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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寧微驚,在這些一眾被拐來的女子里,何時竟出現了個男子? 莫非......現在的貴公子們也好男風? 薛予寧擺了擺頭,將心中涌上的想法甩開,只是這一剎,她的腦中倏然浮現出了謝硯書的一張臉。 她也曾拿這個打趣過謝硯書。 只是還未等薛予寧多想,身邊的男子突然緊抓住了她身邊的干草,疼得眉頭緊縮。 薛予寧環視四周,只見眾人還在沉睡之中,而在他身旁的男子右膀之處竟有一條可怖的長口,涌出的血色讓薛玉寧一怔。 她趕忙從袖間取出了裴青給她的金瘡藥,撕下了裙角處的一則長布,想要拭去那人肩膀上的血漬。 可她的手才將將碰到那人的衣角之時,緊閉著雙眼的男子驟然睜開了一雙清眸,微揚的眼尾帶著些倨傲,化作了利劍刺向了薛予寧。 正當薛予寧愣神的時候,冰涼的手將薛予寧的手腕緊緊攥住,薛予寧差些疼得呼出聲。 可面前的人卻未有要松手的意思。 陸向昀素來警覺,他剛一睜眼,便瞧見身邊坐著一名衣衫破舊卻姿容清麗的女子。 薛予寧無奈揮了揮手中的藥瓶,又指了指他的右臂:“幫你上藥!” 陸向昀神色微怔,倏爾俊眉一皺,他放開了薛予寧的手,而薛予寧也再次上前試探,這一次并未受到那人的推拒。 薛予寧利索地替他擦去了血漬,隨后打開了藥瓶:“有點疼,你忍一下。” 令薛予寧吃驚的是,自己的這一瓶藥粉倒下去,可面前的人卻不見一點的抵觸,也不見凝眉吃痛。 “謝謝......” 薛予寧將瓶子收好,轉身時卻聽見了那人的道謝。 薛予寧起先還當他是個啞巴,現在瞧來原是個會說話的,既會說話,自己對她又有救命之恩。 薛予寧思忖了片刻后,輕聲開口:“你也是被人伢子拐來供那些公子哥兒......” 她不知如何開口,便揮動著手做了個假意脫衣的動作。 陸向昀看了老半天才會出了薛予寧的意,他忽覺好笑,但他壓下了唇邊的笑意:“我是車夫,因為摔了一跤這才受了傷。” “原是如此,你可知他們會把我們帶向何處?”薛予寧低聲詢問。 陸向昀看著湊近的女子,微愣片刻后小聲開口:“鳳陽城......只是,我怎從未見過你?” 薛予寧被他這一問給哽住,她方想開口,卻聽坐在廟口的那位壯漢高聲道:“別睡了!立刻趕路!今兒個必須趕到鳳陽!” 癱坐在地上的女子們紛紛起身,垂頭走向廟口,薛予寧也趁機跟在了隊列之后,垂眉低首,配上她本就破舊的衣衫,倒也不違和。 張敬立在廟口,一手指著一個人頭數著數,“七、八,怎么多出......” 張敬的話讓薛予寧的腳步一凝。 而在薛予寧身后的陸相昀卻冷眼一掃張敬,朝他搖了搖頭,張敬立時便顯了個恭敬的面色,轉而朝廟外的另一人喊道:“人齊了,快些走吧,今晚便得到鳳陽!” 薛予寧未曾想到自己到鳳陽的路途竟會如此順利,只是,她如今擔心的是該如何逃出人伢子將他們帶來的這處私人宅院。 薛予寧被押著朝內院走去,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馬夫!” 陸向昀起先并未注意到有人在喚他,直到確認那一聲聲輕喚是在叫他后,他才回頭看去。 只見女子貓著身子,掩著面沖他開口。 “看什么呢!” 高安見薛予寧這幅鬼鬼祟祟的模樣,立即呵斥,薛予寧也不敢多言,立時便跟了上去,隨后被鎖進了一間逼仄的房屋內。 暖香盈室,炭火散涼。 清貴的公子坐于案幾之后,冷冽的眉眼藏著一絲上位者的高傲,如玉的面龐掛上了一道冷色。 高安扣門而入,朝已然換下了粗布麻衣的陸向昀一揖:“公子,今晚可是要憐兒姑娘前去作陪?” 陸向昀點點頭,可又突然頓住,他肩上的傷微微一動便牽動全身。 他沉聲道:“讓今日那混進來的人去。” “啊?可是她怎么能為我們傳遞消息呢?” 陸向昀扶額輕嘆:“那人可不是好糊弄的,說不準憐兒還會被她套話,就派她去,反倒能消減他的懷疑。” 薛予寧被困在屋子之中,不知當外是何情形,可忽然大門一開,幾名丫鬟立刻便將薛予寧帶到了浴房之內。 多日奔波都未洗一把臉的薛予寧被熱水氤氳了秀顏,烏發透亮,白凈的肌膚在光暈下反著淺光。 幾名丫鬟替薛予寧換上了一件碧色的翠煙衫,長裙曳地,肩若削成,腰若流紈素,烏黑的發絲間僅別了只碧玉玲瓏簪,卻自有一種仙姿風情。 眾人簇著薛予寧,將其擁進了正堂。 饒是薛予寧一再詢問,那些個婢子也不曾開口應答。只見正堂之內高朋滿座,盡是錦衣華服的貴人圍坐,而薛予寧則頭戴帷帽,被輕輕擁著走入了正堂。 隔著帷帽,薛予寧瞧不請坐在主位的人,只見他一身玄衣泠然,脊背挺直,絳紫色的大氅披落在肩,一派軒昂之氣。 薛予寧長嘆一口氣,自己現在定是被當作了陪酒的,她轉了轉眼珠,心底卻在思量著該如何脫身。 “謝將軍今日難得與我們一聚,這不還給您尋了個美人兒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