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他乖巧純良[穿書] 第65節
林霽塵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將他推出了裂縫之中,墨銀追見狀,將裂縫關閉。 林霽塵回頭一看,將他推出來的是一道黑煙,朦朦朧朧的黑煙,剛才在裂縫之中,便是它將讓劉富發出了慘叫聲。 “這是什么?”難道是原本關在時空裂縫之中的東西?林霽塵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是不是把什么東西放出來了。 墨銀追幾乎是立刻將林霽塵護在身后。 只見那黑煙緩緩地匯聚出一個人形,是個年輕俊美的少年郎模樣,眉心有一顆紅痣,眉眼深色,皮膚蒼白,看上去有些妖孽。 “本尊終于得以重現天日,感謝二位。” 林霽塵可能不知道眼前這位是誰,不過墨銀追清楚,這位便是一直在他耳邊說話的魔尊。 萬年前的那位。 魔尊瞧著眼前兩人眼中防備,他笑著說道:“倒也不必這般防著我,萬年時間,我早已改過自新,自由光陰難得,我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來日有緣再見。” 說完,魔尊揮了揮衣袖,轉身離去。 第52章 林霽塵問:“他是什么人?” “是上一個被封印在裂縫之中的人。” 墨銀追望著魔尊的背影, 或許,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盤棋局,劉富是如何拿到魔功, 而他又恰巧開啟虛空裂縫…… 魔頭被除掉,受到重創的天衍宗與天一宗瞬間便成了兩塊香餑餑。 天一宗被劉富血洗之后,被幾個附近的宗門伺機蠶食,一大宗門就此隕落, 即便僥幸活著的人回到天一宗, 天一宗早已經被搬空,宗內的珍寶庫中,功法靈器等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沒了, 四處索求無門。 天衍宗稍微好些,卻依舊是元氣大傷, 即便有林霽塵坐鎮,天衍宗所管轄的地界依舊被侵占了不少。 宗門內百廢俱興,目前最重要的是急需人手,曾經在危難時棄宗門而去的弟子,掌門下令他們不再是天衍宗弟子, 與此同時, 宗門大勢擴招新弟子,補充宗門新鮮血液, 以此來彌補空缺。 幾個月過后,新入門的弟子達到了幾百余人。 晨練時, 丹青辰站在高處, 望著新入門的弟子們, 不由感嘆感嘆:“好在天衍宗沒有在我手里折斷。” “我還年少時, 曾經有人在演武場叫過我一聲掌門, 不知為何,這一聲掌門似乎就像是種下了一顆種子,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我那時便想,日后一定要坐上天衍宗的掌門之位,如今坐在掌門這個位置上,我才深感自己的不足。”曾經的娃娃臉,已經變成了一個臉色深沉神情肅穆的中年大叔。 “師哥不必擔憂,宗門有朝一日定會恢復成往日模樣。”林霽塵看向下方正在帶著新弟子們練劍的墨銀追,正巧墨銀追也抬起頭來,兩人對視了一下,墨銀追朝他彎彎嘴角,林霽塵收回視線。 丹青辰搖了搖頭,他看向身邊的師弟,心中生出了退意,“經過了這么多事情,我想我并不適合做掌門,師弟,這掌門之位,師兄想傳授給你。” 林霽塵一聽人都傻了,“師兄,你不要想不開啊,你若不是做掌門的料,難道我就是嗎?” “我這人天生愛清閑,閑散慣了,若是你把掌門這個枷鎖放在我身上,我就不得自由了,總之我不同意。” 林霽塵還以為師兄叫他來有什么重要事情,沒想到竟然是想退位了,掌門他才不想做。 “師弟你聽我說——” “師兄,你莫要再說了,掌門你做的很好,師弟我真不合適。”說完林霽塵便腳底抹油開溜。 回到竹屋,院子里墨銀追的靈寵大黑鳥正在追著逗蘆花鴨玩,蘆花鴨被嚇得嘎嘎亂跑,林霽塵一出現,大黑鳥便又變得十分乖巧,蘆花鴨撐著腦袋警惕地瞧著大黑鳥。 在劉富這個大魔頭被處理之后,他的幾個徒弟們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五徒弟連夜告辭,又去漂泊闖蕩江湖,而三徒弟再次擔任起了修補宗門的護山大陣職責,忙得幾乎不見人影,陸浩跟在葉蓉蓉屁股后面。 自從葉蓉蓉的未婚夫死在了劉富手中之后,葉蓉蓉身后又匯聚了一大批追求者,陸浩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個。 總之,林霽塵的小蒼峰總算是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林霽塵倒也喜歡清凈,閉目打坐養神。 半個時辰之后,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很快一雙微涼的手附上了林霽塵的太陽xue。 “師尊可是累了。”墨銀追的聲音在林霽塵身后響起。 林霽塵嘆了一口氣,想到今天早上師兄的話,“銀追,我想去俗世間走一趟,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去?” “師尊在何處,弟子便在何處。” 現在天衍宗已經穩定了下來,他想著還是去躲躲吧,免得他師兄又生出了退位的意思。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林霽塵忽然感覺到腰間束帶一松。 