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他乖巧純良[穿書] 第19節
墨銀追沒有要交談的意思,起身下床出門,不一會兒,墨銀追回來了,手中多了一扇屏風。 他將屏風放置在了兩床之間,隨后熄了燈。 林霽塵:好像被小徒弟嫌棄了。 … 夜里下了一場大雪,林霽塵起床推開門時,一道涼風灌了進來,凍得他直哆嗦。 自修煉之后,他很少這般切身實際地感受到寒涼之意。 墨銀追不在房中,雪地上有著一排深深腳印,想來他這小徒弟大早上的已經離開了,不知去了哪里。 林霽塵關上門,坐回爐子旁,搓了搓手。 不遠處書桌上一卷畫引起了他的注意。 金色小書也看到了,“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書里的主角受畫過攻五的畫像。” “難道就是這幅畫?劇情還未改變,主角受依舊喜歡攻五?” 林霽塵走到書桌旁,將畫拿起,其實他也在好奇,他小徒弟難道真喜歡上慕清若了? 畫卷緩緩打開,一副雪山風景圖栩栩如生地出現在畫卷上,筆力蒼勁藏巧,頗有風范。 畫卷邊上提了兩行小字——夜雪晨初霽,林中空彌望。 雖然并非是林霽塵所想的人物畫,只是這提的兩行小字,怎么越看越感覺像是在表達某種相思之情一樣。 他這小徒弟,該不會已經心有所屬了吧? “你在做什么?”少年清冷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林霽塵被嚇了一跳。 墨銀追從外面回來,他穿的比較薄,身上卻冒著熱氣,汗水濕透了額前的碎發,當他靠近了些時,林霽塵仿佛能感覺到從少年身上撲來的蓬勃熱氣。 小徒弟手中提著靈木劍,應當是去練劍了。 林霽塵道:“我瞧著桌上放了一幅畫,打開看了看,這雪景圖畫的真美。” 少年面無表情地從林霽塵手中取走畫,“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 小徒弟似乎有些生氣,林霽塵能理解,畢竟自己的東西被人翻看,是誰都會不爽。 “抱歉,以后不會了。” 墨銀追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復雜,“六師兄早上煮了粥,你若是餓,可以去廚房吃些。” “謝謝。” 林霽塵來到廚房,陸浩捧著大碗吃的正香。 陸浩不知為何對藕人有種莫名地親切感,所以他絲毫不吝嗇,也給藕人盛了一大碗粥,“師弟教我煮的粥,可香了,嘗嘗!” 林霽塵捧著粥,沖著陸浩笑了笑,“謝謝。” 陸浩一愣,“你笑起來和師尊實在是太像了,我剛才差點以為你就是師尊。” 這傻小子雖然有些憨,卻也不笨。 林霽塵喝了一口粥,雖不如墨銀追親手做的好,味道也還行。 “可能是因為我常常陪伴在仙尊身側,不知不覺學了幾分仙尊神態。” 想到師尊,陸浩忽然覺得手中的粥都不香了。 “聽三師兄說,師尊一閉關就是十年八載,我數著手指頭這也才過去四年多一點,好想師尊啊。” 林霽塵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竟然想他想得抹眼淚,“就那么想見仙尊嗎?” “想。”陸浩點頭,如實說道。 林霽塵道:“改日我回洞府時,同仙尊說說,讓他出來見見你們,或者讓你們去探望他。” 陸浩抓著林霽塵的手,激動地說道:“太好了,你一定要去和師尊說說!” “嗯。”林霽塵應允。 墨銀追不知在廚房門口站了多久,細碎的雪花從天空飄落,停格在少年纖長如鴉羽般的睫毛上,筑起一座矮墻。 “哈哈,你在你師尊眼里什么都不是,那青蓮藕妖可以隨意出入你師尊閉關的洞府,然而這兩年里,你上趕著去求都見不上一面。” “藕妖是純陰之體,想來將他用做鼎爐必然是滋味絕妙,難怪你師尊喜歡他多過你,閉關時也要帶在身邊。” 墨銀追垂眸,眼底浮現一抹慍怒:“閉嘴,休要妄議我師尊。” “妄議?你師尊真是好人么?我從你記憶里窺探到,那夜你師尊……恐怕并非只是解開你衣服那樣單純吧?” “自古男人多薄幸,你在花柳街長大,難道還不知么?你師尊糟踐你之后,便將你棄之一旁,轉身寵愛那藕妖,他那樣對你,難道你不想找他報仇?” “只要你答應我吾的條件,吾能滿足你心中所想。” “污濁之人眼中只有污穢,從你嘴里說出師尊兩字都是在侮辱我師尊。死心吧,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條件,也不會需要你幫我做任何事情。” 