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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了看方才還抱著自己的那雙手,現(xiàn)在正和那個新任無良鏟屎官的攪合在一起,而手的主人更是看都不看它,頓時更委屈了,跑到一邊獨自哀傷。 陳錦墨是怎么都沒想到,這養(yǎng)不熟的貓有一天真敢撓她。宋宜之比她反應(yīng)的快,幾乎是貓爪伸過來的一刻,便伸手替她擋了傷害。 這劍傷還沒愈合,又要添新傷。陳錦墨心疼的牽過他的手仔細檢查了一番,并沒有任何抓痕,這才放了心。 不過想想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宋宜之下意識毫不猶豫的替她擋傷害。這種被喜歡的人保護的滋味有些美妙。 “你該看出來,他對你不一般……” 陳泰說的話音又在耳邊響起,她也越發(fā)恍惚起來。畢竟宋宜之對她確實不一般,會不會好感度并不能代表什么。可如果那八十的好感什么都不能代表,好像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地方。 突然想起來,從前宋宜之還為陳泰擋過劍,那時是為了得到信任。現(xiàn)在不會也是吧,她不想自作多情。 可感情線都開了,總不至于是為了得到她的信任之類的吧。肯定不是! ……應(yīng)該不是? 心有千千結(jié),即便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就是不太敢去相信,自己就把自己捆住了。可捆的太久了,陳錦墨又想早日把這一團亂麻解開。 “你對我……” “公主……”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都是一愣。宋宜之等她先說。 這么好的機會,四下里并無他人,只要她問清楚,只要她壯著膽子問清楚。她陳錦墨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凡事都敢拼一把。 “你對……”陳錦墨說著抬頭對上了宋宜之的眼睛,很好看的一雙眼睛,里面就裝著自己。一瞬間,她慫了,話到嘴邊變成,“你說。” 宋宜之也不奇怪,說道:“這貓還是有些野性難馴,若要帶進宮,未免它傷人,得先由五坊之中的馴獸師訓(xùn)練一番。” 這也是陳錦墨顧慮的,畢竟從前沒養(yǎng)過貓,若是哪天沒看好,抓傷別人也不好。宋宜之的提議確實不錯,五坊是為皇帝飼養(yǎng)訓(xùn)練寵物的,里面的人不敢虐待動物。有些動物甚至過得比人都好,將貓送過去一段時日,再陪著陳錦林她也放心。 至于感情不感情的,陳錦墨是真的慫了。說不出怕什么,就是不好意思主動開口。先就這么著吧,說不定哪天宋宜之給她來個深情表白什么的,人生還是要有點夢想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瘟疫見好,陳泰便決定提前回京,準備科舉。 眾人收拾好行李出行宮時,很意外的皇后并沒有坐上回京的馬車,似是要被留在行宮。 陳錦墨好奇,私下偷偷問起,淑妃只道:“太子在外征戰(zhàn),皇后擔(dān)心,留下為太子祈禱。” 留在行宮祈禱?祈禱不該去道觀或寺廟嗎? 肯定還有別的事,只是淑妃不說,她也不便多問。 一月前皇宮中的殘局已經(jīng)被收拾妥當,絲毫不見瘟疫之時的模樣。再回馨芳殿,陳錦林已經(jīng)站在殿門前等了許久,見她們到了便老遠奔了過來。 她剛剛喪母,這些時日,又獨留她一人在陌生的馨芳殿,這丫頭肯定是怕極了。淑妃心疼壞了,平日又與容嬪交好,拉著陳錦林噓寒問暖了一番終是沒忍住,躲回寢殿哭了起來。 不過哭歸哭,淑妃總比她體貼,才一日,就將陳錦林的衣食住行等都安排妥當。原先跟著陳錦林的宮女中只活下來一人,淑妃便又給她撥了幾個服侍的過去。 如此,四公主便正式在馨芳殿安了家。 那邊為方便陳錦墨每日去校場訓(xùn)練,皇帝提前給她安排了個封號“昌平”,沒有府邸沒有封地食邑,只是額外得了個公主印,特許她宮門下鑰之前能憑公主印自由出入皇宮。 這算是陳泰眾多子女中獨一份的待遇,雖然除了方便出宮,并沒有什么用。就這樣,陳錦墨每日忙碌著,白日去太后那報道,再與教她的師傅葛蘋一起出宮練武,入夜前趕回來奉旨與宋宜之相處。 去了校場她才知道自己之前在宮中的訓(xùn)練都是九牛一毛,尤其是那不知道哪個機關(guān)師發(fā)明的木人陣。能全方位無死角地從各個角度襲擊你,并且毫無規(guī)律,陳錦墨已經(jīng)埋在這陣里三天了,幾乎每天都得掛彩,自信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 偏偏葛蘋只是淡淡地在邊上看著,隨時補上一句,這只是第一關(guān)。第一關(guān)都能這樣,再難點還讓不讓人活了? 冤家路窄,今日被安排來與她過招的偏偏就是管治。這人今日打扮的倒是很精神,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抱著劍立在一邊,顏值又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在邊上看了許久,最后嘲諷地勾起了嘴角,不屑道:“昌平公主,不過如此。” 管治的聲音不低,陳錦墨老遠便聽到了。對這昔日手下敗將的不屑很是來火,當即從陣中跳出來,怒指他道:“你行你上!” 她就不信了,這人都打不過她,能闖過這木人陣? 打臉的瞬間來的太快,管治沒傷一分就到了盡頭。 陳錦墨失落道:“沒想到這人還有兩把刷子。” 雖然有些不服,但他過去了是事實,她又受了一層打擊。 葛蘋安慰道:“守正司平日都是拿這些訓(xùn)練的,他能過去很正常。其實第一關(guān)與武功高低無關(guān),公主多試試就能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