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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語紀 第104節

    而他從來沒有果決切斷過母親的這個念頭,于是讓她總能在一片爛泥中心生出希望。

    說到底,是他應該先從這個糟爛畸形的家庭里切割出來;這樣才能讓母親從“只要兒子在,父親早晚能為兒子回歸家庭”的妄想中清醒。

    他似乎知道該怎么做了。

    明天,他要打電話給母親,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他要和那個早就糟爛的家,那個早就失格的父親,做徹底地切割。

    他和紀圣銘,母親只能選一個。如果母親再企圖通過他去挽回父親,他將和她也做下徹底地切割。

    希望他這記重錘,可以敲醒母親,不要再把兒子當做可以挽回丈夫的工具去利用、去傷害。

    想好一切,紀封又去看許蜜語。依然是好長一眼。

    似乎在這一眼中,他又重新認識了這個女人。

    心跳不知怎么,竟比平時快很多,快到幾乎要進入一種悸動的狀態。

    許蜜語被紀封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看著,被看得頭皮都要有些發麻,不知所措中她只好對他笑起來。

    在她的笑容里,紀封倏地瞇起眼。

    “不許那樣沖我笑,”他突然沒好氣地說,“想要勾引誰似的。”

    這回輪到許蜜語目不轉睛地瞪著紀封,莫名其妙地錯愕起來。

    好好地說著話,她在挺真誠地和他推心置腹,怎么突然畫風就轉了,連她笑一下都變成莫須有的罪過了?

    她有些無語地翻翻手腕看看表,已經下午三點鐘。惹不起總躲得起。于是她對紀封說:“紀總,要不然等下你讓蔣小姐過來陪您吧,我晚上有事,差不多得離開了。”

    紀封一下就挑起了眉,也挑起了音調:“咱們倆誰是誰老板?怎么你還替我安排上日程了?連我叫誰不叫誰,你都給我安排好了?”

    許蜜語感覺到驀然間就有一股邪火夾在紀封的話里,向自己燒了過來。白瞎她剛剛看他郁悶還想幫他消解消解煩惱的一片好心,他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真是莫名其妙的無妄之災。

    她心底里泛起小小的不痛快,有些賭氣地不做聲。

    紀封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語氣過沖,于是緩和了一下再發問:“你晚上有什么事?”

    許蜜語沉著臉不帶一絲笑意地看著紀封,還帶著點賭氣的樣子,實話回答他:“我要去‘夜遇’酒吧。”

    紀封看著許蜜語的眼神和表情,她賭氣的樣子有一種很特別的韻意。好像有些嗔惱,她努力把它藏起來,可又藏不住似的露出一些。似嗔非嗔的,倒好像比她剛才的笑容更加勾人。

    加上她又故意提到“夜遇”酒吧,勾起他一下想起大家丟棄掉彼此身份坐在一起放肆喝酒的那一夜。

    紀封看著許蜜語,一眨不眨地。許蜜語也回視著他,帶著在他看來是有些勾人的嗔意。

    對視間,他好像能從她眼睛里看到呼之欲出的另一個人格的許蜜語。

    他立刻警惕起來:“你故意這么說,是想引我和你一起去‘夜遇’?”

    紀封說完這話,察覺自己把“夜遇”兩字說得無端地竟有點雙關的味道——

    是去“夜遇”,也是去夜遇。去“夜遇”夜遇那一晚的紀封和第二人格的許蜜語。

    許蜜語聽完紀封這句話,意外得幾乎有些無語。他怎么會有這么偏的理解。

    她非常認真地告訴紀封:“真的沒有想引你一起去的意思,請你一定、一定不要去!”

    紀封看許蜜語回答得信誓旦旦,甚至有些像在賭誓一般。

    他暫且放下警惕。可也不甘心就這么放走她。說不上為什么,他今天就是想多留她一會兒,就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空曠的套房里。

    他晃晃肩膀,想象自己聽到了里面關節疲憊的叫聲。于是開始給許蜜語找事。

    “我肩膀和后背都酸疼,這樣吧,你過來幫我按一按再走。”

    許蜜語心里還有些不痛快沒有散掉,實話不肯實說:“我不會按摩。”

    “不會專業按摩,亂捏總會吧?”紀封居然沒有妥協。

    許蜜語還是想拒絕:“那我幫你聯系康樂部,讓他們派一位值班技師上來給你按。”

    紀封嗤地一笑:“他們?他們那點手藝連亂捏都不如。”頓了頓,他臉色一沉,結束討價還價,“就你了,快過來按。要是按好了,我可以考慮早點放你走。”

    許蜜語聞聲嘆口氣,妥協給了紀封。

    為了晚上能及時參加聚會,就給他按一會兒吧。

    她走到沙發前,示意他趴好在沙發上。

    隨后許蜜語搓搓手,說了聲:“我來咯。”說完不由一怔。她這句話的語氣實在有些小夫妻間的意趣在里邊。

    這是她從前給前夫按摩前習慣說的一句話。眼下婚雖然離了,習慣卻還留在潛意識里,當場景重現時,居然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紀封趴在沙發上也轉回頭看她。他也被她三分嬌氣三分憨軟三分挑逗的語氣搞得錯愕了。

    許蜜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不好意思我剛剛把你當成我前夫了”——這樣似乎不對;說“抱歉剛剛是我潛意識里的一種習慣用語”——這樣好像更奇怪。

    既然解釋不明白,索性把它模糊過去吧。

    許蜜語兩手往紀封肩上一按,直接把他按趴回去。

    她開始不聲不響地發力按摩起來。

    她剛按了沒幾下,就聽到紀封發出若有似無地一聲哼。

    “我力氣太大了嗎?”她趕緊問。

    “騙子!”紀封的聲音在他與沙發之間憋得有些悶,聽起來甕聲甕氣地,“不是說不會按摩嗎?你這手法比樓下康樂部任何一個技師都好,這一點你自己心里有數的吧?”

