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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在沒有調查出過去之前,被誤認為其他組織派來的間諜,從而失去港口黑手黨的工作。 第二天,蘭堂又去這家書咖閱讀書籍。 卡片如約而至—— 蘭堂第一時間接住了它,以手遮蓋,放到眼前看。 【如果你記起了我,明天帶上八年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 蘭堂的心思亂了。 八年前?也就是他失憶時候的那一年。 從這句話上,他能看得出自己跟對方的關系挺不錯的,百分百的熟人!所以自己才會贈送生日禮物吧。 糟糕,他沒有記起對方是誰?。?/br> 蘭堂喝了口咖啡,絞盡腦汁去想生日禮物是什么。 第三天,蘭堂有點窘迫,但是外表冷淡地帶著一小盒蛋糕來到了書咖。這是他查了各種生日禮物后,覺得自己最有可能蒙對的一種禮物——生日蛋糕。 第三張卡片出現,給他的是一個省略號。 【……】 蘭堂認命地低頭吃蛋糕。 嗯,猜錯了。 第四天,日本的天氣升溫,書咖開了冷氣空調,蘭堂坐不住了,冷得瑟瑟發抖地等待卡片。 一定要來! 一定要有下一張卡片! 過去的朋友,同胞,求別放棄自己啊! 為了不讓書咖開冷氣空調,蘭堂暗暗道歉,用異能力破壞了書咖的空調。在空氣回歸“溫暖”情況下,他才有理由坐在年輕人們愛待的地方繼續裝作閱讀書籍。 蘭堂緊張地抓住了第四張卡片,每張卡片沒有指紋,沒有留下其他線索,上面的字跡卻抓撓著他的內心。 【我不想理你了,但是你好像很可憐的樣子?!?/br> 【如果你記得你的身份,你就看向窗外五分鐘,如果你選擇放棄,我不會再來找你?!?/br> 蘭堂眼眶一熱。 太好了,這個人給予自己機會。 蘭堂珍惜地收下卡片,哪怕是陷阱,他也認了。他放下書籍,就像是看累了之后望向窗外。 整整五分鐘,蘭堂的眼眸干澀,試圖找尋那個人。 窗外的某一個路人就可能是他的熟人。 ——毫無收獲。 窗外,一張卡片飛來,“啪”得貼在了窗戶上,內容讓蘭堂的眼皮直跳,似乎能聽見對方劃過耳膜的冰冷聲線。 【你果然全部忘記了?!?/br> 蘭堂默不作聲。 下一張卡片又立刻拍到了窗戶上面。 可以看到上百具尸體陳列在前方,仍然面不改色的港口黑手黨準干部忽然流下了冷汗。 【你會死的。】 這一句法文清楚地暴露出了惡意。 蘭堂不免思考,自己跟那人的關系鬧翻了嗎,為什么對方會這樣說?至于害怕的情緒,蘭堂是一丁點也沒有,而且對于探究這件事躍躍欲試。 過了一會兒,卡片被風吹飛,滾落在了馬路的車輪之下,碾碎消失。 仿佛……他的人生也被這樣碾碎了。 蘭堂的情緒低落下來。 外面,蘭堂看不到的視線死角,阿蒂爾·蘭波倚靠在墻壁上,利用一枚巴掌大的鏡子,折射著書咖的景象。 窗邊的法國男人顯得郁郁寡歡,好像是在等待自己。 遠看像他前男友,一樣的黑發綠眼睛。 近看,噗——這個男人夏天戴著保暖的耳罩、圍巾,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人類迷惑行為之一。 阿蒂爾·蘭波好奇心滿滿地偷看蘭堂,這個人是《文豪野犬》里的“搭檔”,賦予了“自己”人格和名字的男人。他發現對方的頭發很濃密,烏黑的長卷發披滿肩頭,如同厚厚軟軟的積雪,五官深邃而立體,顏值甩了他前男友一個次元。 這就是蘭堂嗎? 成熟,憂愁,透露著不與人相爭的淡泊氣息。 阿蒂爾·蘭波實在不明白,平行時空的自己為什么要怕他,相當好欺負的樣子。 阿蒂爾·蘭波代入“暗殺王”的身份很快,并不拒絕角色扮演的游戲。他沒有看過網文,一般只看有名的實體書,在他看來,這里就是自己的另一種人生走向。 他穿越過來后,身體發生變異,皮膚變白,力氣變大,還掌握了重力異能力,正式脫離了普通人的范疇,他應該是取代了這個世界超越者級別的保羅·魏爾倫。 唯一的疑惑是他的黑帽子。 不知道這頂陪他一起穿越過來的黑帽子,有沒有復制到原著的功能:屏蔽“指令”。他不可能去異能機構進行體檢,暫時不清楚身體變異到什么程度,會不會受“指令”的影響。 阿蒂爾·蘭波的心思流轉,戴著半掌手套的手指流暢地在卡片上寫下了一句話。 “去吧。” 重力包裹住卡片,飛去書咖。 中國有飛劍傳書,他有重力傳卡片。 這張新出現的卡片帶給了蘭堂極大的希望,恢復記憶的機會近在眼前。 但是,蘭堂怔住了。 【認識我,對于你是一場噩夢,沒有我,你也許會過得更好,你確定要再次認識我嗎?】 蘭堂的汗毛直立,心臟收縮,罕見地泛起密集的刺痛感。這份揪心的感覺提醒著他,他要抓住那個人,對方不是自己的噩夢! 那是喚醒過去的希望?。?/br> 一個殘缺的人,只想要變得完整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