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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之誘宦為夫在線閱讀 - 第189頁

第189頁

    “我恰巧在廚房燒水,就送過來。公主怎么一個(gè)人泡著,也不讓她們給您搓個(gè)背?”宋娥說著,不知從哪拿出絲瓜瓤來,“公主趴好,我來?!?/br>
    陳錦墨下意識拒絕:“怎么敢勞煩您?!?/br>
    本是不想讓這一身疤被長輩看見,可澡盆就這么大,沒地方躲,還是被宋娥拽住。

    她第一時(shí)間便瞧見陳錦墨手臂胸口的這些傷疤,并沒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

    “公主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br>
    陳錦墨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答,宋娥倒也不等答案,猶豫一番后,似是做了什么決定,從懷中取出一個(gè)紅布錦囊來。

    “這手鐲是大嫂為她兒媳婦準(zhǔn)備的,本想選個(gè)正式的時(shí)候再給公主。您別嫌棄,都說玉能保平安,希望它能替您擋災(zāi)?!?/br>
    陳錦墨哪里會(huì)嫌棄,看的出來玉鐲被宋娥細(xì)心保管著,用棉布包了幾層。洗澡時(shí)給她不便,又給她放到了梳妝臺上。

    此時(shí)初荷進(jìn)來:“公主,營里的將士問您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一杯?”

    她正說著話,見到宋娥時(shí)一愣,又看向澡盆里背上被擦得通紅的陳錦墨。

    兩人一對視,初荷就明白,陳錦墨想要保持自己端莊嫻雅的形象,必是不會(huì)在宋娥面前應(yīng)下去喝酒的。

    “公主放心,奴這就去回他們?!?/br>
    初荷跑的很快,宋娥不免奇怪:“公主不去喝酒?”

    陳錦墨無辜地眨了眨眼,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表示:“我在軍營就甚少飲酒,真的?!?/br>
    ……

    入夜,并沒給她機(jī)會(huì)潛去皇宮,宋子晉就找了過來。原是他們晚間去喝酒,竟與人在酒樓打了起來,如今被官衙抓起來,等她去保釋放人。

    回京都沒過一日,真是一個(gè)都不讓她消停。陳錦墨趕緊披衣出去,與守在外面等她的翟布遇上,才知他們打的是駙馬于鴻哲為首的一群人。

    手下將士并不是見人就打的莽夫,陳錦墨問:“到底怎么回事?”

    翟布有些為難,看了看左右,低聲同她說:“他們只說是聽到姐夫被罵?!?/br>
    如此,陳錦墨更疑惑了:“姐夫?誰的姐夫?”

    翟布指了指她。

    “我的?”見他點(diǎn)頭,陳錦墨來了火,“誰罵宋宜之?”

    “可能還不是掌印,先動(dòng)手的幾人并不知內(nèi)情。您先進(jìn)去將他們保釋出來,再細(xì)問?!?/br>
    陳錦墨連忙進(jìn)去,見了里面情況便黑了臉。那幫文官倒不是武將的對手,一個(gè)個(gè)鼻青臉腫的,或坐或躺著哀嚎。也就于鴻哲,只受了輕傷,這估計(jì)還是將士顧忌他是自己的妹夫,下手最輕。

    府尹提心吊膽了許久,見她進(jìn)來,忙上前相迎。等了這么久,終于來了個(gè)能管事的,他很是松了口氣。

    畢竟有功將士與權(quán)貴斗毆,他也是頭一次遇見。方才人被送過來時(shí),他就覺得頭疼,顧忌著內(nèi)閣與陳錦墨,一時(shí)不敢處理。

    若陳錦墨再不來,都想直接將擔(dān)子丟給守正司。

    他那邊禮數(shù)做的周全,恭敬的就要迎她入上座,陳錦墨卻不給好臉色,冷聲問:“府尹這是將事情查明白了?”

    摸不清這公主將軍的脾氣,府尹與左右眼神交流了一番,還是問:“這不是……斗毆嗎?”

    “即是斗毆,兩方便都有罪責(zé)。怎么府尹只綁著一方?是這幫文人身嬌rou貴,還是你有意包庇?”陳錦墨冷笑,自己手下被五花大綁在一邊,卻不綁這幫文人。

    這明擺著的重文輕武,她能不氣嗎?

    先被問責(zé),一邊是文人的不滿抱怨,府尹抹了把冷汗,忙對陳錦墨賠笑道:“這不是幾位將軍武功不凡,下官實(shí)在是怕。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下官這就命人給諸位將士松綁。您快請上座?!?/br>
    聽著一邊文人說什么,自己這邊最低都是進(jìn)士身份,被這些粗鄙莽漢無故毆打,松綁是縱容他們繼續(xù)行惡之類,陳錦墨攥緊拳頭壓著心火。

    “不必勞煩。”陳錦墨攔著要去松綁的衙役,對手下道,“愣著干嘛,就是普通的麻繩,都不會(huì)自己解困了?”

    語畢,綁在眾人身上的繩子便斷裂開來。望著這幫人不費(fèi)事就將繩子扯斷,上前的衙役不由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陳錦墨望向府尹眾人:“別以為當(dāng)兵的就不懂君子之道,他們真想動(dòng)手,這些繩子可困不了!”

    這一記下馬威,府尹只能承著。心中默默道,這身手,早知道就該直接送去守正司,他就不該淌這趟渾水。

    終于將這主請上座,府尹尚來不及松口氣,陳錦墨又問:“查出何故斗毆嗎?”

    府尹垂首答:“還未查出,諸位將軍不肯開口?!?/br>
    他也無法,這些人嘴比誰都硬,非要等陳錦墨來了才肯開口。

    人抓了也有一個(gè)時(shí)辰了,兩邊就兩極端,府尹就光聽著那邊文人,用各種文縐縐的詞匯對這些將士口誅筆伐,控訴他們的罪行。那邊不過聽翟布一句話,便任由他們罵著,我自歸然不動(dòng)。

    這些比尋常武夫嘴嚴(yán)的將士,還有比其他文人還要嘴碎的所謂雅士。從業(yè)多年的府尹,當(dāng)真是頭一回見。

    不過他們不開口是對的,雖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可不能動(dòng)手的情況下,也要說得過這幫文人才行。

    “你們將當(dāng)時(shí)情況,如實(shí)與府尹說明?!?/br>
    聽陳錦墨的,兵士中由一人帶頭開口:“京中誰人不知余新知余大人與大帥有婚約,我們就是聽他們詆毀余大人,才去理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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