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睡得著嗎 第42節
張啟銘又激情喝了好幾杯,自己喝還不夠,吵吵著讓余句也喝。 那余句。 當然不喝。 “你剛剛說你mama的病,”張啟銘問余句:“阿姨現在怎么樣了?” 余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張啟銘點頭:“那就好。” “句號,”說著,張啟銘又拿起了酒:“我們還是朋友嗎?” 余句沒有多思考,反問:“不然呢?” 張啟銘終于有點開心的樣子了:“我們又沒有錯,是吧?” 余句的回答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張啟銘被余句逗樂,他湊過去:“我看看。” 余句橫了張啟銘一眼:“早好了。” 張啟銘:“要不我給你寫封道歉信吧。” 余句:“這不得來個一千字?” 張啟銘:“哇靠,你饒了我吧,我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張啟銘rou眼可見的開心,他又道:“我工作調回a市了,以后經常找你玩啊。” 余句擺手:“隨便找,我都沒空。” 張啟銘:“哈哈哈。” 大概是高興了,眼看張啟銘又要開一瓶,余句趕緊阻止他。 “行了,你別喝了,一會兒還得我扛你回去。” 張啟銘喲了聲:“你現在定力這么好。” 余句:“也還行吧。” “當初你可容易被我慫恿了,”他說著搖頭:“不對不是我,應該是狐貍哥,你可太聽他的話了。” 余句:“……” 怎么又顧千行了。 “對了,你什么時候和狐貍哥聯系上的啊?”張啟銘問。 余句:“沒多久,也就這個月吧。” 張啟銘驚訝了:“啊?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余句想都沒想就說:“不熟。” 張啟銘笑了:“回答這么快干什么?你和他有仇啊?” 余句心虛:“沒有。” 張啟銘是絕對絕的直男,根本沒有半點哪方面的心思。 啊當然,余句也是直男哈。 “你倆鬧矛盾了嗎?”張啟銘有些好奇地又問。 余句:“沒有啊。” 張啟銘:“那他為什么默默做這件事不讓你知道。” 余句小聲:“我怎么知道。” 余句其實知道一點。 他訴苦了,所以顧千行是想幫他解開這個結。 “說到狐貍哥,有個事情。”張啟銘又道。 余句:“什么?” “那個時候,就后來嘛,狐貍哥來跟我要過你的聯系方式,”張啟銘很不好意思:“那時候不是,我們那個什么嗎,我就跟他說,你不想見他。” 余句頓了頓。 張啟銘問:“你們后來就真沒見過面啊?” 余句:“沒有。” 張啟銘:“哎呀挺可惜的,”張啟銘遺憾地嘖了聲:“他挺喜歡你的。” 雖然知道張啟銘口中的這個喜歡,不是那個喜歡。 但余句的還是…… 這滋味不能說好受也不能說難受,只能怪顧千行給他的影響太大。 顧千行顧千行。 為什么每天都有顧千行。 還好張啟銘晚上還沒醉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結束了之后,余句把張啟銘送回家。 順便,也見到了張啟藝,和張啟藝打了招呼。 回去的路上,余句把車窗開最大,任冷風直直拍他的臉。 然后發呆。 回憶太多,分享太多,這會兒一個人了,余句竟然覺得有些寂寞。 還莫名的心情復雜。 所以就此渾渾噩噩地走回了自己的公寓。 到了樓層,出電梯,余句發現本應該關著的燈這會兒竟然亮著。 而本應該空空的走廊,這會兒卻站著一個人。 余句有些愣神。 “你怎么。”開口,余句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 那就重新說吧:“你怎么在這?” 顧千行看著余句的方向:“等你回來。” 毫不掩飾,直來直往。 再次遇見,顧千行似乎一直是這樣。 余句哦了聲:“我回來了。” 顧千行只嗯了聲。 在余句往顧千行方向走的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剛才在車上吹得冷冰冰的臉,這會兒有些回溫,每一寸的毛細血管都在發熱。 走廊安靜極了。 到了跟前,余句問他:“你怎么來了?” 顧千行聲音很輕:“我想,你現在可能需要人陪。” 僅僅這一句,余句一直緊繃著的,擰著的心,瞬間放下,也瞬間被撫平。 他沒有回答顧千行,而是朝顧千行那又走了一步。 如果顧千行懂他…… 顧千行懂他。 因為顧千行張開手了。 余句突然好委屈,他想要一個溫暖。 于是他低頭走進了顧千行的懷抱里,把頭垂在他的肩上。 顧千行順勢將他擁了起來,還扣住了他的腦袋。 很輕,是暖的。 “外面冷嗎?”顧千行問:“耳朵怎么這么涼。” 余句搖搖頭閉上了眼睛,繞回前面的那個問題:“如果我不需要呢?” 顧千行:“那我離開。” 嘴上說離開,竟然將余句抱得更緊了。 余句不裝了,幾處神經都在叫囂。 他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給了顧千行:“我需要。” 他非常需要。 第23章 干脆留下來睡吧 雖然余句貪戀顧千行的擁抱, 但實際不到一分鐘,他就從顧千行的懷里退出來了。 本能退出來的,仿佛是告誡。 仿佛也在說, 朋友之間不必抱到天長地久吧。 “嗯謝謝,”余句低著頭沒看顧千行,好像自己根本沒事那樣,順便邀請:“你要不要, 進去坐坐?” 來都來了。 顧千行當然沒有拒絕:“好。” 要是不算上次余句喝多了顧千行送他回來, 這次是顧千行第一次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