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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明月(雙重生) 第99節

    然而靖王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宋令儀的存在一般,一眼都未看她,黑眸只深深地看著姜昭一人。

    異樣的氣氛直接讓一旁的禁軍衛千總和小太監變了臉色,靖王此時不該出現在這里,他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行護衛之職嗎?

    姜昭沒有躲避靖王的注視,她慢慢地垂下眼眸,輕輕點了一下頭,“好,我和珩表兄一起過去。”

    靖王聞聲緩慢地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珠轉了轉,此時才像是發現姜昭身旁的禁軍衛千總以及靖王妃宋令儀等人。

    他神色不變,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森戾的眼神令人生畏。

    禁軍衛千總和小太監瞬時后背一寒臉色大變,他們敏銳地從靖王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意,靖王想要殺了他們。

    “王爺,母后的祭祀將要結束了,妾身也得過去。”宋令儀雖然也感受到了靖王的寒氣,但沒有從他的目光中發覺他想要殺了自己,強忍著害怕開口提醒道。

    然而聞言,姜昭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攔住了她,

    “表嫂身體不適,該在這里好好地休養。就本郡主和珩表兄一起過去吧,勞煩兩位護好表嫂。”姜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語氣輕揚著說道。

    “珩表兄覺得呢?”轉而她清澈的眼睛注視著靖王,沒有害怕也沒有慌張。

    靖王淡淡地瞥了一眼臉色果然發白的宋令儀,一句話都未說,轉身往外走去。

    姜昭提了提裙擺,慢吞吞地邁著步子走在他的身后,眼角余光在瞥見守在殿門口的人已經換成了靖王的人時,她的動作也沒有停頓一瞬。

    禁軍衛千總和小太監想要跟出去,門口兩柄交叉在一起的刀劍沒有絲毫猶豫地對準了他們的喉嚨,利刃上有冷光閃過。

    “我們、我們不出去,你們把這些收回去。”見此,宋令儀臉色更白,囁嚅著嘴唇對著守在門口的人說話。

    無論如何她都是靖王妃,靖王手下的人雖不必聽從她的指令但也不會為難她。

    聞言,他們收回刀劍,關上了殿門。

    ***

    此時,景安帝所在的大殿,氣氛緊張。

    人人心跳如擂鼓一般,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事情還要從一刻鐘前說起,禮部的官員按照規矩禮數稟報景安帝,崔皇后已經進入正殿祭祀蠶神西陵氏。

    聽了稟報,景安帝含笑起身便要過去,卻不想這時他身后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太子突然大踏步往前擋在了景安帝的面前。

    “父皇,兒臣有一事要稟報。”太子一改近日謹小慎微的模樣,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地盯著景安帝。

    若忽視掉他眉目中閃過的一抹自負自大,此時太子身上的氣勢倒真能配得上其儲君的身份。

    “哦?還有何事比親蠶禮重要,要太子在這個時候攔下朕?”景安帝淡淡地看了太子一眼,手中不停地摩挲著玉扳指。

    殿中的禮部官員以及一些得以參加親蠶禮的宗室皇親也看向太子,內心隱有不安。

    “父皇!兒臣覺得皇后崔氏乃崔家之后,不堪為一國之母,更不配主持親蠶禮!”太子神色凜然,脫口而出的話擲地有聲,任誰也想不到他表面這般義正言辭,實際上卻將自己的私心赤、裸、裸地表露出來。

    身為姜昭的郡馬,陸照可勉強被列為宗親當中,今日的殿中,他也在。

    聽到太子說這樣的話,他動了動眼皮,唇角似有若無地掀起,像是在輕輕地嘆氣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你攔下朕對著朕說的便是這個?”出乎太子的意料,景安帝聽到他大逆不道的話臉色和語氣依舊平靜,甚至連手中摩挲玉扳指的動作都沒有停下。

    “崔氏一族想要謀害父皇,父皇卻被崔皇后蠱惑將她放出長信宮。兒臣每每想到這里,心中就無比擔憂父皇的安危。”太子沒有看到自己意料中的場景,呼吸重了一瞬,再度開口,語氣有些陰沉,“兒臣知曉父皇被崔皇后蠱惑,身為人子,豈能眼睜睜看著任父皇受人擺布?故而,今日兒臣便做一次逆子,為父皇除了崔氏這個禍國的妖婦!”

