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熬夜修仙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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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氣瞬間散了大半,她將凳腿兒一扔,回想起剛才那陣感覺,若有所思。 任遠還在那兒叨叨:“你就知道往前跑,都不管我死活,要不是我鼻子夠靈,都要跟丟了你知不知道!” 其實他是有些心虛的,作為一只狗精,竟然跑不過人類,這不是在拖任遙后腿嗎? 雖然跟著任遙沒少被她欺負,但比起做野狗的那些日子,可好太多了,任遠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自己支棱起來! 任遙看著自己的手,瞬間想明白了:“我能用靈力了!” “既然如此,明日就開啟真正的歷練之路。”任青云突然從門外進來,皺眉看著一地狼藉,隨手將任遠扔進了早已涼透的浴桶里。 第10章 、鬼打墻 荒無人跡的大山中,走著一個小姑娘,只見她穿著一身素色短打衣褲,頭發被扎在腦后,繞成一個小道髻。 小姑娘背著一個書包,身邊跟著一只毛色斑駁的土狗,一副山區孩子艱難求學的勵志景象。 突然,小姑娘踹了腳旁邊的土狗,清脆的聲音在群山之間回蕩:“你以后就叫司馬狗了!” 任遠收起臉上的苦大仇深,不解地看向她。 “沒死幾個媽,都擺不出你這副喪臉!” 這回任遠聽懂了,齜著一嘴白花花的牙,就要撲上去,被任遙一腳踹開。 一人一狗鬧了一會兒,氣氛總算不再那么壓抑。 任遠叼過任遙手中的漿果,吞下了肚,咂了咂狗嘴:“你說老爺子,不會真丟下我們不管了吧?” 任遙皺眉,今早她們醒來,發現自己正幕天席地,睡在山間,環顧四周,不見老爺子的身影。 自修煉以來,無論她做什么,都習慣了老爺子在身旁指導,老爺子突然不見了,又是在這種陌生的荒郊野嶺,即便任遙芯子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也難免升起幾分慌亂。 好在她很快鎮定下來,沉下心神感應一番后,帶著哼哼唧唧的任遠,朝靈氣最濃郁的方向走去。 山林茂密,依靠陽光照進來的角度,她們大概走了有一個時辰了,以她們的速度,至少走了百里。 見這傻狗吃了漿果后依舊精神抖擻,任遙這才將樹上紅艷艷的果子全摘了,放進書包,手里留了一小把,邊走邊吃。 任遠齜著牙花,往她手上撲,都被她輕松躲過,邊躲邊嗤笑:“泡了一晚上的藥浴,還是沒啥長進,愚鈍,愚鈍啊!” 任遠昨晚被老爺子禁錮在浴桶中,在里面泡了一晚上,他認定這是老爺子的報復,對他白天毀了一壺溪水的報復,但他對此毫無辦法,也只能在任遙面前表演無能狂怒。 正是春末夏初,一人一狗走了大半天,身上的衣服都被露珠打濕了,才終于走出這片林子,視野一片開闊。 一人一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為眼前的景象駐足。 藍天白云,一輪刺眼的太陽掛在半空,明亮的陽光仿佛給遠處的高山加了一層濾鏡,顯得更加蔥郁了。 任遙身上的濕氣被日頭一曬,很快就蒸發殆盡,微風吹過,腳下的灌木叢沙沙作響。 她們正站在一面倒的陡坡上,四周沒有蟲鳴鳥叫,只有數不盡的沙石,抬眼望去,群山連綿,稍微有點動靜,便能傳出老遠。 任遠打了個噴嚏,頓時,整座山都打起了噴嚏。 任遙又踹了他一腳:“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想干什么?” 任遠哼唧一聲,死鴨子嘴硬:“還不是昨晚泡太久,著涼了!” 任遙卻環顧四周,沒理他。 沒一會兒,任遠又憋不住了,開始找話:“你說,這方向對嗎?” “我的感覺不會錯。”雖然這里看上去有些貧瘠,靈氣比樹林里更加稀薄,但任遙練氣三層的感知力告訴她:meimei你大膽地往前走吶! 任遠咕噥了一句:“我覺得有問題。”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任遙踹了他一腳,堅定地往前走去。 很好,很霸道!任遠無話可說,四只腳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又走了大半天,天上的日頭移到了頭頂,毒辣地炙烤著整片戈壁,天地無聲,偶爾見著一兩株灌木,迎風搖曳。 突然,任遠鼻頭微動,與此同時,任遙停下腳步,異口同聲道:“這地方有問題!” 這株灌木,她們走過不止一遍的感覺。 一人一狗,四目相對,汗毛直立。 微風吹來,一人一狗瑟縮了一下,即便頭頂的太陽再如何毒辣,也驅散不了她們心底的涼意。 任遙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任遠豎起兩只三角耳,心中的警惕不斷拔高,本能地低吼起來。 一人一狗僵持了大半天,頭頂的日頭卻沒有半分偏移,人影和狗影都縮成一個點,被各自踩在腳下。 精神高度緊張下,能量消耗極快,任遠受不了,只見他朝著前面,發出一連串狂吠。 四周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只剩狗叫聲在山谷中回蕩。 任遠的叫聲終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生理性的響動,一長串的咕聲從他肚子里傳來。 “你書包里不是還有干脆面嗎?給老子拿出來!”