吵得睡不成覺; 惹怒天顏,被流放到千秋縣看城門的老王爺,成日里沒事做,天天在城門上頭撒銅錢,交通秩序一片混亂。 還有……今兒午間升堂審案時,那個拿著殺威棒站班的皂班小衙役,為何眉毛眼睛都耷拉著,臉上掛著明晃晃的不高興呢? 他決定退堂時去棠梨街買糖霜球給她——絕不是因為喜歡,純粹是愛護下屬罷了。 好,就這么定了。 感謝在2022-04-25 23:21:24~2022-04-27 10:2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有風南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有風南來 20瓶;mamie 10瓶;美味蟹黃堡 5瓶;素苗、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章 青梅初見 公主笑的很做作,兩彎月牙眼,一只小酒窩。 她根本不想讀書! 少師涼涼地看她一眼,起身恭迎。 他是位通身清矜氣度的讀書人,清雅刻進了骨子里,連揖首的樣子都顯得很孤高。 “殿下既學了如此之多,不如背一首千字文。” 千字文?每個小娃兒開蒙時必讀的書,少師是在嘲笑她么? 乘月把自己送進了屋子里,笑容不改,“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背了四句,乘月就卡了殼。 這是怎么回事,小娃兒們會說話就會背的千字文,她竟然給忘記了? 她打算略過這一截,尋摸到自己的桌案坐下,托起了腮,向著少師信誓旦旦。 “不管您今兒是教詩還是讀史,我一準好好學。” 公主這會兒態度倒是真誠的很,倘或是不知情的都要被她這副樣子給騙過去了,可少師卻比誰都清楚,最多一柱香,公主就會在書案上打起小呼嚕。 他示意鎮北侯府的大姑娘蘇元善,以及另外兩位早已正襟危坐的侍讀姑娘入席,再坐下來執起書卷時,面上不免有幾分無奈。 所謂少師,不過是公主的一句抬舉罷了。 他姓傅,字云聲,乃是乾定十六年的探花郎,有通覽全史之才。 被點為一甲探花之后,傅云聲在翰林院任編修。陛下考量過他的學問,覺得他很適合做公主的老師,這便命他每日晨起在南書房教授公主讀書。 因他最初來授課那年,不過一十九歲,形容清俊,小公主又知曉了給太子哥哥授課的老師,被封為了太子少師,這便央著皇父也封傅云聲為少師。 太子少師乃是從一品的官職,雖只是虛銜,卻是至高的榮譽,傅云聲如今也只二十三歲,自知同大孺高才不能比,極力推辭,陛下便笑言,待你走出帝京,做出一番事業,再來為公主授課,那時不止少師,太師也可做的。 雖沒有少師的官職,可因著陛下的笑言,又當真是鎮國公主的老師,朝中上下便都尊稱傅云聲一句少師。 今日學的輕松些,傅云聲叫學生們去書室選些詩詞來讀,詩詞抑揚頓挫,總比枯燥的史學典籍來的有趣些,希望公主不要再被催眠上課打瞌睡。 往書室選書時,另外兩位侍讀的姑娘圍在乘月身旁,拿著書打掩護,悄悄同公主咬耳朵。 “殿下今兒不是出宮么?聽說今日靖國公世子回來了,還帶了一份兒大禮回京面圣……” 說話的是鄱陽長公主最小的女兒姜釋云,她如今只得十三歲,這一時拿書掩著面,悄悄地說,“今兒京城的百姓都往德勝門去了,聽說有昨晚就去占座兒的,就為了瞧一眼顧世子。” 顧景星往邊境去時,彼時乘月不過九歲,五年的日升月落,有些細節雖記得不清晰了,可喜歡哥哥的那份小心思卻還沒變。 乘月抽了一冊宋詞拿在手里,有點小期待,“他都建功立業了,該喚他的官職才是,就不要一口一個顧世子了。” 蘇元善在一旁同姜釋云對上了眼神,促狹一笑。 “您還沒出降呢,就護起陛下的先鋒官了呀!” 一聲先鋒官說的乘月彎彎眼,她坦坦蕩蕩,“我的駙馬自然我來護。” “駙馬回京如何都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都是昨兒才知道的消息。”乘月有點兒不稱意,情緒略低了些許,“不過他帶了一份大禮回來,一定是送給我的。” 另一位公主侍讀,是冀州侯府的三姑娘萬秋棋,她捧著書湊過來,“北境冷的像冰洞,會有什么好東西啊?” 乘月想起那朵封存在冰鑒里的山茶花,頓生了幾分詩意。 “我生辰那一日,駙馬從慶州千里迢迢地趕回來,送了我一朵冰封的山茶,這樣的心意,可是世上頂頂好的好東西。” 她拿著隨手一選的宋詞,向外間走去,姑娘們便都跟上了公主。 “駙馬該有多喜歡我呀,就為了我一句話,他能趕三千里的路。”乘月眼睛里有小小的憧憬,“……愿憑一己之力,盡如公主心意。”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幾位姑娘都笑著你擠我我擠你,rou麻的擠做一團。 小女兒們笑做一團,少師傅云聲聽聞了,清咳了一聲,書室里的笑聲戛然而止,接著走出了四位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 女兒們入了席,傅云聲問起了大家的選擇,左不過是唐詩宋詞選、樂府詩這些,瞧著學生們都不大有興趣的樣子,這便想到了一些有趣的。 “今日授課的時間不多,為師領著你們玩些有趣的。”見堂下小女兒眼睛都亮晶晶的,少師笑道,“大家每人問一個問題,再指一人隨機翻開手里的書,那一頁上的詩詞歌賦,便是回答。” 這樣委實好玩兒,小女兒們都躍躍欲試,乘月卻遲遲疑疑,“少師,若是我翻開一頁,上頭的字不認識……你會不會訓我?” 公主可可愛愛,小女兒們都忍不住笑出聲,少師忍笑,“公主學富五車,如何還會有不認識的字?” 玩笑過后,姜釋云最先發問,她托腮想了想:“我我早晨總也起不來,我娘總數落我,該如何是好?” 她指了蘇元善,“元善jiejie翻書告訴我” 真是孩子氣的問題呀,人人都翻開了書,蘇元善噗嗤一笑,指著書上那一句順著念下來。 “雨中黃葉樹,燈下白頭人。”她望著少師,“少師何解?” 少師略一沉吟,笑說:“人生一瞬,白馬過隙,少年人轉眼便白了頭,那一時再想聽母親的嘮叨,便遲了。” 呀不愧是少師啊,女兒們心悅誠服,萬秋棋跟在后頭問道,“倘或我不歡喜家里為我選定的夫君,該如何?” 她請公主翻書,乘月隨手翻了一頁,“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乘月不待少師作答,便道了一聲我知道,“不歡喜他如何做夫妻?快些去同父母說清楚吧,歲月可不待人。” 公主說的可真有道理啊,連少師都點頭了,蘇元善悄悄看了少師一眼,問向乘月,“公主也為我翻翻書,何為心悅一個人?” 這個問題可真籠統。 小女兒們都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少師又是她們三年的老師,故而一道兒閑談時便都不設防。 乘月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將手里的書冊翻的刷刷的。 “淺喜如蒼狗,深愛如長風。” 饒是學富五車的公主,都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了,她磕磕絆絆地念完了,眼巴巴地看著少師。 “喜歡有如天上白云,須臾不見,而深愛則是溫柔長風,常伴左右。”少師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蘇元善聽著,清麗的眉眼里流露出些許的傷感。 乘月很喜歡這句詩,一直到放了課的路上,還念念有詞:淺喜如狗,深愛如風。 蘇元善在一旁聽著哭笑不得,同公主笑鬧著回了寢殿。 到了午間,蘇元善同公主一道兒頭并頭睡了個午覺,起來之后便由婢女侍候著,要回家了。 她同姜釋云、萬秋棋雖然都是公主的侍讀,但只有她住在鳳姿殿,上三日休兩日,同公主同吃同住。 明兒不上學,蘇元善便要回鎮北侯府了。 這樣的離別很多次,乘月雖然覺得蘇元善回家了,她很無聊,可蘇元善的娘親也很想念她啊,這便依依不舍地放蘇元善回了家。 她原定今兒要去靖國公府瞧白夫人做蓮蓉,因著不能逃課的緣故也耽擱了,到了傍晚,她正叫人去外頭打聽著顧景星的行蹤,忽的櫻珠便氣喘吁吁地從外頭跑進來。 “公主,公主,顧世子下午進了德勝門,這會兒到宮門前了!” 乘月一臉震驚,慌的手足無措,忙叫云遮同櫻珠為她換衣裳梳頭發,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她便領著人奔了出去。 一路跑到了乾清門前,乘月扶著白玉闌干直喘氣。 “什么淺喜如狗,明明是深愛如狗才是。” 這一時沒人糾正公主的話,云遮為公主撫著背,她緩過氣來,往額上搭了個涼棚,踮著腳往門外看去。 夕照落下來,同重階金頂的顏色相逢,光便上了色,益發顯得遲重而蒼涼起來。 那玉階的盡頭,有一隊卸下了金戈鐵馬的護國軍軍士披著落日的萬丈金光而來,走出了肅殺而凝重的步伐。 乘月的心在腔子里胡亂的動,再度凝神看去,領頭的青年在落日熔金下緩緩行,也許是察覺了前方的聲響,他抬頭,深秀的眉眼生了光,鋒芒立現。 是那位有著凌云志氣的少年了,乘月在他那一眼看過來時,心砰砰亂跳,立時便低下頭去。 日升月落了五年,從前的竹馬高大如山,小青梅卻有些心意無措了。 再抬眼時,顧景星已快近前,他的身后有一輛蒙了布的馬車,緊隨在他的身后。 顧景星走時,公主不過九歲的稚齡,此時相見,公主卻已亭亭一樹高,長成了鮮妍明媚的樣子。 他緩緩近前,垂首望著乘月,眸中有星。 “……長高了。” 哥哥的聲音怎么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可還是那么好聽,乘月無比艱難地把自己的腦袋抬起來,心本來就跳的亂七八糟,抬起眼睫看到他頂頂好看的眼眉,她的心一下子就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