    話罷,他屏緊了呼吸不再看景安帝的反應,直接揮手擲下一個酒杯。

    酒杯被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像是一個信號,殿中一大半伺候的宮人撕下了恭敬的偽裝,從袖中掏出了刀劍,對著呆若木雞的朝臣和皇親們。

    他們,是太子早就安排好的人。

    “護駕!”護衛在景安帝周圍的禁軍見狀也立刻拔出了刀劍,牢牢地將景安帝護在其中。

    氣氛劍拔弩張,太子看了一眼殿中燃著的長香,志得意滿地笑了一聲,“父皇乃是兒臣的親生父親,兒臣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弒父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又何必為了崔氏那個妖婦與兒臣生分?”

    景安帝諷刺地嗤笑了一聲,看向太子的目光冰冷,“孽子行謀逆之舉,不必為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話罷,他像是覺得太子是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冷漠地轉頭,甚至不欲再看他一眼。

    太子沒能在景安帝臉上看到驚慌的反應,也沒有聽到朝臣皇親們或求饒或呵斥怒罵的聲音,臉上的得意開始維持不住,咬著牙道,“父皇可能不知,今日殿中燃的香已經被兒臣換過了。今日過后,崔氏必死無疑。”

    聞言,殿中終于生出一些嘈雜的聲音,一些人連忙用長袖掩面。

    陸照站在人群中,臉上的神色平靜,看著得意癲狂的太子仿佛在看一個蠢貨。

    他本來因為皮相氣質就極為奪人的注目,此時不咸不淡的反應異于別人,直接被太子看在了眼中。

    “對了,先前多次詆毀孤的戶部侍郎陸照也在這里。父皇對他百般看重寵信,甚至只因為他的一面之詞就懷疑孤,誅殺郭家,讓孤陷入兩難之地。不如現在就將陸侍郎的尸首扔到殿外,也讓孤的表妹明月好好看一看。聽說明月的身體好了,經過這一嚇不知道會不會又犯起病來?”太子被陸照的眼神激怒,眼神一厲,不管不顧地竟然要先拿陸照開刀。

    太子的手下聽從命令,手持利刃朝著陸照而去。

    陸照就靜靜地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閃,淡定自若地開口問了一句話,“太子殿下就只有這么點兒人嗎?可惜啊。”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殿中作亂的那些人,唇角噙著一抹微笑,像是在嘆息太子的無用與寒酸。

    太子聞言愈加憤怒,目光陰冷地盯著他,若不是郭家倒了東宮走了一批謀士,高家又身陷牢獄,他手中豈會只有這點人可用?不過就算只有少數人為他所用,他還是太子,父皇死后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所以他直接用了見不得人的陰私手段,用毒提前埋伏,殺掉景安帝,以崔皇后拿捏住靖王。成功了他就能順利成為下一任的帝王,到時帝王的無上權柄在手,他便能掌握天下人的生死。

    “陸侍郎還是到了陰曹地府再去可惜自己的命吧。”太子狠怒之下,已經不愿再多費口舌,厲聲吩咐人動手,殺了陸照與殿中的其他人。

    燃香中有毒,殿中的禁軍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太子想要殺他們輕而易舉……

    ***

    姜昭跟在靖王的身后半步,已經離了原先休息的宮殿百米遠。

    她遠遠地看到了被人團團包圍著的另一座行宮,心中一窒腳步微快,走到靖王前面,然后站定不動。

    靖王因為她的舉動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她一言不發。

    “舅舅不曾虧待過你,珩表兄。”姜昭抬頭看著他,冷了冷眸,終究是掀開了那一層飄飄欲墜的窗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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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舅舅他沒有虧待過你, 珩表兄。”姜昭選擇將這句話說出來的那刻,眼中故作的輕松與平靜也消失了。

    她知道這句話出口之后,她和靖王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

    姜昭的神色凝重, 或許眼中還藏著幾分淡淡的哀傷。

    重來這一年,有的人和事在變好,可有的人、她曾經一直珍視的人卻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與她截然相反的一條路,然后……成為敵人。

    聞言,靖王神色反而恢復了輕松, 他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輕松, 笑著看向姜昭,輕聲道, “昭昭知道了我想做什么。父皇說的沒錯, 昭昭在他膝下養大,是全京城最聰慧的小娘子。”

