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寒回應的動作一停下來程也許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松開被自己撕咬的下唇，望向低頭的趙清寒。

    “怎么了？”

    “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趙清寒壓著心里的怒意和妒火，將手中的布料丟到程也許的身上。

    程也許接過一看，原來是昨天她不小心撕掉的余念的內褲布料還在她的口袋里，當時順手就放在口袋里，完全忘記了。

    趙清寒見她不說話當作是她默認了，心里一下跌倒谷底，她有給過程也許機會解釋的，那么多懷疑她都忍了。

    結果呢，對方還是一直騙她……

    “對不起……”

    “多久了？”

    趙清寒掐著自己的手心才能平靜地問出她很久就想問的話。

    “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了……”

    “她知道嗎？”

    聲音都在顫抖，不會外面的小叁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吧。

    “她們都知道。”

    程也許看著趙清寒說道，她也不想瞞了，如果趙清寒不能接受，她也不會強求。

    “們？”

    趙清寒沒忍住心里的怒火，打了程也許一巴掌，誰讓程也許還敢抬頭看她，她看見就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坐下，我慢慢說好不好。”

    程也許臉上火辣辣地疼，但都沒有現在心里的疼讓她無措。

    “怎么？你怕我因為你的出軌多到會倒地嗎？”

    “是的，你坐下。”

    “你離我遠一點，我冷靜下。”

    趙清寒摸著頭疼的腦袋，她該拿程也許怎么辦才好，都說有一就有二，自己還會愛程也許嗎？愛到包容她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嗎？

    不行，她做不到，程也許只能是她的，她回國安排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結果對方現在心都不在她這了……

    “你還記得我長了這個嗎？”

    程也許組織了下語言，就開始解釋。

    趙清寒順著她的示意看到她那個，她現在恨不得把程也許閹了，還看什么？

    “你現在要把原因都怪到你自己掌控不住自己的欲望上嗎？”

    “有一半是吧……”

    “呵呵……”

    趙清寒冷笑兩聲，果然人的都是欲望的奴隸，再怎么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都是丑陋又讓人惡心的欲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因為它我跟輕輕上床了……”

    “……”

    趙清寒太過震驚，以至于連罵程也許禽獸的話都來不及組織。

    “然后是鄰居jiejie，我喝醉了不小心跟她上床了，后來發現它是我小姨。”

    “禽獸……”

    趙清寒咬著牙終于說了出來，很快她發現她罵早了，而且罵的不夠狠。

    “然后我不小心把小姨領養的女兒上了，雖然是個誤會，但是錯確實都是我犯的。”

    “你先別急著罵，這些都是你回來之前發生的。”

    “還有嗎……”

    “還有你見過的會長和蔣桃桃，沒了。”

    程也許見人沒說話還算正常，又補充了一點細節，比如有的事情是在她和趙清寒還在曖昧的時候發生的。

    “夠了……所以她們都知道了，就我被蒙在鼓里？”

    程也許明知道自己不會接受才瞞著她吧？

    眼前的人變得陌生起來，趙清寒開始質疑自己真的愛程也許嗎？愛這個人這么隨便地跟多個女人糾纏不清，甚至還想拉著她一起大被同眠，讓程也許可以坐享齊人之福嗎？

    “我知道你會生氣的，你回來我真的沒有想到，如果你沒回來我可能就跟meimei糾纏不清。”

    趙清寒沒回來她不會心里覺得難受窒息去酒吧遇到桃桃。

    人生有很多巧合，但是既然都發生了，程也許不想再去糾結過去，畢竟她是活了兩次的人了，她很珍惜自己能被這么多人愛，也不想辜負她們。

    “小時候都是騙我的？你到底愛過我沒有？”

    趙清寒有點崩潰，眼眶都紅了，看得出在忍著自己的情緒，隨時都會落淚。

    “愛，我現在也愛，但是我想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如果換做別的花花公子一定會在正宮面前辯解，自己愛的只有趙清寒，外面的都只是過客。

    但是程也許不會，她會說那些人在她生命中都很重要，在她難受無助的時候，因為她們自己才能走到現在。

    才能有勇氣跟趙清寒坦白，她只是個普通人，趙清寒接受不了，她強迫不了對方，她一早就做好了對方會拋棄她的準備。

    “你對她們負責就不對我負責是嗎？你是不是早就想過告訴我以后要分手。”

    聰明如趙清寒很快想明白了程也許最后才跟她解釋的原因，是不相信自己會原諒她才會拖到現在自己發現了，才敢說出實情。

    “我想跟你過完余生，但是你接受不了，不是嗎？我們都知道的。”

    程也許哽咽著回道，眼淚控制不住流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分手。

    就像趙清寒了解程也許，程也許也了解趙清寒，那么高傲又強勢的女人怎么可能愿意與別人共享一個伴侶。

    “是，我接受不了，你真了解我，我卻一點都不了解你。”

    趙清寒同樣哽咽了，她敢保證自己沒變，但是程也許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只會圍著她轉的跟屁蟲。

    不再是眼里只有她的小色狼，不再只對她動手動腳，不再會只溫暖她一個人了……

    所以自己又要變成一個人了嗎？

    程也許擦了擦眼淚，忍著想要跪下求原諒的沖動，拿起手邊的布料，準備離開。

    “清寒，對不起，如果沒遇上我你應該不會這么痛苦了，我會離開的，以后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話落，程也許就離開了房間，本來還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程也許甚至來不及聽趙清寒的回答就離開了。

    “混蛋……”

    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于爆發出來，趙清寒第一次體會到戀愛的苦澀和酸痛，比出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程也許從來沒有相信過她對程也許的愛，沒有挽留，她甚至連嘗試都沒有……

    但是嘗試的結果她們都知道，不會是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