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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空間小富婆 第235節

    沈青禾擰眉,沈家小弟受傷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也料到沈家會過來要錢,只是沒想到來的人不是沈父而是沈母。

    想了想,沈青禾還是沒有為難沈母,“您等一下,我去拿錢。”

    沈父這次倒是沒有獅子大開口,似乎也知道要多了沈青禾不給,只要了兩百塊錢。

    沈青禾從房間里拿了錢出來,遞給沈母。

    不過還是多說了一句,“之前我就說過,您要多為自己想一想,我爸和我弟總不能讓人伺候一輩子。”

    沈母神色有些黯然,不由自主想起了昨天的鬧劇。

    臨走前,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青禾,上次你說開小吃店的事情,你覺得......我能行嗎?”

    沈青禾一喜,連忙點頭,“當然可以了。”

    “上次我去攤上吃飯,那個攤主的手藝還沒有你的好,都有那么多人過去,媽你要是開店,生意只會更好。”

    沈青禾想的是一步到位,她直接給沈母租個鋪子,就不用在街道上擺攤那么辛苦了。

    只是沈母還是有些擔心,怕自己做不好,如果虧了就不好了。

    “要不我先擺個攤試試吧,這樣就算虧也虧不了太多錢。”沈母道。

    沈青禾想了,點頭同意。

    沈母能邁出這一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沈青禾沒有再勉強,畢竟做生意這種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來。

    將沈母送走之后,沈青禾開始專心畫設計稿。

    一周之后,沈青禾的設計稿幾經修改,終于完成了。

    拿到服裝廠去給顧師傅和楊成杰看,兩人也都十分滿意,畢竟是第一輪入圍賽,要求也不算特別高,這個水準已經完全足夠。

    楊成杰主動將投遞設計稿的工作包攬過來,他準備親自送過去。

    沈青禾看著楊成杰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也是有些無奈,但同時也受到這種情緒的感染,對于之后的比賽也有些期待了。

    投遞時間截至之后,還要一周時間才會出結果,沈青禾完成設計稿之后便不再關注,開始cao心沈母的事情。

    沈母之前幫忙的小攤比較忙,一時離不了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招到新人,沈母才得以離開。

    今天是沈母第一天擺攤的日子,沈青禾早早過去幫忙。

    沈父對于沈母的這種行為很是不滿,覺得她是沒事找事,根本不過來幫忙,沈家小弟剛養好傷,又開始和自己的狐朋狗友約了起來,就更不會來幫忙了,最后只有沈青禾過來。

    不過就在兩人搭架子的時候,一群人走了過來。

    “哎,你們是干什么的,誰讓你們在這里賣東西的?”

    一個耳朵上打著耳釘,看上去流里流氣的人拿手里的棍子敲了敲沈母的攤位,嘴里還罵罵咧咧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耳釘男身后跟著幾個人,此時也是一臉不善。

    “想在這里擺攤要講規矩,大家都掏了錢,就你們一分錢不給,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哪里來的鄉巴佬,這里是我們的地盤知不知道?”

    “趕緊拿錢過來,不然我就把你們這破攤子給砸了!”

    幾人一遍罵一邊威脅,沈母被嚇得不敢說話。沈青禾皺了皺眉,她過來之前都打聽過了,這會兒不像后世管理這么嚴格,在街上擺攤是不要錢的,至少這條街上不用交。

    這幾個人,明顯是過來收保護費的。

    沈青禾正準備上前理論,旁邊一個小攤的人小聲道:“這些人每天都過來,你們要是還想在這里擺攤的話,最好還是把錢給他們吧。”

    說完之后,對方趕緊回了自己的攤上。

    這群人都是地痞無賴,如果不給錢,他們就能天天過來sao擾,有他們在,別人還怎么敢上門買東西。

    這也是沈青禾沒有考慮到的事情,受到前世經歷的影響,她只知道打聽一下要不要給政府交錢,沒想到這里還有人收保護費。

    從旁邊攤主的反應來看,這錢不交是不行了。

    畢竟她也不能天天來這里,到時候沈母一個人,說不好會發生什么事。

    耳釘男又在催促,幾人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沈青禾上最后還是將錢交了,她擔心如果不交,自己不在的時候沈母一個人沒辦法應付。

    等那些人都走了,沈青禾過去和剛才提醒她的攤主搭話,才知道這群人都是這附近的人,平時就到處收保護費,每個月都會來這么一出,不按時交就會來搗亂。

    回到攤上,沈青禾安撫了沈母幾句,表示接下來幾天都會過來。

    沈母原本準備賣一些老家的小吃,但是那些東西都不貴,做起來又有些費勁,最后在沈青禾的建議下,決定賣炸串。

    擺攤的地方就在首都附小門口不遠,學生們最是喜歡吃這些東西,一串一毛錢,東西不貴,而且味道還好。

    沈青禾還在系統那里兌換了一些“秘方”,不過每個地方口味都不一樣,最后的配料是沈母經過多次嘗試之后才定下的。

    剛剛開張沒什么人,學校又還沒放學,沈母做了一些送給周邊的攤主。

    之前好心提醒的攤主推拒了一番,最后還是接了過來,嘗過之后便夸道:“這也太好吃了,等一會兒放學了,來的人肯定不會少了。”

    周圍的攤主也都覺得非常好吃,將沈母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青禾在一旁笑,也跟著一起夸獎。

