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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祭日 金光璀璨,掐著尖銳嗓音的太監高聲唱和,金鑾殿的殿門外矗立著手持長矛的侍衛,目不斜視的看著殿內的朝臣三五結群的走出來。 候在殿外的宮婢瞧見謝鈺,低著頭迎上去,屈膝行禮道:“太師,太后娘娘請您去鳳棲宮小坐。” 如此堂而皇之,毫不避諱,其他朝臣眼觀鼻鼻觀心,哪怕聽到也不敢議論半分。 謝鈺:“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與她沒什么好談。” “太后說,今日祭日,當拋下恩怨。” “還請太師移步。” 宮婢心里很害怕,生怕惹謝鈺不快而被砍腦袋,可她要是完不成太后交代的事,回去后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鳳棲宮。 巍峨恢宏的宮殿坐落有序,庭院里植有珍貴花卉草木,鮮活爛漫,不見半點深秋的蕭索。 謝衿慣會享受。 謝鈺走進正殿,殿內沒有宮婢太監,身穿朱紅宮袍的妙齡少女曲腿坐在冰涼的地上,她面前放著火盆,火舌不斷吞噬紙錢,跳躍的火光照著她大半張臉,另一小部分被陰影蠶食。 “來了。”謝衿的嗓音透著平靜,與往日的妖媚輕佻截然相反。 她說:“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是他的祭日,謝鈺,你要不要來祭拜下?” 這些年來哪怕他們兄妹兩人再不對付,在每年今天總能拋下恩怨,為已故之人上柱香,添點紙錢。 謝鈺拿起旁邊的紙錢丟在火盆里,像往年那般沉默不語。 “謝鈺,你說他當年怎么就一心求死,活著不好嗎?”謝衿盯著火盆,嘴里溢出冷笑:“只要活著,什么都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至高無上的權利地位,乃至……絕色佳人。” “他怎么就想不開,非得死呢?難不成他就那么記掛他的妻兒?” 謝鈺:“他說過,紀云妍是他的命。” 殿內的氣氛驟然降到冰點。 謝衿丟紙錢的動作一頓,她半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半晌,她咯咯笑出聲,竟不顧火盆guntang灼熱,一把將之掀翻。 “哐當——” 火盆倒扣在地上,黑色的紙灰洋洋灑灑。 謝衿仿佛沒有感受到掌心灼燒的刺痛,她咻地抬頭,目光帶著一絲瘋意,“那我呢?我又算什么?紀云妍是他的命,那他又對得起我嗎?!” 謝鈺皺眉,“他從沒有對不起你。”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自相情愿?”謝衿譏笑,“謝鈺,明明我們才是兄妹,你為什么不幫我說話?你為什么就不跟我站在一起?” “感情的事強求不得。”謝鈺不想跟她多說陳年往事,“你好自為之。” 他轉身朝外走,謝衿盯著他的背影,青絲遮住她大半張臉,她勾起紅唇,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 輕飄飄又瘆人的語調傳進謝鈺耳里:“謝鈺,終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 金烏西墜,最后一抹霞光將深秋的寂寥拉得無限長。 樸陵坊。 小九剛踏進竹苑,秋紋急匆匆的迎來,“姑娘,您今天去哪了,怎么才回來?奴婢都快……” 話未說完,秋紋看見她渾身臟兮兮的,手腕處還有勒痕,一看就遇到事了。 她咋呼道:“姑娘,您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別擔心,我好好的。”小九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 盡管小九隱瞞著沒說,但秋紋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已經決定稍后稟告給謝鈺。 主仆兩走進屋,秋紋打了熱水給小九洗澡,換了身干凈衣裳后,渾身可算清爽了。 她先去客房看望肖世安,明知道他可能聽不進去,但還是邊喂藥邊說:“老人家,您寫的信,我已經送去肖家了。” 正在喝藥的肖世安,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顫,他看著還是瘋瘋癲癲的樣子,但眼神卻發生了絲絲變化。 瘋癥犯了的時候,他無法表達正常人的思維,哪怕連一句簡單的道謝都很難做到。 小九陪肖世安說了會話,待他歇下后,這才起身回到竹苑。 她看到廊下站著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檐角的燈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溫柔的灑在謝鈺身上。 小九走過去,提著裙擺走上石階,就著高低差,抬頭仰望謝鈺,淺笑道:“哥哥,你怎么來了?” 謝鈺的視線落到她的手腕上,被繩子摩擦出的紅痕還未消散,由此可見對方捆綁她時的力道有多重。 秋紋把事情都告訴他了,謝鈺朝小九伸手,寬大的手掌擺在面前,上面布著人的紋理。 小九不明就里,但還是乖乖伸手放入他的掌心。 謝鈺握著她的手,牽著人進屋,“今天在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似乎察覺到小九的心思,謝鈺扭頭補充道:“不許有所隱瞞。” 小九:“……” 她發現謝鈺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是以只能如實交代。 謝鈺給她涂消於膏,眉頭卻因為小九的話不自覺擰起,“你說最后是陸徵替你引開他們的?” “嗯嗯!他不會武功,還因此受了重傷。”小九愧疚道:“要不然我也不能順利脫險。” -------------------- 第40章 出氣 有了這層生死友誼,小九把陸徵當做自己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