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書迷正在閱讀:皇太女她不想爆紅[娛樂圈]、顧先生的火葬場[民國女攻]、女總裁的偏執(zhí)美強慘孕夫[總裁女攻]、[全職高手]聯(lián)盟女友追婚記、七零年代辣美人[穿書]、[戀與制作人同人]戀與制作人戀雨星愿、七零之林老師只會教書、[綜漫]開局聯(lián)姻威士忌、原來我是萬人迷、[魔道祖師同人]千年后我撅了自己的土文
他們這些還留在幽都的臣子,都是摸清了幽王的脾性, 也都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廢皇后殺太子的宮變, 自然清楚以幽王多疑涼薄的性子定不會信任太子。 幾人互相對了個了然的目光, 繼續(xù)說道:“那太子殿下怎么又回來了?” “聽說......是玉莘娘娘病了。” “哪里的話?玉莘娘娘病了怎么太子殿下就回來了?我倒是聽說是陛下病了......” “陛下這不好好的嗎?” 這話一落, 幾人便心有靈犀地想到了什么,皆是臉色一變不敢言語,好半晌,才有人打破這沉默:“聽聞太子殿下快到了,咱們就不要留在宮里礙事了。” “是啊是啊!”這幾位大臣互相寒暄著,以極快的步伐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而幽王的寢宮之中,他一如既往地沉浸在酒池rou林中,一邊喝著美酒一邊看著海瑤奏琵琶。 這靡靡之音卻被薛祁唯唯諾諾行禮的聲音的打斷,幽王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問:“又怎么了?” “陛下......太子殿下......回來了!”薛祁面露為難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幽王。 幽王聞言哪里還有繼續(xù)享樂的興致,他面色不善地看了眼一臉無辜的海瑤,站起身在玉臺之上來回踱步。 海瑤見狀收起琵琶,像是全然沒有察覺幽王打量自己的眼神,輕笑一聲對他道:“陛下 ,太子心中還是念著陛下的身子。” “逆子是巴不得我死吧!他如今得了些軍功就不將我這個父王放在眼里,今日我倒要讓他看看,誰才是幽都之主!”幽王怒摔手中的琉璃盞,眼中滿是怒意。 于幽王而言,這個曾經(jīng)背叛過自己的兒子,不僅惦記著自己的江山,還惦記著自己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再留殷朔望,反正滎陽軍已節(jié)節(jié)敗退,殷朔望已沒了他的價值,即便他如今除了殷朔望膝下無子,可后宮這么美人,總是會有別的兒子的。 “他可帶了人馬回來?”幽王一甩衣袍,面紅耳赤地坐回了王座之上。 薛祁與海瑤對了個眼神,想了想才說道:“有一隊隨從。” “卸了他兵馬、法器,才準(zhǔn)入城!”幽王面上滿是殺意,一旦威脅到自己的東西,他就完全沒有將殷朔望看成是親生子,“若是他有任何的抗旨之意,就地捉拿!國師,你精通道法,捉拿這逆子的事就全權(quán)交由你來!” “臣領(lǐng)旨!”薛祁連忙行禮退下,手中祭出一把寶劍,又召出幾道泛著金光的符咒往皇城四面八角而去。 他這些日子早就布置好了陣法,等的就是殷朔望今日回來。 皇城大門之外,風(fēng)塵仆仆的殷朔望正要入城,卻被守衛(wèi)攔下,說是幽王有命,不許他的隨從入內(nèi),還要讓他卸下身上的武器法寶。 殷朔望臉色沉了下來,隨從不得入內(nèi)尚且說得過去,可卸下法寶這可是修士大忌。 “太子殿下莫讓屬下為難!此乃陛下之令。”守衛(wèi)又向他行了個禮。 “殿下,或許是陛下病重,更是多疑......”殷朔望身旁的隨從悄聲對他說道,這人也是修士,本是被薛祁招攬而來,但這些日子跟著殷朔望逐漸有了追隨之意。 殷朔望聞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只微微思索了一番,便真將身上的法寶都卸了個干凈,獨自一人往皇城中走去。 “殿下......”身后幾人皆是憂心,可又不能跟進去,只得焦急地等候。 這一條從皇城門去往摘星閣的道路他少時走過許多回,從前是每每行獵歸來趕著要去向玉莘學(xué)琴,再后來,便是玉莘帶著他從這條路上逃離皇城。 鋪路的青石板早已換過,越靠近摘星閣,便越是雕刻著紛繁復(fù)雜的花紋,甚至還有寶石玉珠砌成的臺階,無不彰顯著奢靡荒唐。 他的父王應(yīng)是大殿中等他,他不需上摘星閣,可走到那高樓之下,仍是忍不住抬頭去看,灼灼烈日在摘星閣上閃爍出刺眼的寶光,殷朔望瞇了瞇眼,恍惚之間似乎聽到了熟悉的琵琶聲。 琵琶聲嘈嘈切切,聽得人心神蕩漾,仿佛又回到了生死相搏的戰(zhàn)場上,殷朔望鬼使神差般地登上了摘星閣,行至二層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身輕薄綠衫的玉莘。 她察覺到有人靠近,抱著琵琶扭頭一看,眼角眉梢皆是媚色,認(rèn)出是殷朔望之時,她才微微一笑,喚道:“太子殿下。” 殷朔望冷著臉端詳了她一陣,才走上前問道:“你不陪著我父王,在這里做什么?” “聽聞殿下凱旋,特來此恭迎。”玉莘低眉順眼地服了服身。 “你能有這般好心?只怕是巴不得我死在戰(zhàn)場上。”殷朔望目光落在那一把玉琵琶上,略帶嘲諷地說。 玉莘輕笑一聲:“殿下英勇善戰(zhàn),年少有為,我怎么會舍得殿下去死?” 她風(fēng)姿綽約地走到殷朔望身旁,繞到他身后,輕聲道:“殿下死了,我還能依靠誰?” 殷朔望聞言神色微變,帶著疑惑的目光轉(zhuǎn)身看她,“我父王不過重病,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來討好于我,真不愧是五百年的琵琶精。” 玉莘聽到這番諷刺話語竟也不氣惱,竟直接將只著薄紗的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柔聲道:“殿下難道就不曾心動?當(dāng)年我可是日日夜夜......手把手地教你彈琵琶曲......” 她一邊說著這曖昧之話,一邊撫上殷朔望的手背,真像是彈奏琵琶一般撥弄他修長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