    紀封沒好氣地說著。

    許蜜語的按摩手法又柔又韌,總在需要得到力量的時候給到力量,在需要接收撫慰的地方給予到撫慰,一切都恰到好處,舒服得人簡直有點飄飄暈暈。

    紀封一邊感受著來自頸背間被按捏的舒服,一邊在心里沒好氣地想,許蜜語這是不是又在對他搞欲擒故縱了?從剛才那聲嬌氣憨軟帶著挑引的“我來咯”,到她明明會按摩卻說不會,結果現在一上手就把他按得差點哼出聲來。

    她要么就是真的天真,天生自帶勾人的女眉骨而不自知;要么就是在耍心機用手段,故意在勾引人。

    是自己昨天給她送的巧克力又讓她燃起什么不該有的想法了嗎?他只不過覺得她比較愛吃那東西而已,所以才順手送的,她可千萬不要因此又對他燃起什么非分之想來。

    他這么警惕地想著,筋骨上被按摩開來的愉悅舒服卻開始不受控制地在身體里游走蔓延。

    他悶聲咬住牙關。

    決不能讓她得逞,決不能讓她知道,她的按摩手法按在男人身上,就快讓她的勾引之心得償所愿。

    就這樣他趴在沙發上,既覺得有種莫名魂輕骨酥的舒服,又咬牙地挺著不肯承認這股舒服。

    但在許蜜語兩手按壓到他腰際時,他倒吸口氣,終于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從沙發上猛地起身,側轉過去,一把握住許蜜語的手。

    那兩只剛剛在他身上行兇作惡的手。

    他看著許蜜語,許蜜語也愣愣地看著他。

    視線交纏間,彼此呼吸似乎都在加快。許蜜語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發出咚咚的聲音,他的手掌和她被握住的手腕間似有燙人電流在滋滋涌動。

    等她出聲時她才發現,自己音色里竟有一絲喑啞和顫抖。她問紀封:“怎、怎么了,紀總?”

    她的聲音好像驚醒了紀封似的。

    他一把松開她的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茫然和煩躁起來。

    “不按了,”紀封松掉許蜜語的手,沒好氣地說,“你走吧,趕緊走,趕緊去你的酒吧。”

    ——就別在這變著法地勾引他了!又是談心又是笑、又是欲擒故縱又是嬌聲試探的。

    許蜜語聞聲,如同聽到大赦一樣,連忙說聲紀總再見,隨后幾乎是拔腿就跑。

    等跑出套房,她扶著走廊墻壁停下來,發現自己喘氣都變得短促。

    她抬手拍了自己的臉一下,拍散一些不該滋生的感覺和念頭。然后深呼吸,平緩自己,走進電梯去。

    套房里,紀封一開始和許蜜語談心后好不容易被安撫下去的煩躁感,莫名其妙且變本加厲地又回來找他了。

    她真是可惡!好端端地非要對他談心,還偏偏談進他心里去了。

    好端端地非要沖他那樣地笑!她不知道自己那樣笑起來很好看嗎,她那樣沖男人笑起來誰受得了?

    好端端地非要跟他用奇怪的語氣。

    好端端地按摩非要按得那么勾人。

    就這樣還說不是想勾引他一起去“夜遇”!連走的時候都走掉得同樣欲擒故縱,小跑出去的樣子都在惹得人想追。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壞女人,勾引他對她有什么好處?勾引他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么可能性,他絕不可能對她上鉤動心。

    絕不可能!

    許蜜語離開后,紀封使勁梳理自己的情緒和思緒。梳理了好一會,他覺得自己把自己說通了,他絕對不會再因為那個總愛勾引他的壞女人而煩躁了。

    可是馬上他就發現,自己不僅依然煩躁,甚至還蔓延出一個人獨處的孤單無聊和懊惱。

    種種情緒的壓榨下,紀封無意識地拿起手機,想要從里邊找點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新聞看過了,地也種完了。沒有什么信息要發給誰。連拿起手機都不知道該干點什么消遣掉時間。

    百無聊賴下看到酒店管理層的工作組群。

    他忽然想,他這個老板也許應該在群里給大家發幾個過年紅包。

    以前這種事他都等薛睿結束假期后由他來替自己做。平時這個群他也很少看,都是薛睿給他提煉有效信息。

    但現在他太想找點事做了,于是親自進了群又親自上手發了紅包。

    他一連在群里發了好多頂額紅包。開始時沒有人敢搶,直到薛睿帶起頭,搶了紅包又發出各種謝謝老板的表情包。大家才跟著勇敢起來,紛紛搶起紅包來,搶完也發出花式的謝謝老板表情包。

    一時間消息開始刷屏,一條一條刷過去比后浪拍前浪還要快。

    紀封點進群資料翻看群成員。

    他記得這個群應該是主管以上級別的人都在。

    翻著翻著他看到了許蜜語的頭像。

    果然群里有她。

    他退回到群聊天界面,手指開始連續回撥,把頁面撥到最前面他發紅包的地方。

    然后一條一條地往下篩查,想找到有沒有來自于許蜜語的“謝謝老板”。

    終于翻了幾屏之后,他看到許蜜語也發了表情包,是一個小人不斷在鞠躬說“謝謝老板”。那四個字仿佛有聲音似的,是那種“我來咯”一般的嬌氣憨柔的語氣。

    紀封心頭一凜,差點把手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