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心動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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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人在忙碌的時候,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許今今來到國外的一個多月,幾乎都是在練習中度過, 在她眼睛失明的這一年多, 雖然她已經(jīng)在盡可能的保持著舞蹈練習, 但不管是舞蹈動作還是身體肌能都下降了許多。 所以, 她只能花別人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去練習。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第二個月的中旬,她終于通過努力得到了上臺的機會, 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角色,但對于她的意義卻大不相同。 這是她近一年半的時間, 第一次舞臺表演。 她拿著演出證, 換下舞服從更衣室出來, 剛走出來, 就看到一個金發(fā)女孩捧著一束黃玫瑰朝她走過來。 “janae, 你的花又到了。” janae是許今今的英文名字,來到國外為了方便, 在劇團里她都是用這個名字。 她望著同事joy懷里抱著的一大捧嬌艷欲滴的黃玫瑰, 視線停頓了一會兒將花接過來抱住。 “還沒看到是誰送的嗎?” joy搖搖頭,“沒有,每天劇院沒開門, 花就已經(jīng)送到了。” “哦。” 許今今應了一聲, 望著懷里的花出神,從她到這里的第二天, 每天雷打不動她都會收到一束黃玫瑰。 沒有留卡片, 根本不清楚是誰送來的。 她在這邊除了張老師和周淵幾乎沒什么認識的人,不會是張老師, 她也私下問過周淵,他明確表示不是自己。 送花的人成了謎。 “我猜是一定是有人,在求得你的原諒。” joy朝許今今眨眨眼睛,表情十分曖昧。 許今今將身上的包往一側(cè)推了推,偏了偏頭笑著問:“看來joy你很有經(jīng)驗嘛,但為什么說在求我原諒?” joy神秘一笑指了指許今今懷里的花,“當然,因為黃玫瑰的花語是為愛道歉,janae,你好好想想是誰想對你道歉呢?” 一雙上揚幽深的鳳眼從許今今眼前飛速劃過,她抿了下唇,對自己有這個想法感到荒謬,她抱緊花剛想什么,就聽到一道用中文說話的聲音。 “今今。” 聽到這個聲音,許今今表情一頓壓低了聲音對身旁的joy說:“joy,就說已經(jīng)回家了,bye。” “ok,bye。”joy朝她眨了下眼。 許今今也朝她眨了下眼,然后就抱著花就從另一條出口快步離開。 她剛剛拐彎,就聽到周淵有些懊惱的聲音,“我又來晚了嗎?她剛剛不是還在排練嗎,怎么走這么快。” 許今今松口氣,終于又成功躲掉周淵了,她撇了下嘴,這個周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來到國外沒多久就向她表白,剛開始她婉拒他,不起作用后,她就直白告訴他,兩人不可能。 但沒有效果,他還是每天快到下班就來她在這邊堵人,沒辦法,她盡量躲著他。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之后得找個機會把話和他徹底講清楚。 她低頭在懷里的花上聞了聞,玫瑰特有的香氣撲面而來,她唇角彎了彎抱著花快步離開。 許今今走的是劇院后門,走出后門的時候,她左右望了望,發(fā)現(xiàn)沒人后快速邁出大門。 剛準備走往公車站,耳膜就被一陣鳴笛聲震到發(fā)癢,然后就聽到有人用英文叫她名字。 “hi,janae。” 許今今偏頭,看到一個棕發(fā)碧眼的英俊男人正坐在一輛跑車里笑望著自己,她表情有些古怪,但也抬手打了個招呼。 跑車上的男人是劇團負責人的兒子clare,最近總是約她想一起吃飯。 在吃過一次飯之后,他提出要和她約會,她直接拒絕了,在安靜了幾天后,沒想到今天又在這碰到他…… “janae,晚上有約嗎?一起吃飯可好?” 許今今聞言客氣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有約了。” clare視線落在許今今手里的黃玫瑰上,他眼睛閃了閃不緊不慢道:“是和送你花的人約好了嗎?” 許今今表情一頓馬上反應過來,她點點頭,“是的,先走了,bye。” 剛走幾步,車子就在她身后跟過來,“那我送你過去。” 還沒等許今今回話,在她面前一步位置處,車門打開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皺了皺眉。 “上車,約的地方在哪里,我送你。”clare手臂支在車窗上,似笑非笑地望著許今今,一付志在必得的神色。 許今今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抿了下唇正要拒絕,突然,耳邊聽到一道刺耳的摩擦聲。 她抬眼,看到一輛比clare車高了一大截的黑色越野停在他側(cè)面,兩輛車似乎蹭到了一起。 這車是clarejiejie的車,剛賣沒多久,價格不菲,jiejie囑咐他一定要小心,看到已經(jīng)貼在自己車身的車,他臉色垮下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么開的車?” 