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他乖巧純良[穿書] 第49節
林霽塵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他眨了眨眼,“應該是醒了吧。” … 早上喝粥的時候,阿青盯著他們瞧了又瞧,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瞧著他的時候,目光帶著幾分鄙夷,瞧著墨銀追的時候,似乎在疑惑。 墨銀追沒怎么吃飯,坐在一旁,神情溫和地望著林霽塵,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他生得好看,笑起來更是好看,就好像是夏季的芙蓉,明媚非凡。 林霽塵被他瞧得尷尬,轉頭看向季江白,發現他眼睛下浮現出了黑眼圈,“季神醫,昨天夜里沒睡好?” 季江白咳嗽了一聲,“院子僻靜,隔音效果不好。” 林霽塵嘴里的粥差點嗆了出來。 墨銀追輕拍了拍他的背,“沒有嗆著吧?” “我沒事。” 林霽塵看著他的小徒弟,為什么一覺醒來,原本冷冰冰的小徒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阿青道:“公子,前幾日您帶回來的病人醒了。” 徐長宇醒了? 林霽塵受不了墨銀追的視線,立刻放下碗筷,去了季江白的書房。 墨銀追也跟了過來,當他瞧見書房里林霽塵的畫像時,冷冷地掃了一眼季江白。 季江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這畫掛在書房里是實在是太顯眼了。 徐長宇重了一種奇怪的毒,季江白也沒有把握能夠將他體內毒素徹底清除,只能邊治邊看。 “多謝季神醫救命之恩。” “先別急著謝,你體內的毒太奇怪了,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十成十地給你把毒解了。” 季江白想起上次見徐長宇的時候,還是浮世仙宗老宗主的千歲宴上,風光無限。 徐長宇是浮世仙宗宗主的愛徒,怎么如今落到這般田地? 季江白問:“徐小道友,這是發生了什么?為何你身受這般奇毒?” 林霽塵也有些好奇,支著耳朵聽著。 墨銀追漠不關心,余光時不時的掃過客廳里掛著的畫,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有些礙眼。 徐長宇神情落寞,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般,“我受人陷害,被污蔑謀害同門師弟……殺害師尊。” “我師尊他……”徐長宇提起他的師尊,便雙眼含淚,“我沒有殺害師尊。” 浮世仙宗沈宗主隕落了? 這在修真界,可以算得上一個大新聞。 難怪浮世仙宗的人這幾天都在追查徐長宇。 林霽塵相信絕對不是徐長宇下的手,就算原劇情里徐長宇入魔之后,依舊尊師重道。 究竟會是誰?這般的膽大包天。 沈宗主是洞虛期的修為,在修真界也算是修為上乘,怎么會這樣不動聲色地被殺害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中的毒?”季江白問。 徐長宇回憶起了那一日,“那一日,師尊派人叫我過去,我到了師尊房間時,房間中空無一人。” 當時徐長宇進了房間不久,便覺得頭暈目眩,暈倒了過去,醒來時,師尊倒在他身側,而師尊胸前插著的劍,正是他的佩劍。 他起身,不僅發現了師父倒在地上,還看有幾個同門師弟,都是他平日里交好的同門,全部都倒在地上,身受劍傷。 林霽塵覺得有些費解,“你再想想有沒有其它的細節?比如你進房間時,是聞到了什么暈倒了嗎?” “進屋時,我聞到了屋子里香爐的熏香和平日里師尊房間里點的熏香味道不同。”徐長宇明白,自己是受了人的陷害。 林霽塵想,徐長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為何偏偏要先將徐長宇引過去,隨后殺害了他的師尊和同門師弟,這人用心險惡,對徐長宇分明是有極大的仇恨。 徐長宇搖頭,他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 也是,像是徐長宇這般人物,被人心生羨慕嫉妒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宗門內的事情,外人也很難清楚。 從書房出來時,林霽塵瞧見墨銀追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閃而過,被收進了儲物袋里。 林霽塵下午泡藥浴,整個人都坐在缸里,只露出一個頭。 