    人都是要夸獎才能自信起來,這不過是個開始,她會慢慢讓沈母認識到,不是她離不開沈家,而是沈家配不上她。

    等沈母真的離開沈家的時候,她也不會再對沈父客氣。

    沈母本來還以為大家的夸獎是客氣話,東西也沒有準備太多,可是等到放學的時候,隨著第一個過來買東西的人發出贊嘆,她們這個小攤子很快就被圍住了,忙得不可開交。

    沈青禾中間連去接蔣恩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拜托隔壁不忙的攤主過來照應一下,她去學校門口接蔣恩欣過來。

    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下來。

    第419章 你給我走

    小攤上的生意實在好,一直到晚上才收攤,這還是因為第一天,沈母準備不足的原因。

    等到晚上,沈母推著推車和沈青禾回家,準備將工具先放在她那里。

    到了家里,沈青禾很快做了雞蛋面,兩人一起吃了起來。

    蔣恩欣中間在隔壁小攤上吃過了飯,這會兒不餓,在旁邊數錢,嘴里念念有詞,十分認真的樣子。

    沈母心疼孩子,道:“快來吃點東西吧,錢太臟,一會兒姥姥來數。”

    沈青禾攔住她,“媽,您趕緊吃飯,她這是在數自己的勞動成果呢。”

    今天攤位上人多,蔣恩欣也在一旁幫忙,有時候幫著收錢,有時候幫著給人遞東西,第一次自己掙錢,很是興奮的樣子。

    等到吃完飯,蔣恩欣也終于數清楚了。

    沈青禾笑著問:“今天我們掙了多少錢啊?”

    蔣恩欣拿起自己做記錄的本,說道:“一共五十五塊八毛錢!”

    因為都是小額的錢,沈母也沒什么概念,但她原本以為一天能掙個十多塊就很好了,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

    沈青禾在一旁道:“如果刨去成本,凈利潤大概能有二十五塊錢。”

    原本利潤應該比這還要高的,但是沈母用的都是好材料,光是成本都花去不少,這還是沒有算兩個人的勞動力。

    做炸串的小攤是買的二手的,倒是不貴,但也花了大幾十塊錢。

    沈母一臉驚喜,“賣東西竟然這么掙錢,這一個月下來,都能有大幾百塊錢了吧?以前在老家,一年也不一定能掙這么多。”

    之前被收保護費的時候,沈母都有些打退堂鼓了,那些人一個月就要二十塊,正好是她以前一個月給人幫忙能掙到的錢,萬一生意再不好,說不定還得倒貼。

    這會兒看到一天能有這么多收入,終于是打消了顧慮。

    沈青禾道:“以后我可能不能經常去,您那里估計還得招個人才行,這工作比較累,開工資的不要不舍得,不然能干的也不會來。”

    炸串的事情其實主要看配料,沈青禾不想沈母太累,工資開高點找個能干的,到時候只管負責好配料就成了。

    見沈母猶豫,沈青禾又勸道:“您一個人也顧不了這么多人,萬一人多了還得等著,也是耽誤生意,不如再招一個人。”

    在沈青禾的勸說下,沈母終于點頭答應。

    如果這樣算的話,除下食材成本,人力成本,加上每個月要交的保護費,保守一點算,一個月至少也有六百塊錢。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沈青禾把帳算清楚,道:“這兩天我還過去,至于幫手,我讓楊廠長那邊幫忙留意著,廠里人多關系多,總能找到人的。”

    等到一切步上正軌,沈青禾也就可以放手了。

    沈母“哎”了一聲,拉著沈青禾的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這一輩子都沒經手過多少錢,更何況這些錢還是靠自己掙得,雖然無法認同女兒某些驚世駭俗的想法,但不可否認,一些固有的思維已經開始動搖了。就像宣傳報上寫的那樣,婦女也能頂半邊天。

    等到準備離開的時候,沈母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青禾,這些錢,我拿一部分,剩下的給你和孩子。”

    沈母一邊說著,一邊將錢拿出來,從中拿了兩張大團結,然后將剩下的錢交給沈青禾。

    不等沈青禾拒絕,又接著道:“你也知道你爸那個人,如果讓他知道了,不光會把錢拿走,這個攤子大概也是保不住的。”

    和沈父生活了大半輩子,沈母對他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

    如果讓他知道這個攤子一個月能掙六百甚至七百塊錢,他肯定會將秘方要走,說不定會高價賣出,退一步說,就算不賣出,他也不會放心每天這么多錢交到沈母手里。

    沈青禾這次沒有拒絕,反而還十分高興,因為這意味著,沈母終于不再事事以沈父為中心,開始考慮更多了。

    至于這錢,她道:“我先給您收著。”

    這筆錢沈青禾當然不會動,沈母之前不同意她出錢租店鋪,那這些錢就留著,到時候用來租房。

    沈母拿著二十塊錢回家,進門之前想了想,又從里面拿走了五塊錢。

    進院子里的時候,其他幾家都黑著,唯有沈家的屋子還亮著燈。

    剛推門進去,一個黑影就迎面而來,沈母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

    好在沈父是在床上,揮手砸出來的是一個枕頭,但盡管這個行為沒有造成傷害,侮辱的意味卻十足。

    沈母彎腰將枕頭從地上撿起來,只是拍打枕頭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一整天的勞累,得知成果時的欣喜,好像都被這一下給打沒了,這讓她忽然意識到,她又變成了那個沈家任人打罵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