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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98節

    魔君情緒起伏得厲害,分神又靠得太近,連著沉睡在鐘妙識海中的顧昭本體也被驚醒。

    他注視著面前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低聲道:“師尊,您不必往心里去,弟子知道的。”

    顧昭從一開始重回祭壇時就做好必死的準備,鐘妙愿意為他穿越世界壁壘就已經足夠意外,眼下道傾頹,難道要鐘妙坐視不管?還是要罔顧萬萬人生死,放任世界融合?

    那就不是師尊了。

    何況師尊已經在暗中做了兩手準備。

    鐘妙并沒有被魔君激怒。

    “小孩子心性,知道什么喜不喜歡,”她合上茶盞,撩開簾子向下看了眼,“走吧,這麻煩也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說:

    魔君:融合就融合!只要你留下來,我消失又如何!都是你不夠愛我的借口!

    鐘妙(內心):中二期的小孩子真的蠻麻煩。

    我還蠻吃年下方暴躁嗷嗷不想被當作小孩子,年上方氣定神閑,小朋友氣得打轉口不擇言,最后還是被年上用“年紀小”的理由輕輕放過。

    然后更生氣了。

    這種橋段。

    可能這就是年下的魅力吧(雖然之后發展的部分就不能在這里寫了有點可惜)

    最近快正文完結了會開始陸陸續續地修文,可能會產生一些困擾,先說抱歉啦。

    第92章 、他要她死!

    魔君一聽“小孩心性”就要炸。

    好歹百多歲的人了,就算拋去他神明的身份不提,統領魔界也有數十年之久,怎么每每到了鐘妙口中,卻還像是個鬧著要人哄的孩子?

    然而鐘妙就這么淡淡地看著他,雖不曾開口說些什么,面上的神情卻分明寫著寬和。

    魔君又氣又急,眼底翻涌著猩紅。

    在這世上,他從未在誰面前這樣落入下乘,也從未有人能這樣輕松寫意地旁觀他發怒。魔界中人懼怕他甚于凡人畏虎,就算是那些成天嚷嚷著除魔衛道的名門正派,見了他也無不哆嗦著后退數步。

    可唯獨對鐘妙無用。

    她任由他瞪著,自顧自收起茶盞。

    于是他的憤怒如熔巖入冰,只激起一片空茫的水霧。

    鐘妙不是不能理解魔君在氣什么。

    許是早年生活所至,這小孩行事間總有一股玉石俱焚的烈性,想要的東西都看得太重,又將性命看得太輕。難得抓住些什么,即使最終會迎來毀滅也絕不松手。

    但這不行。

    鐘妙既然自持年長,就絕不會看著他胡來。

    方才茶盞砸了一地,若是混在毯子里不清理干凈,將來難免扎著什么人,鐘妙放著他自己冷靜,又伸手去收地毯上稀碎的瓷片。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本尊自己砸的自己收拾,”魔君悶聲悶氣地擋住她,“免得你又說,說什么小孩子脾氣……”

    他修習的都是些狂暴摧毀的術法,怕一時不慎毀了鐘妙馬車,干脆蹲下身用手一點一點拈起來。

    魔君披散著一頭長發,途中難免被擋住幾次視線,心里又有些氣悶。

    他也不說話,只默默唾棄自己,從前什么苦沒受過?如今卻挑剔矯情起來了——早知就不該騙顧昭獻祭,也沒見得了什么好處,反而變得這般軟弱。

    忽然有微涼指尖自他發絲間穿過,激得魔君一抖。

    從來沒人敢這樣近地接觸他,魔君下意識就要反擊,卻被鐘妙摁住了肩。

    “別動,”她咬著什么東西,吐字含糊,“我下手沒輕重,大好年華,別叫我薅禿了頭發。”

    魔君梗著脖子僵在原地,由著鐘妙將他發絲束起,又用什么東西細心固定。

    與她的劍勢不同,鐘妙有一雙柔軟而沉穩的手,魔君曾幻想過許多次死在這手中的情形,如今這雙手終于落在他身上,卻是這樣妥帖小心。

    鐘妙托著他腦袋左右瞧了瞧,滿意點頭。

    “還是束發精神。成天披著頭發,不說被火燎著,就是打架也不方便,萬一被人薅住呢?”她幻化出面水鏡放在他面前,“好啦,也給你捏了一副,喜歡嗎?”

    魔君從前在王府做工時聽說過,若是好人家的郎君,到了成年那一日會有長輩為他行冠禮,還會得賢者賜字,以示期許。

    但他既沒有長輩,更沒什么門楣,無人教他,無人護他,野地里長了這樣大,忽然在一百年后被人這樣溫柔地將頭發束起。

    鐘妙見慣了好東西,這頂發冠雖是愿力所化,卻也雕琢得端莊雅致,魔君望著水鏡中的自己,緩緩收斂了神情。

    將那些輕狂肆意沉淀,竟也能稱得上一句君子如玉。

    他撇撇嘴,瞧著又像個長不大的少年人。

    “怎么就不懂喜歡了?若不是喜歡你,我早就……”