墨銀追抬眸,看了一眼房中的少年,轉身踏入雪中,在雪地中印出一串腳印。 第15章 徐長宇 仙盟新秀大會熱鬧不已,林霽塵許久沒見到過天衍宗門內有多這么人。 來自天南地北的各宗門派的弟子,穿著花色不一的宗服,游走在各式各樣的比試臺之間,看的人眼花繚亂。 不遠處是一處丹修比試地,林霽塵看到了葉蓉蓉和幾個外門弟子正在比試煉丹。 “這都是第三天了,這幾人煉制的丹藥怎么還沒有動靜!” “這你就不懂了,品級越高的丹藥,煉制便要更費心神,時間要更久一些。” “可是規定是三天比賽期限,若是結束時還未煉制完成,那該如何?” “這不簡單,時間結束沒有煉制出丹藥,那便是輸了唄。” “嗯……依我看,今年勝出的必然是丹宗天才楚廉。” “不好說,看他對面,那是天衍宗九品丹師葉滄海的女兒葉蓉蓉,據說十歲時便練成了一顆下品筑基丸,還有葉蓉蓉旁邊的那位天一宗的王師兄,他師父更是大有來頭……” 陸浩一早便把林霽塵領到這里來,簡直是望眼欲穿地望著比試臺,手中捏著汗,眼睛都不肯挪動一下位置。 林霽塵注意到他這六徒弟滿眼都是坐在紫金丹爐前的綠衣少女,忍不住打趣道:“陸師兄,那綠衣少女是何人?為何你目不轉盯地盯著她瞧?” 陸浩給他表演了一個黑臉變紅,“別……別胡說,我才沒有目不轉盯地盯著她瞧。” 林霽塵知道這比試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結果,于是說道:“既然沒有,那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陸浩心中是不情愿,奈何臉皮又薄,“好吧,要不要一起去比武臺那邊看看,我師弟可能在那邊。” 林霽塵點頭,他也想看看這兩年他小徒弟劍法成長了多少。 忽然,哐——的一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林霽塵回頭,朝著聲音處看去。 只見一個天衍宗的弟子站在告示排前,一手拿棒一手拿鑼,又敲了一聲。 “朝日榜出來了!” 眾人聽聞,蜂蛹過去。 朝日榜上的排名采取的是宗門積分制,宗門下弟子贏了比試就能得分,累計的分數越多,排名便越靠前。 “沒想到今日依舊是浮世仙宗位居榜首!” “又是浮世仙宗!不愧是頂級仙門,這一屆的弟子實力依舊不容小噓。” 忽然有人說道:“沒想到今日天衍宗竟然排在第二,超過了天一仙宗與玄妙仙宗兩大頂級仙門!” 修真界能稱得上頂級仙宗的只有三個,分別是浮世仙宗、天一仙宗、玄妙仙宗。 按照宗門實力評比,天衍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能算0.5個頂級仙宗。 “你大概不知,昨日武會時,天衍宗一位姓墨的少年,接連勝了二十多場比試。” “姓墨的少年?什么來歷?” “那少年名叫墨銀追,劍仙的親收徒弟,小小年紀,劍法十分了得。” “劍仙?可是霽塵劍仙?” “那可不,天衍宗除了他誰還敢稱劍仙。” “可惜我聽聞,霽塵劍仙在幾年前閉關,此番不能一睹劍仙真容,實屬人生憾事。” “在下也十分仰慕霽塵劍仙,可惜,可惜了。” 金色小書望著旁邊兩個滿臉遺憾的老頭子,忍不住笑道:“大佬,你的小迷弟可真多。” 林霽塵干咳了一聲:“畢竟哥曾經也是傳說。” 比武擂臺這邊要比別的地方寬闊許多,圍觀的人只多不少。 林霽塵剛擠進去,便聽有人說:“今日可有好戲看了,浮世仙宗掌門玉澤仙人的首徒徐長宇與霽塵劍仙的親傳弟子墨銀追對上,不知誰勝誰負。” “若是有賭局下注,我肯定押是徐長宇勝,徐長宇畢竟是玉澤仙人坐下首徒,他可是難得的驚世天才,五歲便練氣,十二歲筑基。 如今十七八歲的年齡,已經是筑基后期,這般修煉速度,就連霽塵劍仙當年也遠遠比不上吧。” 林霽塵:沒想到他一來就聽到有人拿他和書中的攻三徐長宇做比較。 他小時候的確頑劣,十三歲才引氣入體,二十歲筑基,又花了三四十年才到了金丹,雖然比不上絕世天才,但也不算差了。 而且這并不妨礙,他當年在仙盟舉辦的正式比試大會上,把那幾大宗門號稱驚世絕艷的天才們按在地上摩擦。 “徐長宇是哪位?”林霽塵問身邊的陸浩。 陸浩撓了撓腦袋,一臉空白,“不知。” 旁邊的浮世仙宗弟子看了他們一眼,“徐師兄你們都不認識?” “不認識。”陸浩搖頭。 浮世仙宗的弟子見陸浩有些憨,看上去是真不知,于是朝不遠處看去,眼中有著崇拜,“那位便是我們的徐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