    靖王干脆地承認了,目光像是陷入了回憶中, 漆黑的眼瞳蒙上了一層縹緲的光澤,臉上破天荒地帶上了笑容, “從前, 我和昭昭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感情也是最好的。”

    “是啊,在那么多表親之間,我們的感情是最好的。”姜昭眼睛緊緊盯著他,然后突然別過頭去, 不再看他,咬牙道, “珩表兄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靖王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憤怒, 笑容慢慢消失, 又像是從前那個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他了。

    “問吧。”他看向那座被牢牢包圍的宮殿,面無表情。

    “我的堂姐姜晴之前踏青的時候遇到了歹人,那時救下了她殺了匪徒的人是不是珩表兄?”姜昭依舊沒有看他,低聲開口。

    “是。”靖王沒有驚訝,也沒有停頓,但他和景安帝極為相似的一雙深眸直勾勾地看向了姜昭。

    “她用計讓孟家女與太子私通顯露與人前,是她自己所為還是珩表兄指使?”姜昭聽到他承認的那瞬間,眼睫毛飛快地眨了一下。

    緊接著,她又問。

    “姜晴遇到歹人,昭昭覺得與我有關嗎?”然而,這次靖王并未回答姜昭的問題,而是反問她,眼神灼灼。

    姜昭很快搖了搖頭,低低回答,“珩表兄不會是那樣歹毒不堪的人。”

    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姜晴遇到歹人與靖王有關,她相信是靖王偶然間發現了姜晴受歹人侵害然后施手相救。

    “是我指使的。不僅如此,那日我倒酒的時候在太子的酒水中動了手腳。”聽到她對自己的維護,靖王沉沉笑了一聲。然后他開口,打破了她的幻想,痛快承認了自己的卑鄙無、恥。

    聞言,姜昭垂下了眼眸,“李家和外祖母……你當中有沒有做什么?”

    “或者,飄香樓的含煙是不是你的人?”她的聲音低了一些。

    “是。”

    “鄭重和右都御史彈劾陸照是你背后……”

    “是。”

    “散布流言毀陸照的名聲,也是你?”

    “是。”

    靖王全都沒有否認,姜昭一連從他那里得了幾個確切的答案后,終于慢吞吞地抬起了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是偶然施救了姜晴,利用她對付太子是人之常情,外祖母和李家落得那樣的下場是罪有應得。但,珩表兄,你得和我說,為什么要三番五次對付陸照?為什么又要做下今日的事情?”

    “陸照和你沒有任何瓜葛,舅舅也從未虧待過你。”她眼睛瞪得很大很圓,一秒都沒有從靖王的臉上移開,帶著罕見的怒氣。

    靖王深深地看著她,看著她發泄自己的怒氣,嘆了一口氣,語氣很平和,“昭昭,你知道的,事情不能就這么過去,我的那十幾年不能就什么都不算的。”

    “在我這里永遠過不去,你看,除了這些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他攤開寬大的手掌放在姜昭面前,那里空空的。

    姜昭看過去,看到了一些陳年的傷痕,那是靖王曾經的經歷。

    這一瞬間,她明白了靖王的心,卻無法理解他的所為。

    “錯在崔家,不在舅舅,更和陸照無關。”她怔怔地望著靖王的手掌,語氣也恢復了平靜。

    崔氏宮變,禍及她和靖王,一個在身一個在心。她幸運地遇上了陸表兄,迎來了渴望中的新生,而靖王受過的傷痛卻無法由崔皇后撫平。

    “是!父皇并沒有錯!我身上流著崔氏的血脈,他身為帝王能做護我長大已經盡了屬于父親的責任!陸照從前更是與我從未謀面,毫無瓜葛!可昭昭,我還是想殺了他們,甚至……殺了母后。”靖王反應驟變,陰著一張臉,雙目赤紅,暴怒的模樣完完全全地在姜昭的面前展露出來。

    姜昭第一次看到靖王的另一面,大眼睛呆呆地像是失了神。站在原地,她一動不動。

    “若不是顧及母后,若不是父皇百般阻撓,若不是突然冒出一個陸照,我不會一步步失了昭昭。”靖王死死地咬著牙根,緊繃的神情中含著駭人的肅殺。

    往前十幾年,那些灰暗不堪的時間中,他唯一擁有的珍貴的東西就只有姜昭的關心。

    那個矮墩墩永遠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就在他一步步的忍耐下丟了,成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