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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藥效沒有退下,又或許是魏珩心中的疼痛更甚,他沒有用真氣護體,像是絲毫感受不到被打在身上一樣,一點兒痛苦的悶哼都沒有從緊繃的唇縫中溢出來。 五十軍棍已過半,魏從戎尋著借口摸了過來,見到這個平日里他最是佩服的表哥如此狼狽,忍不住皺眉握緊了拳頭。 “我來吧!”他伸手擋住又要甩下的軍棍,根本不給行刑官拒絕,就一把將他推開,抄著軍棍打在魏珩身上。 那行刑官倒是巴不得,他雖不知道魏司馬為何責罰魏珩,但魏珩畢竟是他親子,真打五十軍棍打出個好歹,他可就難做人了。魏從戎用了些巧勁,打在魏珩身上的聲響雖大,卻不會傷到筋骨。 魏珩掰著凳子邊的手已磨出了血痕,身體的疼痛似乎讓他的思緒更加清明。前世,他便覺得母親更疼愛哥哥,可母親對他也是不差的,直到后來,他無意中得知自己的生母其實是父親的原配,只不過原配夫人死后父親扶正了她的meimei,也就是現在的魏夫人。父親為了家宅安穩,魏琰又比他年長,還是后來的嫡母所生,便理所應當繼承了嫡長子的位置。 魏珩并沒有在意,他將這個秘密一直深埋在心中,因為他從小便是被魏夫人撫養長大,魏夫人待他視如己出,他便也愿意孝敬尊重魏夫人。 可這一世,為何母親要害他至此! 就在他恍惚間,懷中的藏著的物件掉落在地,正是海瑤塞給他的東西。魏珩忍著身上的劇痛,微顫著手將那布包拾起打開,竟看到一把涂著血紅色朱砂的黑剪刀,而那剪刀上,赫然貼著的是他哥哥魏琰的生辰八字。 一瞬間,魏珩似乎想通了什么,胸間壓抑的情緒尋到了出口,他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表哥!”魏從戎以為是自己下重了手,立刻丟下軍棍去扶他,可魏珩卻目眥欲裂地瞪著地上的一把剪刀。 “快將人扶回去,請大夫!”魏從戎連忙喊道。 行刑的將士猶豫道:“可五十軍棍......” “打死了看你怎么交代!大不了剩下的打我身上!”魏從戎怒罵一聲,攙扶著沾上點點血跡的魏珩去了營帳中,而魏珩離開之時還將那地上的剪刀再次緊緊握在了手中。 此時西涼城的主樓正廳中,魏司馬冷肅著一張臉看著桌上的堪輿圖一言不發,他心中氣極,他不過半年不在家中,沒想到魏珩成了這么一個目無尊長的紈绔性子,膽敢不顧禮義廉恥地欺占兄妻。 這兩個兒子他都極是喜愛,騎射槍法都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原本想著兄弟兩人互相扶持光耀門楣,誰想到大兒子魏琰意外中毒身殘,被他寄予厚望的魏珩又做出這般禍事。 不過幾個時辰前,他還聽了魏珩之薦決意反了朝廷,心里頭對這兒子的有勇有謀極是贊賞,只當那些傳聞是戲言,誰知轉頭來這小子就給他當頭一棒,打得他顏面掃地痛心不已。 他哪里會真的想打死魏珩,魏琰已經殘廢,再沒了魏珩,他真做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琰兒,你的身子可好些了?”魏司馬看向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的魏琰,忽然出聲問道。 魏琰目中無神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再調理一段時日便好?!?/br> 他話雖如此,但廳中眾人都能聽得出他是在強撐,這一路舟車勞頓,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身體哪里經受得住。 “你安心養病便好?!蔽核抉R沒有露出絲毫的情緒,稍稍頓了頓,便直接了當地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李氏?” 魏琰聞言臉色一變,在廳中眾人的注視下只覺更是羞辱,他不知母親設下這樣的局當眾捉拿魏珩,若是知道他定不會同意,母親全然沒有想到被所有的長輩、同輩知道自己的妻子與弟弟茍且,對男子而言會是怎樣的屈辱。 他顫了顫嘴唇,壓下心中的郁結之氣,不敢去看魏司馬的眼神,悶聲道:“孩兒在洛陽之時,已經要把她休了。” 魏司馬點了點頭,輕嘆一聲:“是為父過錯,若你的婚事我早些過問,定不會讓你母親娶個這樣的女子進門?!?/br> 魏夫人聞言默默擦了幾滴眼淚,也不去解釋什么,裝作是擔憂魏珩的樣子,問道:“那珩兒他......” “逆子!”魏司馬聽到魏珩的名字就氣,狠狠一摔茶杯,“我恨不得沒生過這樣的兒子!” 他語氣雖重,但平日里一直跟隨的魏二將軍,也就是魏珩的父叔父立刻明白他哥哥心中所想,魏司馬不會真的要將魏珩怎樣,那畢竟是他現在唯一能倚仗的兒子,從小便寄予厚望,只不過現下難堪,即便不需要給魏琰一個交代,也必須要在這關鍵時刻整肅軍風,不留一點兒閑話。 “兄長聽我一言?!蔽憾④娚锨靶卸Y,沉聲道:“我這兩個侄兒畢竟年少輕狂,始終是血脈相承的親兄弟,往后種種,還需他們兄弟扶持共克難關,依我看,都是那婦人居心叵測,沒有她,也不會讓魏珩那孩子失了分寸,她這般行徑哪里還留得!” 魏二將軍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婦人之罪,只推出一個此時最需要的承罪之人,給魏琰魏珩、也給魏司馬一個臺階下。 魏司馬聞言怒哼一聲,“黃口小兒,被個女人迷了眼!她還是妲己褒姒不成!” 魏夫人本就想借機永遠封了?,幍淖欤⒖躺锨疤碛图哟椎溃骸岸际俏已巯?,沒瞧出她是這路貨色,禍害了兩個孩兒,她不守婦道本就該沉塘!琰兒的休書也已寫好,這李氏跟我們魏府再沒有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