    鐘妙剛掐了個法訣將地毯收拾了,就聽這小孩對著鏡子嘟嘟囔囔,她也沒仔細聽,催動法陣令馬車降落。

    在魔界最邊緣處,有四方汪洋血海,其中又有數百煉獄,專門用于處置魔君不想放出來礙眼的魔修。

    陸修文正是關在此處。

    煉獄沉沒于血海深處,無光亦無風,唯有無邊無際的猩紅將數百中空頑石團團包裹,每一顆頑石唯有最高處開有小窗,便于犯人受審。

    此處曾關押過不少正道修士,也關押過許多斗爭中落敗的魔將,每一道鎖鏈都被血跡腐蝕為深黑,如藤蔓般隨浪濤搖曳,在滿月的夜里發出陣陣哀嚎。

    然而到了這代,現任魔君既沒有興趣將魔界變作正道修士的歷練場,也無興趣陪誰演什么陰謀,不老實的早被殺了個干凈,壓根沒機會來血海深造。

    也算是煉獄空蕩蕩,魔君在人間。

    一日之中,唯有此時會有潮汐將頑石短暫托出水面。

    陸修文勉強站起,跪倒在小窗前試圖瞧一眼外面的光亮。

    距離魔君將他丟進煉獄已過了不知多少個日夜。

    在陸修文的計劃中,他本該徐徐圖之,先誆騙魔君將顧昭的神魂撕裂,再散播魔種壯大自身力量,最終推動兩個世界緩慢融合。

    這個過程會耗上數百年,但他等得起。

    沒有鐘山添亂,又能借著正清宗長老的身份打掩護,還能趁機將柳驚鴻納入庫中——陸修文成為掌門后才真正了解先天圣體的妙用,深恨自己竟錯過這樣好的實驗材料。

    一切都回到最好的時間節點,又有這么些年的經驗在身,何愁大事不成?

    雖然現任魔君是顧昭那小子的同位體,雖然現任魔君喜怒無常且性格狂躁,雖然現任魔君壓根不聽人講話還極為任性……

    陸修文相信,自己能像說服舊魔神一般說服魔君。

    一開始是順利的。

    直到魔君毫無緣由地破門而入,并將他拖出來揍了個半死。

    陸修文如今的軀體不過是魔氣捏出來的假象,當初顧昭殺他一回,祭天后的天道又追殺他一回,好不容易逃來這個世界,全靠蠶食著同位體的神魂才勉強存活至今。

    正在奪舍的緊要關頭,卻被魔君狠狠揍了一頓。

    魔君揍他時還用了點心思,怕被鐘妙瞧出傷痕,用的全是只傷害神魂的陰損法子。

    陸修文最怕的就是這一招,他還能靠魔氣扛著僥幸不死,同位體卻直接一命嗚呼。

    奪舍的希望徹底破滅,陸修文一咬牙,只能趕在同位體死亡之前強行催動軀殼下令將一切計劃提前。

    作為外門長老,他能動的手腳太多了,賽神仙正是經他示意向外販賣,其中精心混合了恰到好處的魔種粉末。

    只要巡視弟子成功擊殺陸和鈴奪取密令,江南十九城的水道都將向陸修文敞開。他早早備下足量的魔種粉末,一旦順水流遍江南,中州必亂而大業可成。

    陸修文緊緊扒著小窗,貪婪地汲取著魔氣修復神魂,渴望從外界捕捉到任何與混亂相關的訊息。

    過了一刻,又一刻。

    今日的潮汐似乎格外漫長。

    陸修文從種種幻想中回神,卻發覺自己所處的煉獄竟已脫離血海。

    難道是魔君又想從他身上找點什么新樂子?還是中州已亂,魔君需要他參謀一二?

    無論如何,他終于等來了轉機。

    陸修文腦中瞬息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他一抬頭望見小窗前的墨色鞋面,下意識準備忍耐接下來會到來的劇痛。

    然而什么也沒發生,魔君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隨手懲戒他的神魂取樂,相反,他堪稱和善地沖他笑了笑,向一旁讓了一步。

    誰有這樣的資格令魔君退讓?

    陸修文仰頭向上望去,目眥欲裂。

    ——他竟等來了這個人!!

    鐘妙禮貌招呼:“好久不見陸掌門,你這種花大業……看來發展得似乎不大順利嘛。”

    似乎是為了表示尊重,鐘妙特意蹲下身靠小窗近了一些,正托腮望著他笑。

    當年陸修文還能端著前輩的姿態邀請鐘妙手談一句,然而如今,一個身陷囫圇,一個春風得意,一個困于小窗之下,一個踩于頑石之上,就算鐘妙笑得再親和,也改變不了她這幅逗狗的姿態!

    陸修文出身世家嫡系,自小將自己視為人上之人,高傲做派早已刻入骨血。

    從前他腆著臉向魔君獻策還能說是暫且蟄伏,如今老仇人都踩在臉上,還要如何勸自己大度?

    又是她!竟然是她!一直是她!

    陸修文再維持不住那副端莊持重的假面,恨不得當即沖出牢籠食其血rou。

    然而煉獄設立至今已有數百年,從前關押在此的高手大能逃不出去,他一個長于陰謀的元嬰修士又如何能撼動半分?

    魔君正低頭為鐘妙整理著鋪在身后的衣擺,聽陸修文將鎖鏈拍得嘩嘩作響,眉頭一皺捏了個法訣。

    陸修文借著魔神的東風起勢,最終也受制于魔神。

    神魂深處傳來的劇痛如刀劈斧砍,他哪受得住這般苦楚,慘叫中松開鐵欄摔落在地。

    鐘妙冷冷望著他,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本君前幾日從中州回來,聽說陸彰武前輩已突破化神繼任陸家家主,忽聞幼弟暴斃痛惜不已,竟親自扶棺下葬。”

    她語調柔和:“有這么位當世人杰扶棺,想來陸家二公子也該含笑九泉了——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