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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語紀 第43節(jié)

    “我說許領(lǐng)班,樓層最邊上這個套房,怎么我的工作單上有,小杜的工作單上也有啊?那到底算我倆誰的工作量啊?”

    許蜜語按住對講機回她:“小耿,不好意思,那就辛苦你打掃一下吧。”

    小耿回話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憑什么啊?我本來分到的房間就比小杜多啊!”

    許蜜語只好說:“那就辛苦小杜打掃一下。”

    小杜的聲音也一下變得高昂起來,像在和前一個人比賽飆高音一樣,誰腔調(diào)低了誰就是輸似的:“為什么要辛苦我一下啊?我房間總數(shù)比她少但我臟房數(shù)量比她多啊,憑什么要我來打掃這間?再說了,又不是我填錯了分房表,這應該是誰的錯誤誰承擔啊。我不管,反正這間房我不打掃!”

    小杜回得斬釘截鐵。小耿也一步不肯多讓。

    許蜜語沒有辦法,只好讓她們繼續(xù)做她們工作單上的其他房間。而那間被她重復分配的臟房,她只能自己親自去打掃。

    她打掃那間房間的時候,有幾個服務員借口有事來找她。但其實都沒什么拿得出的完整事。

    許蜜語知道她們其實是來看她熱鬧的。看她明明已經(jīng)當上領(lǐng)班,卻誰也使喚不動,還得親自動手打掃房間。

    她脫掉西裝制服的上衣外套、解開襯衫袖口挽起袖子、蹲在地上刷衛(wèi)生間浴缸的時候,羅清萍進來了。

    她手里拎著水杯,喝了口水,哎呦一聲:“許領(lǐng)班怎么還親自勞作上了?”

    許蜜語沒作聲,使勁刷著浴缸。臟漬被刷子刮沒了形,溶解在清洗液下。這是做衛(wèi)生能帶給許蜜語的治愈感。只要靜心打掃,一切臟污都能被洗刷掉。

    羅清萍得不到回應,興致降了許多,提著水杯就走。

    路過門口時,有其他服務員跟她打招呼。

    “清萍,這么悠閑啊,房間做完了?”

    羅清萍回她:“做完了。“

    那人夸她:“這么快,真夠厲害的。”

    羅清萍也自夸:“干活利索,沒辦法。”

    她們一起走開了,遠離了這個房間。

    許蜜語刷好浴缸,又去刷地面。

    這時她的對講機又響起來。

    是前廳部那邊在問:“行政層怎么回事?我給客人開了房間,客人一進去就說被子也沒疊、垃圾也沒倒,根本就是個臟房間,怎么房態(tài)表里顯示的是凈房呢?怎么能出現(xiàn)這樣的烏龍事故?我這邊安撫住客人了,讓他先在大堂喝杯咖啡,領(lǐng)班趕緊派人去打掃一下!”

    許蜜語心里咯噔一下。

    不管是誰改的房態(tài)表,這最終都算是她的工作疏忽。

    她問前臺:“可以給這位客人更換一間已經(jīng)做好的凈房嗎?”

    前臺告訴她:“不行,客人每次來都要求住這個房間的。”

    許蜜語只好安排人去打掃這間房。

    她趕緊按住對講機叫羅清萍:“羅清萍,羅清萍,你房間做完了的話,現(xiàn)在就去做一下這間房吧。”她隨后說了房間號。

    可她一連呼叫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她只好又呼叫別人,但每個人都說,自己手頭上的活還沒有完成,走不開。

    最后許蜜語只好又是自己親自去打掃那間房。

    她一個人這也要做那也要管,沒有人愿意給她搭把手,一天班上下來,她做得比從前還要累幾倍。

    第二天主管楊凌就找許蜜語談了話。

    她講話時的語調(diào)還是那么老氣橫秋。

    “許蜜語啊,最近怎么回事,我怎么聽好多人跟我反映咱們行政層的管理和衛(wèi)生都不太行啊?你是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難嗎?”

    許蜜語一方面很慚愧被人質(zhì)疑工作不行,一方面猶豫要不要講實話告訴楊凌,下面的人不太服她的管。

    猶豫間她聽到楊凌又問:“是她們很懈怠,不聽你話?”問到這楊凌正色起來,語氣也變得嚴肅,“許蜜語啊,你實打?qū)嵉馗嬖V我一句話,你管不管得了她們?你有沒有能力把這一層管理好?你要頭腦清楚一點,我們這一層可是行政層,不是下面那些標準間,客人層次是不一樣的,不能因為你對下面服務員的管教不利影響到客人的住店體驗,你明白這個緊要性嗎?”

