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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福家那點動靜都被福爾泰壓了下去,還巧妙的把自家處到令人同情的份上,請來五阿哥當擋箭牌,把那些窺視自家的人,還有被突然變故驚嚇的下人都鎮壓下去,使福家恢復安定,而更熱鬧的卻是威武將軍府了。 雁姬自聽到克善的求救之后,已經知道新月格格得到了報應,也明白新月格格今后已經沒有資格得到女人婚姻的權利,心中覺得快慰,那恨意消退了不少,即使在看到努達海日夜流連在望月小筑,懇求老夫人進宮探望新月格格,亦不會覺得心中不平了。 甚至覺得努達海看上那個骯臟的人真可笑,一想到那個以柔弱、哭泣親人為武器勾引她丈夫的女人,竟然被福倫那奴才秧子壓在身下,就覺得痛快,覺得這才是老天開眼。以前因為她和碩格格的身份,她敢怒卻不能言,如今才覺得心中舒暢。 雁姬卻沒有想到等待新月格格的是更嚴酷的懲罰,當她聽到甘珠回秉她新月被指冥婚的消息后,真是覺得大快人心,更想看看知道這個消息后,努達海的痛苦模樣,所以急切的走向望月小筑。自努達海見不到新月格格之后,朝也不上了,日夜沉迷在望月小筑中,回憶他們之間甜蜜美好的回憶。 雁姬推開新月曾經居住的閨房,站到桌旁嘲諷的一笑,冷眼看著她的丈夫大口大口的喝酒,眼中都是血絲,迷幻不清,眼圈發黑,自太后壽誕失望而歸后,再沒有整理過自己,胡須都冒出了青茬,混身酒氣,衣服歪扭的趴在桌子上。雁姬看著她曾經威武、英雄又體貼的丈夫,不知道該說什么。 曾經他征戰在外,回到家中溫柔體貼,滿口的愛語,曾經他數次拒絕老夫人的納妾言談,使她成為外面無數人羨慕的對象,因為她是一品官宦之家,并世襲一品侯爵位中唯一沒有妾室、通房丫頭,如夫人的正室夫人,別人家即使是個七品芝麻官家都有三五妾室,反而無妾室的少之又少。人人羨慕她有個好丈夫,兒女雙全的好福氣,她也心中滿足,無怨無悔的經營這個家庭,即使偶而老夫人的刁難,她也默默承受,即使他常年征戰在外,她也默默把思念藏在心底,努力把將軍府營造成一個溫暖的家,兒女言笑無忌,不像別的公候之家,爭權奪利,勾心斗角,使努達海能夠在回到家中時,徹底放松,緩解征戰的疲累。 他給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期望,又讓她在痛苦煎熬中絕望,這個男人讓她又愛又恨,又放不下,相比而言新月的不知廉恥、缺德無教養等并未傷害她多少,再怎么樣新月格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外人,她下賤無恥又怎樣? 若努達海不動心,又怎么會傷她如此之深,在床第間拒絕她,在日常中逃避她……可是她仍然放不下,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是她一生的依靠,如今心里牽掛的卻成了別人,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比不是上他幾個月的情感,雁姬心中一冷,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努達海她的存在。 誰知道努達海抬起頭來,看到雁姬之后,臉上閃過狂喜之色,扔掉酒瓶,兩步跨到雁姬身前,伸手緊緊抱住雁姬,激動的說道:“我要怎樣才能逃開你?我要怎樣才能不愛你?我是身經百戰的人呀!但這幾個月來,我和自己的戰爭,竟戰得如此辛苦和慘烈!在渴望去見你,和不應該去見你之間徘徊,我該怎么辦?靠近你我會粉身碎骨,遠離你,我也會粉身碎骨,告訴我該怎么辦?月牙兒!月牙兒!我終于見到你了。” 雁姬被努達海擁抱的那一刻,努達海對她、對家庭、對孩子的背叛都遠離而去,她所求的不多,真的不多,只要努達海回頭,她依然會迎接著他,因為努達海可以不顧二十年的情分,但是她舍不掉,雁姬、雁姬在努達海擁抱她的那一刻就想著原諒她,可是努達海的話,努達海的呼喊讓雁姬剛融化的心又被冰封起來。 雁姬狠狠的推開努達海,又氣又怨,又妒又恨,帶著滿心傷痛的巴掌打到努達海臉上,惱恨道:“我不是你的月牙兒,我是你患難與共結發二十載的妻子,你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樣子?還是威風凜凜的威武大將軍嗎?你的眼睛里除了你的月牙兒,還看得見什么?你看不到額娘為你日夜擔心嗎?你看不到驥遠、珞琳正在為你的行為而迷惑嗎?是不是非要把你那見不的人的事鬧的天下皆知,讓所有人知道你奉旨奉養的格格被你養成禁俘,讓額娘知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荒唐的迷上一個比她孫女還小的姑娘、讓驥遠知道他敬佩的阿瑪才是他的情敵、讓珞琳明白她當親姐妹般赤誠相待的人,竟然是勾引她阿瑪,破壞她美滿家園真兇,你以為你很光彩、很自然、很得意、很坦蕩?你能夠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嗎?你上對君主、下對子女、部下沒有覺得自己可恥羞愧嗎?若你真的這樣子,那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個正直威武,忠肝義膽,孝敬額娘,慈愛子女的夫君了。” 雁姬的一耳光,讓努達海自醉酒中回過神來,而雁姬接下來的一番比刀子還鋒利的話,字字句句刺進他的心里,讓先是羞愧的他惱羞成怒,因為雁姬的話句句指在他不敢去想的地方,正因為他做不到如新月般舍棄一切的決心,所以他會矛盾,會退縮,而當新月用幽怨的眼神注視著他,用無怨無悔的話鼓勵他時,他又鼓起背叛家庭的勇氣來。 此刻面對雁姬一改溫婉,反而咄咄逼人的話,努達海長久壓抑的怨爆發了,他憤怒的吼道:“什么患難與共,我在戰場上拼死拼活時你在哪?而月牙兒卻能在父母雙亡后,那么堅強的跟隨著我行軍,將她對親人逝去的痛苦藏在心里,我人生中最風光的二十年已經奉獻給你們了,為什么我在余下的生命里不能自私一些,人生百歲死,將軍難免陣上亡,我如今已經四十歲,我不知道哪天就是死期,月牙兒她不求榮華富貴,只求能夠在我陪伴在我身邊,無論生死,她有什么錯?她唯一的錯就是愛上我,我不能夠給她正大光明的福晉身份,不能夠給她顯耀榮光,連一個讓她無怨無悔愛著我的理由都沒有,可是她愛的那么死心踏地,愛的那么真切,對我對你沒有絲毫怨言,以她和碩格格的尊榮,自甘為妾,努力愛著大家,面對她身份的壓力,我們已經夠痛苦了,為什么你不能寬容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