墨銀追說:“我下午要去城里一趟,有什么需要我帶的嗎?” 這些日子林霽塵已經習慣了冷冰冰的墨銀追,忽然對他這么親近了起來,讓林霽塵有些不習慣。 見他要走,林霽塵有些好奇:“你……前些天去了什么地方?” 那日墨銀追從外面回來,聽到他和季江白的對話之后,轉身離開,整整消失了好幾日。 問完林霽塵就后悔了,他現在不是師尊而是李二狗,問這么多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你是在關心我么?”墨銀追眼睛亮了一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浴蒸汽的原因,林霽塵感覺臉有些燥熱。 “前幾日接到宗門任務,去處理關于秘境的事情,”墨銀追補充道,“這次不會再去那么久了,今天晚上回來。” 看著墨銀追的背影,林霽塵忽然想起了他需要一個東西,李二狗比較隨便,頭發只用隨隨便便的木棍完事,木棍泡水之后,容易折斷。 “墨公子,能幫我帶一只發簪嗎?” 墨銀追剛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時眼里帶著明媚的笑意,答道:“好。” 約莫快傍晚的時候,林霽塵聽到了院子門外的腳步聲,他抬頭看過去。 讓人遺憾的是,推開門進來的并不是墨銀追,是個穿著紅衣服帶著黑色斗笠身材高挑的男子。 “請問季神醫在嗎?”斗笠下,傳出一道年輕的聲音。 林霽塵挺著這人說話的聲音挺熟,像是在哪里聽過。 他看到了男子衣服上的火紋,瞬間想起這人是誰了,原著中的攻1夜闌。 他怎么會在這里? 在林霽塵看到夜闌的時候,夜闌也瞧見了他,向他走了過來。 “怎么是你?” “嘖,你怎么比我還先一步找到這里來了。”夜闌斗笠下目光有如實質穿過水,落在了水下白皙的皮膚上,他伸出手指,攪動著桶里的水,“我的眼光的確不錯,你洗干凈了,挺秀色可餐的。” 林霽塵拍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來這里做什么?” “找大夫能做什么,當然是看病。” “小兄弟,好歹咱也是有緣人,怎么這么生疏?”夜闌看向草屋,“季神醫在嗎?” 林霽塵瞧著他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不在。” “小騙子,等會兒再收拾你。”夜闌走向草屋方向。 林霽塵三個時辰的藥浴泡好,他從藥桶里爬出來,換上衣服之后,剛進草屋,便聽到阿青的抱怨聲。 “公子,他也要留下來嗎?已經沒地方住了。” 林霽塵又聽到季江白說道:“把西廂房邊上的雜物間收拾出來吧。” 他推門進屋,瞧見夜闌懶懶散散地靠在藤椅上,伸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上面插著十多根銀針。 “季醫師,他得了什么病?” 林霽塵好奇了,夜闌為什么也能住下?他有啥病啊。 季江白說:“練攻出岔子,傷了五臟六腑,需要好生調養。” 練功出岔子? 林霽塵看向夜闌,見他面色紅潤,哪里有出岔子的樣子。 夜闌感受到了林霽塵的視線,他抬起頭迎了上去,盯著林霽塵,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個冷臉的小白臉呢?怎么沒有和你在一起?他身上的蠱蟲不用治療么?” 季江白:“原來你們認識啊。” 林霽塵否認:“不認識,只是見過一兩次。” 夜闌眼里似乎閃現出一抹受傷:“這般著急與我撇清關系,著實讓人傷心,要知道,我們可是差點就……” 第38章 “差點就什么?” 接話的人不是別人, 而是剛回來的墨銀追。 夜闌瞧見來人,冷笑一聲,“你果然在這里。” 季江白左看看又看看,“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阿青眼中露出八卦的神情。 墨銀追神情微冷,“你來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找大夫治病,跟他一樣。”夜闌微尖的下巴朝著林霽塵點了點。 “別瞎說,你真氣紊亂和我們中了蠱蟲可不一樣。”不知道為何, 在墨銀追冷凝的視線下, 林霽塵只想和夜闌趕緊撇清關系。 夜闌嘆氣,“真叫我傷心,那日, 你還主動找我幫你解蠱。” 林霽塵感受到墨銀追看過來的死亡視線,他硬著頭皮對夜闌說道:“你別說得這么曖昧行不行, 我以為你能幫我解除蠱蟲,不是你說得那種解法。” “我說的是哪種解法?”夜闌故意裝作不知道,反問他。 季江白輕咳了兩聲,“行了。” 季江白和林霽塵出去,季江白幫他查看體內蠱蟲的情況, 不過, 沒一會兒,他們聽到屋子里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