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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能幫就幫。原主既然會刺繡,不知道可不可以和這身體技能互通一下,占為己有。 說做便做,當(dāng)晚陳錦墨就問紅玉要了針線,悶在屋里,整理著原主所會的東西,爭取自己會用。 先是在燈下,跟著花樣子繡了些,初時的還有些不堪入目,慢慢的針腳便密實平整了。不愧是從小學(xué)的。 紅玉給的花樣里,恰好就有白日流蘇樹的花朵。花樣潔白,構(gòu)造也簡單。刺繡上手后,陳錦墨便拿了塊白帕子繡它。一針一線總能想起白日落下樹的那一刻。 白帕繡白花是不大看的出來的,可陳錦墨就是想繡完。轉(zhuǎn)眼到了子時,大功告成。 陳錦墨松了松肩膀,心滿意足的舉著帕子在燈下看了又看。想著明天便送給宋宜之。 可宋宜之三字在腦中一劃過,陳錦墨便醒了神。 為何要將刺繡的帕子送他? 在心里翻來覆去想了許多,就是不大想的明白。最后,倒是不去多想,既然想著要送他便送罷,總歸是自己想送也樂意送的。 可手帕這種東西意義有些深了,也不好僅送他一人。于是……又連夜繡了兩幅差不多的帕子。 翌日,陳錦墨是將近午時才醒的。起來時,已經(jīng)可以直接用午膳了。 梳洗完畢,打著哈欠去了淑妃處。紅玉與宋宜之都跟在她左右。 趁人都在,陳錦墨便拿出繡的帕子一一送了。先是遞給淑妃,最后才是宋宜之。而給他的那個卻是繡的第一方帕子,也是用心最多的。 存了點(diǎn)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小心思,帕子遞出去那一刻,還有些忍不住的羞澀。 同時,宋宜之接過帕子也看向她,目光停了一瞬,見陳錦墨要抬頭,才移開。 “昨夜睡前見你屋里還有光亮,就為了繡這個?”淑妃下意識就想到陳錦墨是不是熬了夜。 陳錦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娘娘連日為繡山河圖忙碌,我又許久沒摸針線了,熟悉一下。這兩日也好幫您。” 見女兒有這心思,淑妃有些感慨與動容。 “我要你幫什么,你別累著自己。” 大約母親都是這樣的,陳錦墨想要嘆息。為原主有這樣的娘卻不去敬奉孝順可惜,也為這宮里的規(guī)矩使得母女生疏而可惜。 小說里似乎有提到,女主從小被帶到皇后身邊撫養(yǎng),到了七八歲記事時才送回親娘淑妃處。 皇后這人也一向一視同仁,對不是自己所出的孩子,基本都是放養(yǎng)狀態(tài),甚少關(guān)懷,以至于女主在中宮呆的時日也就和乳娘親近些。 偏偏乳娘還是賀家的嫡系妻眷,因此女主反倒與賀家越走越近。還因為賀思昂的緣故,不遺余力的幫襯討好賀貴妃。 這也是最近不停在原小說里扒細(xì)節(jié)才注意到的,不過一句簡單的話語帶過。也著實造化弄人。 若不是因為乳娘,早早認(rèn)識了賀思昂,原來的陳錦墨恐怕也不會對宋宜之無動于衷。 想著又偷偷抬眼看了宋宜之一眼,這人只是接了帕子道謝,過后便是一言不發(fā)。格外的安靜,不似淑妃紅玉那樣歡喜,將手帕收進(jìn)懷里的樣子也不似不喜。 這人……真讓人摸不透。 山河圖是一定要幫淑妃繡的,淑妃拗不過她,便合計了一番,怎么輪流來。 而紅玉……自從拿了帕子,便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滿含熱淚的看著陳錦墨。仿佛得了多大的恩賜似的。 “好端端的,你做什么一副要哭的樣子?”陳錦墨當(dāng)真疑惑,連淑妃都沒感動到哭。 紅玉抹了抹淚,還有些哽咽:“奴這是喜極而泣,這是公主第一次送我東西,我……一定會好好珍藏。” 這……原主很摳嗎?平時電視里不是總會賞手下東西,動輒金銀玉器的嗎? “好了好了,就一帕子你要回頭再給你,別哭了啊。” 她這公主當(dāng)?shù)模€要來哄宮女,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話說回來,繡花是為了淑妃,繡的帕子原先也是為了送宋宜之。卻沒想到紅玉會這么感動,看來這丫頭把自己看的很重,今后也要對紅玉好些了。 溫情的畫面沒有維持多久,淑妃便問起了爬樹的事:“宮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你昨日爬樹了,還摔下來?” 陳錦墨的笑容一瞬間僵硬,下意識地開口:“哪個挨千刀的傳的閑話……” 挨千刀三字成功讓本來溫柔和順的淑妃黑了臉。 “你這孩子,怎么現(xiàn)在總說這些粗鄙之言。” 這話倒是提醒了陳錦墨,她現(xiàn)在是公主,說話行事必須得文縐縐的。得知書達(dá)理。有些低級錯誤不能再犯。 于是轉(zhuǎn)成一副委屈地模樣:“他們這些人總喜歡以訛傳訛,不過是四meimei風(fēng)箏被勾住了,我不忍看她傷心,給她取下來。怎就只剩爬樹了?” 避重就輕,成功轉(zhuǎn)移了淑妃的注意力。本是想邀功,表示自己是熱心,爬樹也是情有可原。沒想到淑妃卻回憶起了往事。 “原是幫四公主,說起林兒那丫頭,我也是喜歡得很。她是你那些meimei里,長得最像你的。” 聽著淑妃的感嘆,陳錦墨倒來了興趣:“我與四meimei相像?” “可不是,宮里老人都知道。每回見到她,總能想起你小的時候。” 那時候,她每每守在中宮外,看著小小的陳錦墨由乳娘攙著閑逛,便是最大的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