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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翀坐在辦公室中看文件,房門被人敲響,夜翀說了聲進(jìn),邁步走進(jìn)來的人是冉奚,她手上拿著一份快件,走到夜翀面前,出聲道,“老板,有人送來給您的。” 夜翀?zhí)а垡豢?,接過去,發(fā)現(xiàn)快件是匿名的,他捏了捏,里面的東西是一沓,但卻不大,似是……照片。 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夜翀對冉奚道,“你出去吧?!?/br> 冉奚點頭,“是?!?/br> 冉奚走后,夜翀這才拆開快件,快件里面果然是一沓照片,夜翀拿出來一看,第一張,便是一副男女赤身裸體抱在一起的畫面。 畫面中,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發(fā)垂下,直落在腰間,她吻著男人的唇,側(cè)臉……竟是像極了千紫曦。 夜翀的一顆心,頓時就咯噔一下,他沉著一張臉,繼續(xù)往后看,后面的照片都是連拍的,各種角度,因為角度的變化,千紫曦和夜辰的面孔均有出鏡,雖然都不是正臉,但也都看得出。 在看到后面十幾張的時候,有清楚的正臉拍到,夜辰從某一間房出來,照片右下角標(biāo)有拍攝的時間,而一個小時之后,千紫曦也從同一間房出來。 鐵證如山,無法反駁。 夜翀拿著這沓照片,手指緊緊地捏著,指腹都變白了,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 喬南溪自打澳門回來之后,沒有在私下里跟夜辰說過一句話,她知道越是這樣躲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會變得越尷尬,可是有什么辦法? 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夜辰,她甚至沒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 連續(xù)幾天來,喬南溪每天都不敢閉上眼睛睡覺,因為一睡著,就會重復(fù)著做那個噩夢,夢中她先是跟夜翀漫步在日本種滿楓樹林的街頭,她知道,那是她跟夜翀度過的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這段記憶在她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占據(jù)著磨滅不掉的位置,她會夢見,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但是畫面一轉(zhuǎn),夜翀馬上就變成了李牧原,李牧原滿臉是血的質(zhì)問她,到底是誰背叛了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 李牧原是喬南溪親人一般的戀人,他陪伴她近十年的時光,曾是她生命中的支柱,但他也算是間接死在了她的手上,他們曾說好的,退出組織,然后去到某一個有海的地方,買一棟靠海邊的房子,然后再養(yǎng)一條狗。 再后來,李牧原的臉會變成夜辰的,他什么都不說,只是微笑著看向她,每當(dāng)喬南溪跟夢中的夜辰四目相對,她都會被嚇醒。 最近喬南溪一直恍恍惚惚的,因為不敢睡覺,她每天都渾渾噩噩,精神壓力已經(jīng)大到她分分鐘都會被壓垮。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喬南溪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高跟鞋叩擊在地面上,發(fā)出叩叩叩叩的聲響。 她從包中翻出車鑰匙,準(zhǔn)備開車回家,在她走到車邊的時候,她從倒車鏡中猛然看到了身后的一抹身影,她很快的回過身去,但是為時已晚,只見來人蒙著臉,然后拿著手帕直奔著她的臉而來。 喬南溪已經(jīng)錯失了先機(jī),所以很快就被制伏,刺鼻的迷藥味道竄入鼻腔,喬南溪只是稍微的掙扎了兩下,便身子一軟,癱在了男人的懷中。 又是一片黑暗迎面撲來,只是這一次,許是藥物的作用,喬南溪什么都沒有夢到,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但事實上又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總之在喬南溪迷迷糊糊,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的依舊不是光亮,而是跟沉睡中一模一樣的黑暗。 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喬南溪恍惚自己是不是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她的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但卻全身發(fā)軟,動彈不得。 就這樣,喬南溪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努力地用感官去判定位置,許是過去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喬南溪輕輕地動了下手指,發(fā)現(xiàn)手指已經(jīng)可以動了,她用試著動了下手腕,這一動不好,只聽到靜謐的黑暗中傳來嘩啦啦的聲響,喬南溪一驚,被麻藥麻痹過后的身體有些副作用的反應(yīng),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手腕處的一抹冰涼,她不信邪的伸直了一下胳膊,果然,胳膊還沒有完全抬起,就已經(jīng)抬不動了,因為她的手腕處竟是拴著一條鏈子。 喬南溪大驚,趕緊動彈了一下另一只手,發(fā)現(xiàn)另一只手也是被鏈子拴住。 她緊張的翻身坐起,身下很軟,身上還有被子,喬南溪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確定,她現(xiàn)在是被人鎖在了床上。 跪坐在大床的中間,喬南溪在黑暗中左右扯著自己的手腕,試圖掙脫開,但是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的兩只手根本都碰不到一起,更別說是強(qiáng)行掙脫。 喬南溪不知道到底是誰將她抓來了,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入眼的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她又被人拷著雙手綁在床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詭異,哪怕是喬南溪,都不由得在黑暗中豎起了汗毛。 人對未知的恐懼是很可怕的,喬南溪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莫名的,她心中有一種念頭……竟是覺得這里很是熟悉。 沒錯,她是什么都看不見,這里黑的純粹,但她就是忽然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覺得這里她曾經(jīng)來過,甚至是長期的住過。 心中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就再也揮之不去。 喬南溪在黑暗中安靜的坐著,不知過去多久,久到雙腿發(fā)麻,她不得不換個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