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夫妻(作戰(zhàn):月夜天行)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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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等死。 周躍進頭疼頭暈得厲害,他知道馮國慶是為了他好,可是他不愿意。 不愿意就這么便宜了梅玉蘭。 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那就更徹底些。 以免自己內(nèi)心還有不堪的野望。 周躍進當(dāng)初是真的喜歡梅玉蘭,對梅玉蘭掏心掏肺的好,甚至現(xiàn)在對梅云蘭說這些絕情的話時,他都能感受到心臟的鈍痛,他知道自己的心還對梅玉蘭有感覺。 但他不能再讓自己在泥塘中沉淪,因此只能拔除深深扎入手掌心的刺。 否則遲早有一天會感染流膿,連累整只手都廢掉! 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 正因為如此,周躍進才干出這么沒品的事情。 但梅玉蘭不知道。 此時的她,只覺得周躍進是為了羞辱自己,為了讓自己傾家蕩產(chǎn),從此以后過著一窮二白的日子。 “好,我會盡快把錢湊上給你的!”以前梅玉蘭把周躍進當(dāng)備胎,但現(xiàn)在? 臭水溝里的備胎,誰愛要誰要,她才不要。 就周躍進這樣瘋起來不管不顧的,她離得越遠越好。 見兩人終于談妥,也不會鬧到什么革委會了,姚青山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這口氣著實松得太早,馮國慶那個沒顏色的轉(zhuǎn)頭又說起方曉云進了派出所沒回來的事情。 當(dāng)時姚青山的臉色都變了。 “這方曉云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兒!”姚青山又氣又怒。 敢情他好不容易把身邊這件事情壓下,結(jié)果那邊方曉云已經(jīng)早早進去。 恍然間,姚青山覺得自己這大隊長的位置可真不好當(dāng)。 如此一來,本就不喜歡這些知青的姚青山,現(xiàn)在更是不滿。 這都是群什么人,成天惹是生非,也不好好干活! 真不知道上頭把這些人搞到農(nóng)村來到底是來建設(shè)農(nóng)村的接受再教育的,還是來偷懶刷新他們?nèi)^的。 馮國慶當(dāng)下就把從盧友芬哪兒聽說的事情都給說了個干凈。 嗯,賣了個干凈! 姚青山雙眼一瞇,心說這里頭原來還有盧友芬在攪和。 雖說沒有了解全部,但姚青山可以肯定,若沒有盧友芬的這些話,這群知青也不會怒氣沖沖地找上林桃。 沒找上林桃,自然也不會被林桃挑破梅玉蘭的破事。 而沒有林桃找公安,這事兒也鬧不出來。 大隊長想著自己名明兒個還得上派出所一趟了解晴朗,心情更加抑郁。 他決定了,這些知青就是不能太閑著。 人一閑著就能惹是生非。 瞧這兩天假放的,放出多少事兒來。 糟心,真糟心。 ****** 姚家灣,林桃家。 林桃美美地吃了一頓紅燒野豬rou,蒜蓉茄子還有清炒豆角。 終于那些知青們后來如何,她是不關(guān)心的。 左右不是她的什么好朋友。 她剛才出手搭救周躍進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林桃趁著天還未黑透,坐在新置辦的書桌前給季明月寫回信。 “親愛的明月,見字如晤。不知不覺分別一個多月……” 林桃先是說了自己對季明月的思念,然后又說了自己在這邊過得很好。 手中有錢有糧,還在大隊里買了房子,已經(jīng)搬出去住。沒有繼續(xù)跟知青點的人住在一起,算是在大隊里安了一個家。 其中又說了些大隊里發(fā)生的趣事,而后又提起今天白天自己的信件被方曉云惡意偷走的事情。 幸好她本來就要郵局拿信,成功在國營飯店截回信件云云。 信的末尾還說了要是沒收到這封信,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同時也希望小姐妹以后不用再提人販子這件事情,她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報復(fù)等等。 