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反派仙君 第77節(jié)
“行!”芝芝從未見過生得這樣艷麗奪目的少年,只覺得這艷色如天光輝映般,點了點頭。 不過羽毛…… “那是孔雀化形的妖修。”林青崖已經收好廣陵仙君的傳信,知道三仙島的事,難免在心中警醒幾分。 見狐貍崽兒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雖然擔憂魔修最近越發(fā)肆虐,不過這都有更多的正道長輩籌謀,并不需要他對費心,眼下便帶著笑意對芝芝解釋。 芝芝不由恍然大悟。 那艷麗少年也不在意林青崖叫破自己的妖身,清冷地抬了抬下顎,拿著靈液轉身就走。 一轉身,當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幾個年輕俊俏的少年男女,這孔雀一族的妖修沉了臉,冷冷地哼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走了。 林青崖再一看,就見這正是太一宗的弟子。 最前方的那芝蘭玉樹般俊美的青年也很眼熟,不就是剛剛攬著那龍絮語的“大師兄”么。 芝芝并不認識這“大師兄”,林青崖卻與這青年打過交道,微微頷首說道,“司辛道友。”他看向這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么的司辛,就看見他的身后紅著臉跟來了青衣少女龍絮語。 龍絮語的身后,一雙含著憎恨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正是林青鏡。 看到林青鏡,林青崖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一點都沒有變臉。 見他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畏懼不安,竟然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林青鏡死死抓著手中長劍,眼睛赤紅。 可他什么都不能說,也不能在這里揭發(fā)林青崖的真面目。 因為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只會大聲嚷嚷,把陳年舊事全都不知道避諱嚷嚷出來的狐貍崽兒。 “林青崖。”他從牙縫兒里擠出這三個字,恨不能咬碎了面前這人。龍絮語正在他的身邊,轉頭擔憂地看著他,輕輕地挽住他的手臂安慰他。 那正思索著該怎樣提出自己要求的司辛見到,抿了抿嘴角,眼底露出幾分痛楚與黯然,卻到底只對林青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問候道,“日久不見道友,道友的修為越發(fā)精進。” 他說起這些漫無目的的話,狐貍崽兒覺得沒意思,正好兒自己靈丹已經賣得差不多,小家伙兒坐在葫蘆上豎著毛絨絨的胖尾巴跟自家三師兄一塊兒數靈石。 低階靈丹價格并不會十分昂貴。 可耐不住生意紅火。 特別是養(yǎng)顏丹,還有保養(yǎng)妖身的靈液,賣得都很好。 狐貍崽兒第一次感受到賺錢的快樂。 “一會兒,一會兒二師兄和三師兄想要買什么,芝芝都包啦!”第一次賺到靈石,她頓時也豪爽起來。 小家伙兒美滋滋地拍著小胸脯跟微微點頭的英俊少年說道,“給爹爹買,給大師兄買,掌教師伯,黑犬……”賺到靈石這么有意義的事當然要買下很多東西送給大家作為紀念。 江亥便說道,“芝芝自己也要買。” “好!”狐貍崽兒中氣十足一口答應。 她尾巴吧嗒吧嗒砸在葫蘆上,火紅的尾巴尖尖兒在半空來來去去。 那名叫司辛的俊美青年下意識地看了幾眼快樂得不得了的這胖崽兒,然而正事要緊,他很快就收回目光一臉懇切地對林青崖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雖然知道會讓道友為難,可……” “既然知道會讓人為難,又何必再提呢?”林青崖溫聲說道。 司辛頓了頓,俊美的臉露出幾分遲疑,剛想說什么,就聽背后青衣少女龍絮語已經給林青崖虛弱地拜了拜,紅著眼眶說道,“大師兄所求,其實,其實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才厚顏而來。” 她似乎也知道不好開口,可訥訥片刻到底忍著羞恥感對歪頭懵懂抓著靈石看著自己的芝芝低聲說道,“這位師妹身懷蛟珠。我,我想與師妹求這枚蛟珠,不知道師妹可否割愛。” 芝芝摸了摸自己小脖子上掛著的蛟珠,又看了看咬著嘴唇滿臉羞愧的青衣少女。 她大師兄送給她的,才不要給別人。 太一宗……怎么都喜歡管別人討要人家的“愛?” 都知道是“愛”了,還讓人割舍? “不給!”她斷然拒絕。 第75章 芝芝回答得果斷。 林青崖已經沉下臉, 看著面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俊美青年。 “太一宗這是什么意思?”越過他,當眾直接去和芝芝討要珍貴的寶物,太一宗以為自己是誰? 這樣楚楚可憐地走到芝芝的面前,芝芝若同情她可憐, 好哄好騙, 他們就能白白騙走芝芝的蛟珠。 若芝芝拒絕, 那就是芝芝狠心,對需要幫助的弱質纖纖的女孩子見死不救? 這么多人在看著,不來問他這年長的人, 反而直接問到芝芝的面前, 這不是在算計,在欺負小孩兒是什么? 割愛? 怎么不把自己頭給割了? 他沉了臉,身上的氣息慢慢沉下來,那司辛對上林青崖一雙冰冷的眼睛,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他又覺得在林青崖的面前透不過氣。 “道友,聽我解釋。”他急忙說道。 