    許蜜語立刻打住想要告訴楊凌下面人不服自己管的話。

    原來在職場上,示弱是沒有用的。示弱等于把自己弱點送出去給人拿捏,方便別人更快消滅掉自己。

    她趕緊回答楊凌:“楊主管您放心,請您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管理好咱們這層的工作的。”

    許蜜語在心里默默補充,她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真的并不是空話,只是她還需要一些時間的蟄伏。等她從蟄伏中站起來,一切會變得不一樣的。

    第二天上午,行政層一起入住了兩個人,每人開了一間房。

    但他們看起來像臨時有事,在房間里差不多都只待了半小時就退了房。

    許蜜語把兩個房間分到服務員李婉那里,讓她把房間衛(wèi)生都做一下。

    可不到兩分鐘,許蜜語就看到兩間房間的房態(tài)已經(jīng)從“臟房”變成了“凈房”。

    許蜜語立刻找到李婉,問她:“那兩間房間的衛(wèi)生都做過了嗎?”

    李婉回答:“做過了呀。”

    許蜜語去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李婉的所謂“做過”就是把大床床單上被客人坐出的褶子抻了抻、把掀開的被子重新鋪了鋪。

    許蜜語把李婉叫過來,問她:“小李,你是不是沒有換新的床單被罩?馬桶、浴缸也沒有重新刷吧?就是把床單被子重新鋪了鋪是不是。小李,這不符合酒店衛(wèi)生清潔規(guī)定,就算客人只待了半小時,這房間里該換的該刷的也都應該重新弄一下。”

    李婉一下笑出聲:“許領(lǐng)班啊,說句實在話你別不愛聽,你才在斯威酒店待了多久啊,你還能有我知道酒店實際cao作習慣嗎?你說的那些都是紙面的規(guī)定,沒人真那么傻,客人只待了半小時,就要把床單被罩全換新的、馬桶浴缸全刷一遍的,那不是閑的嘛。”她頓了頓,覺得剛剛的話說得可能有點難聽了,就往回找補了一下,“許領(lǐng)班,你相信我,咱們酒店以往都是這樣的,沒過夜,就不用換。”

    許蜜語和氣地笑笑,但是堅持了自己的原則:“那從現(xiàn)在開始,別這樣了。”她不擅長反駁或者拒絕別人,但她告訴自己,現(xiàn)在得學會這些了。可她到底還是有些不習慣,于是在反駁李婉后她選擇幫李婉分擔掉一半的工作量。

    “這樣,兩間房,你做一間,我?guī)湍阕鲆婚g,我們一起把兩間房的衛(wèi)生徹底重做一下。”

    李婉有點不情愿地說了聲好。

    許蜜語進了其中一間房,脫了上衣外套挽起襯衫袖子就開始干活。

    等她里里外外把房間和衛(wèi)生間都清潔了一遍、鎖好房門去看李婉時,才發(fā)現(xiàn)李婉那間房,她除了撤了床單被罩,剩下的什么也沒干,連新床單都還沒有鋪。而李婉正坐在什么也沒有鋪的床墊上看著房間里的電視。

    許蜜語有點生氣。但她忍下了。

    她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隨便發(fā)威的時候。她隱隱知道,發(fā)威,也得把威力攢在一個合適的時候,把它發(fā)在刀刃上。

    她于是心平氣和地問李婉,怎么沒有鋪床。

    李婉舉著只手告訴她:“領(lǐng)班,我剛才撤單的時候把手扭了,特別痛,我想等好一點我再鋪床。哦,我是為了分散疼痛的感覺才看電視的!”

    許蜜語點點頭,什么也沒說,開始自己動手鋪床單。

    李婉站在一旁,看著她拉床墊、甩單、包單,動作干脆利索一氣呵成,床墊被包得四四方方平平整整,不由開始夸許蜜語床單鋪得好。

    許蜜語回頭對她開心地笑了一下。

    李婉像是悟到了什么,接下來一直不停地夸許蜜語活干得好、干得巧,直把許蜜語夸得開開心心不停地笑,也不問她的手還疼不疼能不能繼續(xù)干活,直接連洗手間里的衛(wèi)生都替她做完了。

    甚至做完衛(wèi)生退出去鎖門的時候,許蜜語好像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本來是李婉該干的活,現(xiàn)在全都被她給干了。

    而這一切,就發(fā)生在李婉對她不停的夸贊聲里。

    晚上許蜜語留在酒店值夜班。

    過了晚上九點,外面突然變了天氣,下起了瓢潑大雨。

    許蜜語坐在辦公室里聽著雨聲,心想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窩在被子里睡覺了。

    但她今天顯然沒有這個福分。

    臨近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有個上中班的服務員趙可樂過來辦公室找她。

    趙可樂手里還提著件男士西裝,那西裝看著有點狼狽,被雨水淋了個透,袖口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走夜雨路時刮到了哪里,已經(jīng)開了個口子脫了線。