他馬上從副駕上跳出車外,繞到另一邊想去找車主理論。 許今今看到兩輛車只是挨在一起,可能連剮蹭都算不上。 感覺不會有什么事,她抱著花和clare打了個招呼離開,在走了幾十米后,她準備拐向另一個路口時突然回頭望了一眼。 clare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因為被clare擋著,只能隱約看到男人挺撥的身影,許今今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看清楚這男人的長相,她瞇了下眼,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鈴鐺聲,一個騎著滑板車人她身邊突然沖過。 許今今嚇了一跳,急忙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躲開了滑板車。 等再回頭時,clare旁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收回視線心里有種悵然的感覺。 就好像她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抱了抱懷里的花,壓下心頭的悵然走向不遠處公交站。 而在許今今身后幾十米處的黑色轎車里,一個男人正坐在后排,他長腿交疊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看向不遠處。 “保險公司幾分鐘就到,你的損失,我們?nèi)砍袚!?/br> clare本來還想說什么,聽到“全部承擔”后,他馬上松下一口氣,他剛剛算是違規(guī)停車,如果真的追究起來,搞不好他要承擔責任更重。 “ok。” 他看著司機將車窗合上,想到剛剛站著車前看著他與司機理論的男人。 男人臉上戴著墨鏡,神色漠然疏離,他神色頓了頓,相對于男人出眾的長相,冷冽帶有壓迫感的氣質(zhì)反而更讓他好奇。 這一定是位有身份的人。 汽車啟動聲響起,車在clare面前緩緩駛離,當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車突然停下來,緊接著車窗緩緩下降。 在車窗下降的瞬間,火紅的夕陽光線在墨鏡上折出忽明忽暗的亮光。 幾秒鐘后,車窗里男人的面容顯露出來。 clare下意識看向車內(nèi),卻再一次被男人的面容氣質(zhì)震憾。 即使隔著墨鏡,他還是感受到了那股迫人的壓迫感。 “還有事嗎?” clare不知道為什么語氣就客氣起來, 陸晏微抬了抬下巴,他手指在坐椅上輕敲了幾下,隔著鏡片視線緩緩掃過clare的臉。 最后在他眼睛上停下來。 在這無聲的對視中,讓clare突然生起一股心虛感,不等他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朝他壓過來。 “不要勉強她做不愿做的事,聽到了嗎?” 面對壓力人總是做出他覺的安全的事,clare幾乎沒有猶豫就點頭,“聽到了,我不勉強她。” “……” 話音剛落,車從他面前疾馳而過。 站在原地的clare愣了好一會兒才站在原地困惑道:“她……她是誰?” — 晚上,洗完澡的許今今又在書桌前看了一遍舞蹈視頻后,才捏了捏有些酸的脖頸從書桌前站起來。 她抬手將桌角的手機拿起,按上指紋解鎖屏幕,然后直接將左下角的圖標點開。 她盯著屏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打開通迅錄,當看到手指下方的備注,她手指落下來,指尖撫過“老公”兩個字。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手指一劃迅速退出。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她總是“無意識”就打開他的電話。 總是會不經(jīng)意間突然想起他,然后之前她和他的過往會像幻燈片一樣,無比清晰的從她眼前劃過。 之后就是伴隨著心臟位置如針刺般的疼痛感,最后停滯在胸口壓抑到找不到出口疏解。 她這是怎么了? 白天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時候,她會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就會慢慢緩解。 但到了夜深人靜的晚上,她就無法逃脫。 她捏了捏眉心,走到床邊躺下來,每次她睡著后也會稍微緩解。 對,睡著就好了。 她拉起被子,關(guān)上燈,然后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怎么都睡不著,換過姿勢,閉上眼睛數(shù)數(shù),還是睡不著。 黑暗里,她睜開眼睛手不自覺的又將床頭柜上的手機拿過來,點開屏幕后打開了微信。 當看到置頂?shù)摹袄瞎眰渥r,她抿了下唇,視線下移猶豫了一下打開李特助的頭像。 【李哥,在嗎?】 幾乎是秒速的手機在她掌心里震動了一下。 李哥:【在。】 許今今望著這孤伶伶的一個字,她看了看上面的消息,上面每次來消息都是一長串,挺話嘮的。 今天的李特助似乎和平常不大一樣。 她想了下在消息框里編輯一條消息剛要發(fā)出去,又馬上刪除,反復幾次之后,她咬了下指甲,最后終于發(fā)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