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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爾·蘭波低頭,去看攔住王爾德的男款紅色高跟鞋,眼角跳了跳。 他不耐煩地說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奧斯卡·王爾德回應:“我珍惜你得天獨厚、宛如流星劃過法國的才華。” 阿蒂爾·蘭波假笑:“我最擅長浪費了。” 推開英國佬,阿蒂爾·蘭波說封筆就封筆,完全不理會背后追上來的人。奧斯卡·王爾德一路追到了阿蒂爾·蘭波臨時租下的公寓門口,金發少年回頭瞪他,天藍色的眸子好似一汪陽光折射的湖泊,波光粼粼,虹膜呈現出驚人的美麗。 他的整個人叛逆無比,與法國詩人保羅·魏爾倫分手后也不見容光的黯淡,反而詮釋著持美行兇的典范。 奧斯卡·王爾德與阿蒂爾·蘭波的相遇完全是巧合中的巧合,阿蒂爾·蘭波來到英國后十分低調,沒有拿自己的詩人身份招搖,卻還是被一些文壇的熟人認了出來。 因為每個人都稱阿蒂爾·蘭波的容貌好,尤其是眸色令人見之難忘,奧斯卡·王爾德才有了結交的想法。 這世上,沒有自己無法結交的人——奧斯卡·王爾德是這么認為的,并且發自內心地覺得蘭波就這么離開文壇有一點可惜。 噢,雖然他不怎么讀蘭波的詩歌集。 但是對于長相好看、又有才華的人——他是由衷地散發著愛爾蘭人的善意。 阿蒂爾·蘭波站在門口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話:“你既然知道他入獄了,又可知道我申請撤銷過對他的審判嗎?” “啊?” 奧斯卡·王爾德錯愕。 愛爾蘭人的奧斯卡·王爾德有著金褐色的中分發型,高鼻梁,厚嘴唇,看人的眼神靈動狡黠,雙肩寬實,面容英俊中透露幾分莊重的端美,在學校更是風云人物。 但是,阿蒂爾·蘭波對奧斯卡·王爾德一點都不感興趣。 王爾德的社交圈與他無緣。 他追逐的是新奇的、自由的、可以讓他每時每刻迸發愛與活力的世界。他鄙視沒有愛情卻結婚的人,嘲笑在婚姻中得不到快樂的人,順帶他反對循規蹈矩的生活,接受奧斯卡·王爾德的示好,不過是重復上一個事件。 他離開保羅·魏爾倫,不是對方不愛他了,而是他厭倦了被愛情束縛住的感覺。保羅·魏爾倫無法接受這一點,所以把用來自殺的槍對準了他。 “我沒有原諒他,也不會為他的倒霉幸災樂禍,我不會去等一個搖擺不定的人,很簡單,我已經厭倦了法國的生活。” “寫作——真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你這種會說幾句調皮話的乖寶寶還是去喝奶吧。” 阿蒂爾·蘭波對他不屑一顧地笑了聲,說話粗魯而隨意,與倫敦社交界追捧的精致優雅完全不一樣。薔薇艷麗,帶著扎人的刺,在什么土壤里都能野蠻的生長,已經十九歲的蘭波不會再像是十六歲那樣會輕易動心了。 阿蒂爾·蘭波狠狠掐了一把奧斯卡·王爾德呆住的臉,比起自己,英國佬真顯老。 奧斯卡·王爾德吃痛:“哇——!你——!” “哐當”一聲,阿蒂爾·蘭波兇狠地關上了公寓的門。 奧斯卡·王爾德捂住殘留痛覺的臉頰,含糊其辭地說道:“居然這么瞧不上我?” 他很不忿,本該鄙夷對方的應該是自己,然而一想到蘭波敢于輟學、參與巴黎公社革命的經歷,他就突然感受到了幾分佩服。 自己要是那么做,沒準會死在戰場上。 思來想去,奧斯卡·王爾德還是覺得與同學們截然不同的蘭波特別有個性。 一個沒有身家背景,卻驕傲的人。 “可惜了。”奧斯卡·王爾德邊走邊回想,蘭波不信教,不信上帝,猶如一道來自法國的絢麗之光。明明不是貴族,但比貴族還要目下無塵,入不了眼的,寶石也是路邊的石頭。 奧斯卡·王爾德悵然若失,內心隱隱的sao動。回去之后,朋友問他見面后的感受,他對朋友不假思索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那位蘭波先生非常好看!” 次年。 一八七四年,奧斯卡·王爾德畢業,進入牛津大學莫德林學院深造。 奧斯卡·王爾德找不到蘭波了,公寓被轉租了出去。每當他參加聚會談論法國人的時候,他必然會提到蘭波,其次是雨果、波德萊爾、魏爾倫,他深深贊嘆蘭波的野性之美,稱魏爾倫有眼光,能夠挖掘出蘭波這樣的人。 “蘭波先生的眼睛里,有野獸一樣追逐自由的星光。” 這一份聯系也斷了。 阿蒂爾·蘭波去了奧地利維也納,出版《地獄一季》的過程并不順利,他感到了一絲挫敗。好在他沒有指望自己在文壇上有怎樣的余熱,出版不了就出版不了吧。 他未料自己在維也納請車夫喝酒后,遭到了搶劫,出于對小命的愛惜,他乖乖看著自己的錢財和大衣遠離自己而去,苦中作樂道:“這就是維也納啊。” 阿蒂爾·蘭波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憑借著漂亮的臉蛋和話術,轉眼間賣起了鑰匙扣和鞋帶。白天,他就興致勃勃地當起了小攤販,夜晚,他滿不在乎地睡大街的角落上,就算被人用曖昧的語言邀請也無動于衷。 愛情。 那是飽食的美餐。 性欲。 那是一次性的快餐,總得挑好的吃,吃垃圾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