    “許領(lǐng)班,剛剛?cè)胱×艘晃豢腿耍挥隄餐噶耍缓竺摿怂奈餮b外套給我,死活讓我?guī)退伸俸茫频牡胤揭惨規(guī)退p好,還有他的皮鞋上全都是泥,他也要求我?guī)退粮蓛粼俅蛏嫌汀Kf他明天一早就要用,請我務必幫他做好。然后就把衣服和鞋都丟給我,自己關(guān)上門看電視去了!”

    許蜜語這才看到趙可樂手里還提著一雙掛滿了泥漿的鞋。

    “這大半夜的,洗衣房都休息了,我上哪去找人給他熨西裝補西裝擦皮鞋啊!”趙可樂不樂意地嘟囔。

    許蜜語知道,就算客人想熨燙西裝,也的確需要等到明天早上。斯威酒店確實沒有提供夜里加急洗衣熨衣的服務。

    她想了想,既然客人在看電視,就是還沒有休息。她趕緊撥打了客人房間的電話,向他說明酒店沒有夜里洗衣熨衣、縫補和擦鞋的服務,希望他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大家都上班。

    但客人對許蜜語說:“可是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和人去談生意,這套西裝和這雙皮鞋就像是我的幸運戰(zhàn)衣,只有穿著它們我才能把事情談成。所以算我拜托你們,想辦法幫幫忙好不好?衣袖那里的口子,也請你們盡量幫我想辦法縫補好,不要太丑,拜托拜托!你們是五星級酒店,五星級酒店的宗旨,不就是急客人之所急、想辦法令客人滿意嗎?我明天能不能談成生意,就靠你們了!我等你們啊!你們弄好就給我送過來,我收到衣服和鞋子之后再睡。”

    客人說完掛了電話,許蜜語有些無奈地嘆口氣。

    她無奈做服務行業(yè)沒有對客人說不的權(quán)利。

    她轉(zhuǎn)頭對趙可樂說:“那我們只能想辦法幫這位客人弄一下了。”

    趙可樂立刻埋怨連天。

    許蜜語讓趙可樂去洗衣房先把衣服烘干,她來幫客人清理皮鞋。

    她把皮鞋上的污泥清理掉,把鞋子吹干,又仔細打上一層油。剛剛還是一副被泥泡過的鞋子,轉(zhuǎn)眼已經(jīng)煥然如新一般。

    鞋子弄好后,趙可樂帶著烘干的西裝回來了。

    許蜜語讓她熨一下,趙可樂推說:“要不領(lǐng)班你先把衣袖這的口子縫一縫,你縫好我再熨?我這針線活,肯定是不敢上手的,我怕客人明天睡醒看了直接讓我賠他一件衣服。”

    許蜜語聞聲笑了笑,接過西裝上衣,找來針線,開始縫補。

    總算她六年家庭主婦沒有白做,針線功夫還過得去。以前她給聶予誠補西裝的時候,特意學過怎么隱藏針腳補衣服,現(xiàn)在這點縫補針法倒派上用場了。

    她仔細地穿針引線補著口子,趙可樂在一旁看她起針落針手法熟練,不由開始夸贊她手藝好。

    許蜜語被夸得開心,抬頭對趙可樂笑著說謝謝。

    趙可樂于是夸得更起勁。

    夸到后面,趙可樂對許蜜語說:“領(lǐng)班啊,你縫補技術(shù)真是不要太高超!你縫衣服都這么厲害,那你熨衣服肯定也有一套,不如西裝由你來熨,我在旁邊學習學習手法怎么樣?”

    許蜜語點頭說好,于是就在趙可樂的夸贊聲里,開始親自熨西裝。

    熨好后,她和趙可樂一起,把衣服和鞋子送去客人房間。

    客人還沒睡,看到煥然如新的西裝和皮鞋,他整個人都很驚喜。再去翻看西裝袖子上那條刮破的口子,竟要很仔細地看才能發(fā)現(xiàn)縫補過的痕跡。

    他簡直有些驚呆了,連連對許蜜語和趙可樂道謝。

    許蜜語聽著這些謝謝,覺得這一晚就算累一點也值了。她笑得很開心。

    趙可樂在一旁看著她,卻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過了兩天的下午,大家都完成手頭的活以后,就聚齊在客房部里聊天逗趣。

    聊著聊著聊到許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