林青崖卻已經走到芝芝的面前。 江亥伸手, 把葫蘆扯到自己的身后。 狐貍崽兒就在她兩位師兄的身后探頭探腦。 “青崖……青崖道君。我, 我只是真的很需要,我……這,這位師妹只是把蛟珠做飾品,可我, 于我卻能救命……”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極力忍耐著的林青鏡, 龍絮語不由不安地避開了林青崖不笑的眼睛。 她不過是想討要旁人并不需要的東西而已。 她就聽林青崖清越的聲音柔和地問道,“龍絮語。” 他提名道姓, 一聲正道的“師妹”都不叫, 分明已經動怒。 青衣少女慌張地想要避開林青崖的目光, 卻聽見他已經淡淡地問道, “你年紀不小了,來和我?guī)熋靡粋€小孩子討要,你是真厚顏無恥。怎么,就因為對你有用,你就能理直氣壯,死乞白賴?太一宗出身,都是乞丐么?” 若說春風拂面令人心折,說的是林青崖。 可若說惡語傷人,也是林青崖。 他看著龍絮語,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在我年幼的師妹面前哭哭啼啼,還讓我?guī)熋酶類郏磕闶钦l?你配么?怎么,太一宗上下愛護不夠,跑來萬象宗楚楚可憐?你這么可憐,太一宗都護不住你,求助到我年幼的師妹面前,太一宗知道么?貪心太過,你以為你是修真界的公主?” 他說著這樣的話,龍絮語在許多好奇地走過來的正道弟子的目光里無法見人,不由滾出眼淚來,哽咽地再次辯解說道,“我只是,只是想求一顆蛟珠。飾品無用……” “蛟珠這樣珍貴,你好意思一句所謂的求,一句糊弄人的飾品無用就能拿走?怨不得是黑蛟族長之女,果然有氣魄。蛟珠也能不放在眼中,說一句飾品無用。” 江亥就在林青崖身后木然地說道,“欺負孩子也有一套。” 他們師兄弟你一言我一語,林青鏡本來也不是隱忍的脾氣,頓時暴怒。 “夠了!”他站出來,把龍絮語護在身后,死死地盯著林青崖說道,“林青崖,你真是狠毒。絮語等著蛟珠救命,你卻要這樣羞辱她!” 他顯然護著身后的那少女,林青崖嘴角繃緊,帶著幾分不耐地看著這個總是在自己眼前晃,晃到讓他沒有耐心了的仇人,挑眉問道,“不過是蛟珠?那你們有么?” “你!” “道友。”司辛見四周修士竊竊私語,急忙上前換了說辭,懇切地給林青崖稽首輕聲說道,“我們……沒想白要東西。是我們師兄妹心中急切,因此處事不周。我?guī)熋蒙眢w不好,需要蛟珠輔助修煉,若是言辭之間有讓這位師妹不悅,都是我們的不是。” 他便對笑了笑的林青崖說道,“不過我這師妹也可憐。她……” “她可憐,與我們有什么關系?”林青崖便問道。 司辛啞口無言。 他為人溫和,不知該怎么應對,之后搖頭說道,“我們愿意交換。” 他便忙說道,“傾我所有。只要我有,這位師妹想要什么,我都能與她交換。” 這話熟悉,林青崖冷淡地說道,“不虧是義陽仙君的首徒,這先搶后要最后求交換,問我萬象宗要東西的姿態(tài)一模一樣。只是道友,”他看著司辛挑眉問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可你一個元嬰修士,傾其所有又能有什么,能入了我?guī)熋玫难郏康值闷饍r值連城的蛟珠。” “我爹爹是仙君。”后方,一只狐貍崽兒跟她二師兄好配合地說道。 她有仙君的爹爹,能看得上元嬰修士的“傾其所有”? 這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司辛俊美的臉頓時漲紅。 “可我?guī)熋谩?/br> “你師妹金貴,難道我的師妹就是草芥?我告訴你,我?guī)熋帽饶氵@師妹尊貴得多,她比不上我們芝芝的半根頭發(fā)。滾吧。再不滾,再來我?guī)熋妹媲把b模作樣,哄騙她的寶物,不給就要污蔑一個年幼的孩子狠心,這樣可恥卑劣,下次我就一劍給你們斬了。” 林青崖的話讓司辛不由恍惚了片刻,他難過地垂了垂眼睛,卻知道林青崖的威脅并不是讓人笑話的放狠話。 一個半步大乘的修士,把他們幾個全斬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大師兄,我們,我們走吧。” 龍絮語被芝芝一口拒絕本就丟臉,如今林青崖說的那些話,眾目睽睽,那其中的譏笑,了然,鄙夷,就像是一把一把鋒利的刀子切割在她的臉上。 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面子與名聲。 眼見周圍已經竊竊私語,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說什么“裝可憐”“下三濫“下賤”等等,她長到如今的年紀,一直都飽受長輩與師兄弟的寵愛,哪里受得了這樣被撕下臉皮的羞辱,不由帶著哭腔抓緊了司辛的衣袖。 她越發(fā)可憐,林青鏡見她幾乎無顏見人,不由惱火起來。 “你們怎能這樣欺負絮語!”他年輕氣盛,怒聲質問。 “滾。”卻見一劍從林青崖背后劈出。 鋒利的劍意,頓時在林青鏡的面上切出一道血痕。 不是他避開得快又身懷護身法器,腦袋都要兩半。 青衣少女被劍意掃過,頓時摔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江亥站在芝芝的面前,手里提著劍,在林青鏡不敢置信的目光里慢慢地說道,“我?guī)熜謳熋萌屎瘢慌c你們計較。只是你們再敢耍無賴,我就要不客氣。” 他是殺過人的,說起殺人時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林青崖不由無奈……他不是仁厚才沒有出手,而是還沒出手,就有個師弟比他還快。 這也要跟他搶? 師兄弟之間競爭也很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