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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身后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第一次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另一邊。 謝灼單獨把凌河叫了過去,兩人在莊園大廳的吧臺邊喝酒。 “跟越欣佳怎么樣了?”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 凌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檸檬伏特加,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人家現在功成名就了,說是要把我挖走,明年給你們公司出國作準備呢。” 謝灼挑了挑眉:“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沒想到。” 像是想到越欣佳跟他說要做他一輩子老板時的嘴臉,凌河哼了一聲:“要是你跟我說我還能高興點。” 謝灼:“怎么,在對象面前抬不起頭,自尊受損了?” 他一口把剩下的酒全干了下去,沒反駁:“你說,我從認識她開始,什么時候在她面前抬起過頭?” “那也沒見你嚷嚷著跟她分手啊。”謝灼笑了一聲,拿起酒跟凌河那空杯子碰了碰:“你呀,天生就是老婆奴的命。” 凌河嘆了一口氣,依舊沒有否定:“這輩子被她纏上,還真是——” “還真是怎么了?”越欣佳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 “還真是——幸福啊!”凌河秒慫,眼神瘋狂示意著謝灼讓他幫忙解圍,謝灼很仗義地裝作沒看見。 反而還舉起自己手里的杯子,跟越欣佳的香檳碰了碰:“你們倆聊,等會婚禮見啊。” 說完,快速離開了現場。 等他走了,凌河和越欣佳面面相覷,后者則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凌河被這眼神看得有些心虛,還沒說話,就聽見面前女人帶著幾分囂張的嗓音:“凌河,認識我把你委屈到了?” “哪能呢。”凌河說著,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她面前,將她手里的香檳放在一旁,忽然摟住她,在她耳邊小小聲說了一句:“我高興還來不及。” 越欣佳還真就吃這一套,瞬間脾氣就沒了,只是掙開了他的懷抱,裝模作樣的警告:“我跟你可沒關系啊,大庭廣眾之下,你被跟我這動手動腳的。” “姑奶奶,別生氣了。”凌河一臉冤屈,忽然看向窗外,“這樣吧,你不生氣,我就給你買棉花糖。” 越欣佳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果然看見莊園外面有個老太太正推著棉花糖推車往這邊走。 棉花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繽紛,溢出的甜味仿佛要將幸福推到她的面前。 她一頓,猶豫地問道:“……真的?” 凌河:“當然!” * 換上伴娘服,宋蕎坐在鏡子前補最后一次妝。 看著鏡子里自己那精致的面容,她有一陣恍惚,好像能預想到自己穿上婚紗的模樣。 應該是比現在還要漂亮的吧。 儀式舉辦進入倒計時,賓客已經陸陸續續進了場。 小禮堂外的陽光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悠揚婉轉的鋼琴聲伴著其他樂器正在演奏著動人的音樂,宋蕎站在婚禮禮臺的一側,等待著新郎新娘的入場。 秦元洲穿一身十分考究的西服,先走上了禮臺,等待新娘入場的過程并沒有多久,他卻顯得很緊張。 宋蕎也一直專注地望著禮堂門口,她其實是在等謝灼。 這感覺倒是有些灼人的。 然后音樂奏響,門被打開,身穿白色婚紗的謝霏被謝灼牽著,一步一步緩緩朝著禮臺走。 秦元洲看著自己的新娘,宋蕎看著牽著新娘走來的謝灼。 不出所料的是,謝灼也在看著她。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他便收回了視線,帶著身旁的女人走向屬于她的歸宿。 將新娘的手交給新郎,謝灼退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位置其實離宋蕎很近,他便更加專注地看著她,剛才的一瞥對他來說不夠,因為她實在是太美了。 婚禮舉辦的很成功。 到了扔捧花的環節,一群躍躍欲試的伴娘在焦灼的等待,但謝霏沒有扔,她將捧花直接遞給了宋蕎。 從上次謝霏進醫院之后,雖然謝灼回來告訴她謝霏已經接受了她,但是之后過去了很久,她都沒有跟謝霏有過什么交談。 所以當謝霏說讓她做自己的伴娘時,她有些受寵若驚。 而現在,她將手里的捧花交給自己時,宋蕎更是有幾分無所適從。 但是謝霏的表情很溫和,沒有了之前跟她見面時的敵意和漠不關心,只是拉過了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說了一句:“你會幸福的。” 宋蕎一愣,下意識說了一句謝謝。 而謝霏只是沖她很淡的笑了笑,就轉身應付那些沒有得到捧花的女人們了。 宋蕎看著手里的捧花,花朵嬌艷,其實是很美的。 想必,她之后也會應了將它給予自己的人所說的話。 她會幸福的,一定。 * 婚禮結束已經是傍晚,吃過晚飯,謝灼打算帶著她在莊園逛一逛,散散步。 窗外附近沒有建筑,走出來入目的是大片遼闊的草地,和傍晚深藍的天色。 莊園的背后是有湖的,湖邊是緊挨著的一片人工林,傍晚經過這里,干凈的湖面上平靜無波,倒映著周圍的樹木,和那靜謐的深藍色天空,顯得有些深不可測。 兩人走累了,便挨著坐在湖邊的椅子上,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