信寫到最后,其實林桃已經(jīng)有些后悔,當(dāng)初并不應(yīng)該把自己寫舉報信到派出所的事情告訴季明月。 只是現(xiàn)在就是后悔也已經(jīng)沒用,只能告誡自己,以后這些敏感的事情,哪怕就是要說,也不能在信上說。 寫好最后一句話,林桃蓋上鋼筆帽,把信紙折疊然后塞進信封里用膠水密封好然后扔進空間鈕里頭。 已經(jīng)出過一次錯,林桃可不敢在把私人信件放在明面上。 萬一別人被別有用心的人看見,絕對又是一場事。 雖說林桃并不怕事,但她怕麻煩。 收好了寫給季明月的信后,林桃轉(zhuǎn)頭又拿了一張信紙開始寫第二封信。 給曾濤的信。 寫個曾濤的信,林桃就隨意多了。 贊揚了一下曾濤的人品,然后同意了曾濤的說法,等下個月開始,每月都還十五塊錢,直到還完為止。 至于其他的,她本來想寫自己跟季明月的關(guān)系,讓曾濤多照顧點的,后來轉(zhuǎn)念一想,左右季明月的父母也在紡織廠用不著曾濤來在照顧,因此便停筆沒有寫。 縣城,縣委家屬大院。 縣長李恒遠一家正圍著桌子吃飯。 “阿仁,別老是吃蔬菜,多吃點rou。你瞧你都瘦了,多吃點rou好好補補。”何翠見弟弟不夾rou菜,立馬上手給弟弟夾。 何仁很不好意思,“姐,我都多大的人了,我想吃我會自己夾的。” 說罷,何仁還真的自己夾了一塊。 “你呀,我要是不給你夾,你也就伸一兩筷子。這是你jiejie姐夫家,又不是別人家,用不著這么客氣。” “是啊阿仁,你姐打從接到電報說你要來看她,她可高興了,每天不是想著怎么做好吃的,就是想著多給你補補身子。你在這兒不用這么拘束,把這兒當(dāng)成自己家就成。” 見姐夫如此客氣,何仁才放松下來。 他先前以為jiejie嫁給大了十來歲的男人會受苦,可就剛才的jiejie姐夫的反應(yīng),他就知道jiejie日子應(yīng)該過得不錯。 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何翠難得見一次弟弟,自然會關(guān)心弟弟的未來,尤其是在弟妹問題上。 “阿仁,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合得來的女同志,要是有的話,可以先定下來。” 這時候上大學(xué)的,年紀都不會太小。 何翠怕時間一耽擱,弟弟的婚事也耽擱了。 她家就剩她跟弟弟兩個,沒有長輩張羅,只能她這個jiejie替弟弟cao心。 “姐,你說這個干嘛,我還早著呢。好男兒志在四方,先立業(yè)再成家,我不著急。” 何仁一聽他姐老生常談,嚇得他面皮子一緊。 半年多未見,他想念jiejie的同時,也怕jiejie又cao心他的終生大事。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年齡還不大,談婚論嫁這事兒對他來說太早了。 可是他姐卻不怎么想。 唉,真是幸福的煩惱。 李恒遠見小舅子沒開竅,立馬開口道,“小翠,我看阿仁年紀還小,又沒畢業(yè),真沒必要著急。等他以后有了像樣的工作,以后就是相親也便宜。” 轉(zhuǎn)頭又問起何仁想從事那一方面的工作。 何仁沉默了一下。 金錢跟權(quán)利他都喜歡。 只是現(xiàn)在計劃經(jīng)濟,不能做買賣,便只能從政去。 于是何仁回答到,“姐夫,我想先從基層干起的,方便以后從政的。” 李恒遠一聽小舅子要從政,當(dāng)下樂開了話。 “行啊,不錯,有志氣,那你有沒有想過從哪兒開始。” “我不想跟jiejie離得太遠,家里就剩我們兩個人……” 后面的話何仁沒說,李恒遠跟何翠都懂。 “那到時候就往姐夫這邊分配吧,離得近了,jiejie姐夫也好照顧你。” “那真是麻煩姐夫了。”何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夜晚,李恒遠與何翠夫妻兩個躺在床上沒睡著,免不得說些閑話。 “你剛晚飯的時候怎么倒戈替我弟弟說啦?不是說好了要統(tǒng)一戰(zhàn)線,讓阿仁早點成家立業(yè)的嗎?” 想起這個,何翠就覺得生氣。 “哎呀,小翠,你可千萬別生氣,你這還懷著孩子呢,千萬別生氣。我這不是看阿仁實在不想結(jié)婚么,他還年輕趁著年輕的時候多闖蕩闖蕩多好。” 何翠不能理解。 “可你也不能出爾反爾呀。明明答應(yīng)我了的,結(jié)果卻變卦。” “哎呀,是為夫的不是,為夫在這兒給娘子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