衣裳微微松開,露出肩上的一處緋紅,林霽塵老臉一臊,“不是吧?你這又是想?昨天晚上還沒夠?” 墨銀追從背后環住了林霽塵的腰,暗啞的聲音在林霽塵耳后響起:“師尊身上似乎有蠱,弟子怎么都覺得不夠。” 林霽塵臉黑了一瞬,“上次教你的靜心訣,你沒學嗎?” 墨銀追黑色的眼像是一個深邃的漩渦,“弟子只要一想師尊念口訣時的模樣,便情難抑制。” … 大白天,竹屋門關的死死的。 季江白站在門外,臉上表情很是精彩。 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是一個長相妖異的紅衣青年,他挑著眉,“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開門了。” 季江白:“……” 墨銀追手指攪動著林霽塵的長發,提起穿越回去這件事,“師尊,為何你會忘記了我?900年前,你說過等我出現的。” 林霽塵知道是自己封印了記憶,但是不知道為何會封印,如果真像是墨銀追說得那樣,他們之間壓根什么也沒有發生,那也沒必要封印記憶。 季江白站在門口,雖然知道結果是如此,但是還是很不甘心。 多年前,他曾經遇見過墨銀追與林霽塵,那個時候他心慕林霽塵,得知林霽塵下山之后,違背宗門命令也要下山想和林霽塵一起。 誰知有人搶了他在林霽塵身邊的位置,在桂園那日,他雖然被氣走,但是還是不甘心地折返回來,卻瞧見的是墨銀追和林霽塵成婚。 那一次,他便生心魔,然后做了一些自己不可饒恕的事情。 譬如,封印了林霽塵和那個人的記憶,又比如,給林霽塵下藥,差點讓林霽塵成了自己的人。 在快要得手的時候,他幡然醒悟,好在沒有釀成惡果,只是從此之后,季江白再也沒有臉面見林霽塵。 這是多年之后,季江白再一次上小蒼峰,往日的事情,早已隨風散去,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那些愛恨也隨風散去。 “你們來做什么?”開門出來的是人墨銀追。 他瞧著季江白沒覺得奇怪,但是看向另外一個人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警惕。 魔尊笑著開口:“我想讓他幫我重塑一副rou身,我曾經瞧見過你師尊用蓮藕做身,所以我是來討一截蓮藕的。” 林霽塵從屋內出來,他認出了這位便是當初從縫隙之中出來的那位,對于他說的話,林霽塵感到疑惑:“你說你曾經見過我用蓮藕做rou身?” 墨銀追淡淡地看了一眼魔尊,魔尊立刻明白了這小子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他眉眼彎彎一笑,道:“我在劉富記憶中見過。” 林霽塵回想著那一日劉富的慘叫聲,大概是被這位給吸干了吧。 關進去一個禍害,放出來一個更大的禍害,好在眼前這個大禍害并沒有像是劉富那樣瘋。 “抱歉,我雖然是藕妖名義上的主人,但是他是否愿意給你藕做rou身,我不能左右。”林霽塵沒辦法替藕人做決定。 “無妨,我去見見他。” 魔尊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從藕人手中拿了一截蓮藕出來,他將蓮藕交給了季江白,“勞煩了。” 三日之后,季江白將蓮藕化作了一具男子身體,模樣看上去有些眼熟,卻并非魔尊的模樣。 “這具身體不是你要用,你是給別人用?” 魔尊點了點頭,嘴角掛著點笑,“嗯,那傻子現在被困在禁區里,只有rou身才能將他帶出來。” “傻子?禁區?”林霽塵仔細看了一眼這具rou身,忽然想起了禁區里的那道執念。 一道殘存萬年的執念,只在一個地方游蕩,似乎在等一個人。 莫非,他在等的人,便是眼前的魔尊? 又過幾日,夜晚時夜深人靜,竹屋內火光搖曳。 忽然門扉哐哐哐被敲響,竹屋內沒人回應,那聲音終于消停了一會兒,然而不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敲得讓人煩躁,林霽塵推了推身邊的人,“去,開門。” “不要,誰來了都不管。”墨銀追只想抱著師尊不想撒手,“夜深了,弟子只想和師尊抱在一起。” 然而,門又哐哐哐響了起來,林霽塵坐了起來,“那我去吧。” 墨銀追眼神幽怨:“弟子舍不得師尊被人瞧了去,還是弟子去吧。” 門打開,墨銀追瞧見門外魔尊的臉,想刀一個人的眼神幾乎藏不住。 “大晚上的擾人清修,滾!” 魔尊扯了扯嘴角:“你們是在清修嗎?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們。” “知道不是清修,你還來打擾?” “咳咳,這不有事相求么。” “沒空。”墨銀追此刻相當地不爽。 魔尊一腳擋住了要關上的們,“江湖救急,只需要占用你們一點點的時間。” 林霽塵穿好衣服,站在墨銀追身后,“什么事?” “我有點事想詢問你,為何我將魂魄引入藕身之后,他似乎控制不了藕身。” “你不該問問季江白嗎?”墨銀追冷眼瞧著他,對于中途打斷自己好事的人,他沒有什么好臉色。 魔尊表情很無辜:“問過了,他又沒有進過藕身,不知道。” 林霽塵開口道:“我當時花了兩個月,才將元神穩固,并且不能照到太陽光。” “原來還要等兩個月啊。”魔尊嘆一聲,“罷了罷了,萬年都過去了,多等一段時間也沒什么。” 不等魔尊說完,竹門啪的一聲被關上。 魔尊摸了摸鼻子:“嘖,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