剛吠完的狗總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任遠尤甚。 任遙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雖然如此,他這一叫喚,還真將緊張的氣氛沖了個七七八八,她掏出兩包干脆面。 任遠立刻搖起了尾巴,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么叫“本欲做狼,奈何為狗”。 見狀,任遙又生了逗弄的心思,她扔了一包干脆面過去,然后,自己拆了一包,一邊吃,一邊興致勃勃地看這傻狗拆包裝袋。 過程自然是狗忙腳亂,看的人想發笑,正當這一人一狗鬧騰時,任遙突然感覺一陣陰冷的氣息掠過,下一秒,手中的干脆面便不見了蹤影。 任遠還在那忙活,終于撕開了一道口子,迫不及待地張開狗嘴,最后卻啃了滿嘴沙子。 任遙將包裝上滿是爪印的干脆面收回書包,然后,一臉嚴肅道:“對方露頭了!” 任遠嗚咽一聲,然后惡狠狠地看著前方,憑借著對干脆面敏銳的嗅覺,很快就找出了對方的藏匿之地。 不知是人是鬼,任遙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將任遠抱在前面,一步步向那靠近。 任遠掙扎不過,汗毛直立,閉上了眼睛。 撥開灌木叢,只見一包干脆面孤零零地懸在半空,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那撥弄,不時傳來陣陣塑料袋摩擦的聲音。 任遙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見這種東西,心跳如雷,立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任遠聞到香味,立刻流起了哈喇子,本能地向前撲去。 任遙也回過神來,緊緊地盯著前方,手上蓄滿靈力,若有什么不對,她會立刻動手。 撲通一聲,狗爪率先落地,精準地摁住了干脆面,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身子底下似乎墊了什么東西,軟軟的,卻很有彈性。 任遙跑了過來,見任遠撲將過去,最后卻懸空了一塊,不由身形一滯:“你底下什么東西?” 任遠也不清楚,他將干脆面叼在嘴里,看向任遙,含糊道:“怎么處理?” 對方似乎沒什么威脅,沒攻擊也沒反抗,任遙試圖和對方溝通:“你是誰?”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任遠忍不住亮出了利爪,喉嚨也發出一陣低吼:“說,你是誰?又是誰派你來的?” 一陣細微的波動自對方身上傳來,任遙不明所以,任遠卻咧起了狗嘴:“鬼打墻?那是什么?你最好說實話,不然,老子就揍你了!” 任遙更加困惑了:“它剛才說話了?” “你沒聽見?”任遠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突然興奮起來,“難道狗爺我終于要雄起了?” 作者有話說: 作者:絕無此種可能! 第11章 、金光 狗貴人最終沒能成為狗大爺,最大的原因,大概還是因為嘴欠。 自從發現任遙不能與“鬼打墻”交流后,任遠就翹起了狗尾巴。 “它剛剛說什么?”任遙的注意力還在那看不見的東西上。 任遠狗嘴一張,洋洋得意:“把你手上的干脆面全交出來,拆好包裝袋,你再讓我踹幾腳,我就告訴你!” 任遙這才發現,他的狗尾巴已經翹上天了,她也不多逼逼,直接捏起了拳頭,不一會兒,沙塵飛揚,狗叫聲響徹山谷。 那個非人生物卻沒有逃跑的自覺,反而撿起了地上的干脆面,一邊觀摩眼前的人狗大戰,一邊咯吱咯吱吃了起來。 這場單方面的輸出,以任遠抱頭求饒結束,任遙拍了拍手:“收拾不了別的玩意兒,還收拾不了你了!” 轉頭看向那東西,發現它非但沒趁機逃跑,反而看起了他們的熱鬧,任遙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閣下何人?為何攔我等去路?” 像這種詭異的東西,年紀應該都很古老了,可能不習慣現代人說話,任遙學著武俠劇里的說辭,試探著道。 又一陣細微的波動從對方身上傳來,任遙還是接收不了,反倒是一旁的任遠,哼哼唧唧地站了起來。 “它說它叫鬼打墻,這里是它的地盤。” 任遙神色怪異,鬼打墻?這不是那什么民間傳說嗎?還真有這東西? “我等無意闖入此地,都是誤會,閣下可否放我等離去?”任遙撓了撓頭,拽文嚼字。 鬼打墻的傳說至少有上千年了,對面可是個老祖宗,說不定就吃這套呢。 任遠自覺當起了翻譯:“它說我們想走就走唄。” 任遙抱拳行了個禮,朝前走去,任遠摸了摸滿頭包,齜牙咧嘴地跟了上去,一旁的干脆面還在憑空響動,任遠回過頭,瞪了它一眼。 都怪這東西,憑什么不跟任遙說話,害的他被揍! 任遠小媳婦受氣似的,委屈地跟在任遙后面,然后,一人一狗走了半天,又走回那株熟悉的灌木旁,不遠處干脆面的包裝袋依舊在憑空響動。 見狀,任遙腦子里就一句話:“這家伙,還挺愛吃的!” 任遠卻沒她這么好的心態,當即齜著滿嘴牙花,撲了過去,邊撓邊吼:“你這狗日的,竟然敢騙我們,還白白吃了我們一包干脆面!” 一道軟軟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我沒有鴨”,然后,打了個飽嗝。 任遠更加憤怒了。 任遙上前阻止:“你冷靜一點,問它為什么不放我們出去。” “我什么都沒做,不要打我鴨。”鬼打墻雖然語氣軟軟的,卻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