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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后期護理得很好,幾乎沒有落下后遺癥。但栓塞對腦部的輕微損傷,還是讓她的思維方式變得簡單,且愛鉆牛角尖。 突然回來怕她擔(dān)心,但這次出差又離家很近,之后忙起來還有沒有可以回來的時間都不一定。 嘆了口氣,秦憶思將頭向后靠在車座里。 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樹木,她的疲憊似乎在此刻才延遲爆發(fā)。 當(dāng)家成為了想起就會自動逃避的地方,她便是漂泊在這個世界的浮萍。 樹上纏繞的霓虹在思緒飄走的同時,漸漸模糊。 她閉上眼,將耳機中的音樂聲調(diào)大。 時間不算太趕,至少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秦憶思還有時間提前和韓舟約好一頓夜宵。以至于她到快捷賓館時,韓舟已經(jīng)提前在大廳等著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家烤rou店,看起來裝修只能稱得上簡單,但網(wǎng)上的點評卻還不錯。 韓舟從自選柜拿了幾瓶燒酒,回來放在桌上。 “我已經(jīng)做好叫代駕的準(zhǔn)備了?!币娗貞浰级⒅菐灼烤疲麛偸?,爽朗地笑道。 “那我要掃你興了,”秦憶思雙手托腮,吐吐舌頭,“我晚上回去還要細化報告?!?/br> 她疲憊一天的身體,終于在面對老朋友時完全放松。 “你這樣太便宜資本家了。”韓舟不屑地點評。 但還是又起身,幫她重新拿了兩瓶果汁。 烤rou店里煙火氣很濃,來吃的都是周圍的居民,還有附近大學(xué)城的學(xué)生。大多都三四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不算太吵,但勝在人氣兒。 比起回來之后被迫吃的那幾頓高檔餐廳,秦憶思這才有真正完全回來的感覺。 重新在她對面坐下,韓舟依舊是如沐春風(fēng)的陽光笑容:“怎么樣,最近過得好嗎?” 柔和的聲音,像是能治愈所有黑暗的過往。 烤盤被工作人員刷上黃油,隨即,一整塊五花rou跳上烤盤中心。 白色的煙霧陡然躥高,模糊住秦憶思的視線。 不知道是被熏的,或是其他什么,秦憶思在那一瞬有些鼻酸。 她沉默幾秒,才用尋常的聲音道:“很好啊。” “是,你能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吃這頓烤rou,已經(jīng)說明你活得還算好了,”韓舟的語氣里滿是無奈,“和我就沒必要報喜不報憂了吧?!?/br> 要不是面對面而坐,他此時一定一巴掌已經(jīng)拍上秦憶思的后背。 五花rou發(fā)出“滋——”“滋——”聲,邊緣半焦的香味四溢。 “也沒有什么,的確是過得平淡。沒有憂愁,也沒什么喜悅?!闭J真地思索片刻,秦憶思依舊云淡風(fēng)輕。 其實在回國前的時間大部分都是痛苦的,但她不愿提及。 生活總是要著眼當(dāng)下。 “那你和顧淵穆呢?”韓舟問。 他和秦憶思太過熟悉,以至于能從細微的表情、肢體語言,甚至是用詞就感受到她的情緒。 秦憶思垂眼,看著一整塊長方形的五花rou,被剪刀剪成小塊。 剪刀的聲音“咔嚓”“咔嚓”地響著,傳入耳朵,好像與此同時的其他聲音,都被自動過濾掉了。 她抿唇,又張口:“結(jié)束了。” 語氣輕飄飄的。 “結(jié)束?”韓舟放下酒杯,他沒有問得太夸張,“離了?” 秦憶思抬眼:“你用這個詞,倒的確也沒錯?!?/br> “你不是喜歡他嗎?”韓舟不解。 “是,”她大方承認,“喜歡,也不耽誤我們離婚?!?/br> “我以為你出去學(xué)法律,是因為顧淵穆。”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韓舟也將困擾多年的問題擺在桌面上。 “不是,”秦憶思迅速地否認,但又在韓舟看過來的視線中,最終投降補充,“一半一半吧。” 她舔唇:“當(dāng)年……發(fā)生了一些事?!?/br> 韓舟沒有打斷她,只是用公筷將烤好的五花rou,放進她的蘸料碟中。 “顧淵穆建立穆坤之后,燃心的事情他很少過問了。顧澤深和他不是親兄弟,當(dāng)年顧淵穆的父母一直沒有孩子,所以從顧老爺子扶不起的弟弟那一家,過繼了一個男嬰過來?!鼻貞浰计届o道。 剛說一個開頭,她轉(zhuǎn)而一想,還是決定一筆帶過:“這里面涉及的事情很復(fù)雜,最后如我們所見,燃心集團明面上都由顧澤深掌控。” 韓舟若有所思:“所以那年燃心科技高管四分之三主動辭職,是顧淵穆做的?” “燃心可以讓顧澤深來做總裁,但實權(quán)是在顧老爺子那里。他越界了,所以那是個警告。事實證明,他的確也做到了?!庇每曜影侵鴕ou,秦憶思卻沒了胃口。 “他這個行為太冒險了,燃心差點大傷元氣,自殺式警告?!表n舟皺眉。 他拿起酒杯吞了一口:“但話又說回來,那幾天只是在股價上有很大的波動,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永遠都不缺人?!?/br> “我看不懂顧淵穆,沒有人能看得懂他?!鼻貞浰嫉?,話題陡然一轉(zhuǎn)。 在韓舟的目光中,她談及這些,要比她預(yù)想的還要平靜。 “就好像他明明可以聯(lián)姻,卻偏要選擇自己合約婚姻一樣。他不想與不愛的人有孩子,哪怕他一直都是利益至上?!?/br> “我也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繼續(xù)下去,直到我突然留戀這個稱不上家的地方,以及貪戀溫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