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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子凡在其中能得到的,廣意劍尊沒有明說,但周子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能得到的,便是戰勝謝玄的機會,戰勝謝玄就能破除他心中執念,往后才能坦蕩踩在仙途大道上。 可若是他戰勝謝玄,便意味著謝玄劍心隕滅,他也再無問鼎大道的機會,廣意劍尊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仍是這樣提議,周子凡想,或許劍尊根本不覺得他可以贏過謝玄,又或許是,劍尊只把他當做謝玄的一部分,而不是另一個人。 周子凡并不在乎,他想做的只有挑戰謝玄,讓自己身體中這顆生于本心的劍心完完全全屬于他周子凡。 于是,他在金丹初成到即將步入元嬰的這年歲中,不舍晝夜日日苦修,每一年都帶著更進一步的修為前來挑戰謝玄,可是,直到今日之前他都沒有一次可以打敗謝玄,甚至時常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而今日,他知道這是他最后一次機會,要么是他殺了謝玄,要么就死在謝玄劍下。 金光寶塔之中只能聽見外頭模糊的聲響,周子凡踏上最高一層,喧囂的風聲才再次傳進了他的耳中。 謝玄被漆黑的鎖鏈纏繞著,他在塔中被關了許多年,身上早已是污濁不堪,肩膀之下本該是手臂的位置空蕩蕩的,蒼白的臉龐上還沾著幾點血跡。 可謝玄沒有一絲一毫凄涼苦楚的模樣,他身姿挺立,面如蒼玉,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漠然與孤傲。 兩人的目光在從空中交匯,誰也沒有偏離半分,那并非是打量的目光,而是握在手中的利劍,充滿著抑制不住的戰意與小心翼翼的防備。 “你且出劍?!敝x玄沉聲說道,他手中無劍,卻劍意大盛,禁錮著他的鎖鏈都被激得碰撞作響。 周子凡手中的朝風劍發出刺耳的嗡鳴聲,劍身一閃,靈動的劍光照亮了整個塔樓。 殺意蕭蕭,一場正心的激戰一觸即發。 塔外之人從塌陷的半邊塔頂張望里面的情況,?,幯鐾?,卻只能看到謝玄模糊的背影,她聽到謝玄的一句“你且出劍”,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信周子凡會真的殺謝玄,可若是不殺他又該如何破局呢? 金光寶塔被魔修圍得密不透風,此處的昆侖修士只剩下叛徒與重傷之人,謝玄身在囹圄,她也落在圍困之中,難道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相斗嗎?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等著,不能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她要冷靜,要好好想一想,一定還有別的生路! 昆侖掌門站在高處的峭壁上,金光寶塔中的情形他盡收眼底,在他看來,謝玄面對靈劍在手的周子凡應是毫無還手之力,而這人面上還是那副傲慢的模樣,與他往日里沒有任何的區別,實在是讓人心下不爽。 “周子凡,莫再猶豫,只管取謝玄性命!”昆侖掌門厲聲命令道。 可塔中的周子凡像是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匯聚在劍鋒之上,凌冽劍意與謝玄對峙。 先前每次挑戰謝玄,他面對的都是識海中謝玄全盛的劍心,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將劍刃對準滿身是傷的謝玄,他只需一劍,便能破開謝玄的劍意,穿透他孱弱的身體...... 朝風一嘯,斬向它曾經的劍主。 只聽一聲鈍鐵碰撞之聲,謝玄的目光顫都沒有顫一下,捆綁著他手臂軀干的鐵鏈應聲而落。 “周子凡!你要干什么!快取他性命!”昆侖掌門見周子凡斷了捆綁謝玄的鐵鏈,不由心下一急,連忙怒喊道。 元維魔君朝他招了招手道:“你急什么?這寶塔化神之威,沒了鎖鏈謝玄也走不出來的,不如與我一道看看這出好戲,真是沒想到,來昆侖一遭,還能有如此奇遇!” 昆侖掌門不懂他在興奮什么,只想快快了結了謝玄免得節外生枝,他忽得轉身掌間聚風打向陣中的?,?,朝周子凡喊道:“妖女之命都在你一念之間,若再猶豫,我可不能保證她能活命?!?/br> ?,帥]想到這家伙如此陰毒,她見掌風一來便想躲避,可周圍都被法器包圍不能移動半分,只能起劍一擋,堪堪受了這一擊。 她惡狠狠地看向昆侖掌門,正要出言咒罵一番時,便聽到塔中傳來了激烈的比斗聲。 這兩人真的打起來了? 只是她絕對想不到,塔中的二人根本不像兩個修士斗法,全然如同凡間劍客那樣rou搏劍砍,本該是武器的劍氣纏繞在他們身旁,手足無措一般在一旁亂竄觀望。 周子凡只用劍去砍,海瑤教給他的那些劍式他都牢記于心,但這一回卻像沒有招式的亂揮。 謝玄剛從麻木中恢復,還不能順心cao控自己的身體,面對周子凡毫無規律的攻勢,他本想去阻擋可稍一動作就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周子凡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舉著朝風劍就要扎向謝玄的胸前,可謝玄拼了命地抬腿一踢,將周子凡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而周子凡想要起身再攻之時,卻聽謝玄冷聲道:“你不想殺我?!?/br> 周子凡微微一愣,隨即又再與他纏打到一塊,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謝玄輕笑一聲,又似自嘲又似諷刺地說:“你覺得如今的我配不上你殺?砍斷鐵鏈是不想自己勝之不武?” “你閉嘴!”周子凡聞言怒從中來,狠狠又摔了謝玄一下。 這一下扯動了謝玄斷臂處的傷口,他的臉色更是煞白,眼中也滿是不忿之色,“我何須你的憐憫?你不過是我謝玄的殘次品而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