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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你的親兄弟劉旭光他還沒有死?!?/br> 聽到裴行舟驀然提起劉旭光的名字,劉昊陽驟然抬眸,隨后他死死瞪著裴行舟,眼底是洶涌滔天的怒意。 “怎么可能!我親手捅死了他,又將他拖入洞xue里,他怎么能活在世上!” 裴行舟將烙鐵隨意仍在一旁,又掏出錦帕擦了擦手中血跡,淡聲吩咐道: “劉大人,出來吧。” 劉昊然呼吸有些凌亂,他看著一道消瘦的人影從暗處慢慢現(xiàn)身,那人走近后摘下墨色帷帽,露出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來。 劉昊陽一僵,繼而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空氣中陡然安靜了下來。 真正的劉旭光緩緩走上前,他眼里浮現(xiàn)一絲愧疚,抖抖索索道歉著: “昊陽對(duì)不起!當(dāng)年因我一時(shí)妒忌,這才害了她,也害了你……” 聽到這遲到了多年的道歉,劉昊陽背脊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手腕腳腕綁住的鐵鏈被扯得嘩啦作響。 劉昊陽似雙眼冒血,怒意勃然道:“你閉嘴!你沒有資格道歉?。。 ?/br> 他眼神如利刃般仿佛想在劉旭光神色戳出洞來,他狂暴而不甘心拼命掙扎著,語聲尖銳而絕望。 “不可能,這不可能!劉旭光那個(gè)畜生早就死了!??!” 劉旭光垂著頭仍由他謾罵詆毀,默不作聲。 可這幅認(rèn)罪的模樣卻讓劉昊陽全身氣血倒流,他被憤怒沖昏了理智,面露癲狂之狀: “假的!你是假的!你是裴行舟故意找來的!對(duì)不對(duì)!我早就親手為晚晚報(bào)了仇,如今只怕劉旭光的墳頭草都有三丈高了哈哈哈哈!” “不,他就是真正的劉旭光,他當(dāng)年沒有死,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迸嵝兄垡会樢娧么疗屏怂幕孟?。 聞言,劉昊陽瞳孔縮動(dòng),他似瘋魔了一樣,一會(huì)大哭又一會(huì)瘋笑,血跡斑斑的面容燭火下,顯得格外癲狂而猙獰。 “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原來我一直沒能為晚晚報(bào)仇!我一直沒有為晚晚報(bào)仇?。。?!” 裴行舟見劉昊陽情緒失控,已到了崩潰邊緣,心知正是逼問的好時(shí)機(jī),于是他冷冽出聲: “鄧龍普到底是誰?宮本一郎如今在哪兒,你們又是如何保持聯(lián)絡(luò)的?” 癲狂一瞬后的劉昊陽似被涼風(fēng)喚回一絲神志,他眼角抽了抽,勾起一個(gè)詭異而滲人的笑容。 “我在九泉等著你們。” 說完,劉昊陽眸光泛著狠厲,竟是咬舌自盡了?。?! 第77章 星光墜露 裴行舟面色微沉走出牢獄,月光下瞥見長(zhǎng)街一角泛著暖光,一盞昏黃的提燈驅(qū)散了四下陰霾,緩緩勾勒出一個(gè)人影。 原本幽深如寒潭的雙眼,瞬間彎成柔軟弧度,墨色瞳底隱隱見光華流轉(zhuǎn)。 夜里靜謐無聲,姜令嫵身姿纖秀提著一盞燈籠,在黑漆漆的巷口左顧右盼著。 夜風(fēng)吹起她的狐毛大氅披風(fēng),搖曳的裙影在青磚垂落一地朦朧光影,行動(dòng)間提燈暖光浮動(dòng),將她裊裊身形與黑夜隔開,好似一束墜落凡塵的星光。 “王爺?!迸哟嗵鹬晭е鴰捉z驚喜,如明珰相撞。 裴行舟眼底滿是疼惜,他疾步走入巷口,不由分說牽起姜令嫵冰涼的指尖,放在掌心里哈著氣。 見她纖薄的身子被凍得微微發(fā)抖,裴行舟忍不住責(zé)問道: “夜里風(fēng)大,你腿傷還未好,你怎么不在客棧等我?” 姜令嫵的柔荑從他掌心汲取到絲絲暖意,她仰頭注視他道: “在客棧也是等,在這里也是等,倒不如第一時(shí)間見到你。” 裴行舟望向她眼里的似水柔情,輕輕嘆了口氣。 姜令嫵見他心緒不佳,心下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于是謹(jǐn)慎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可問出劉昊陽什么了嗎?” 提起劉昊陽的名字,裴行舟欲言又止,他一邊摩挲著泛著涼意的掌心一邊悶聲說道。 “是我大意了,逼問之時(shí),竟讓劉昊然咬舌自盡了?!?/br> 咬舌自盡?姜令嫵眼底閃過意外,眉目間微微浮起憂色。 劉昊陽竟是死都不肯透露只言片語,看來他們暗中謀劃的大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裴行舟垂下眸子,語聲帶著些許懊惱與悔意。 “這都怪我,若我不是逼問心切,也不至于刺激他一心求死?!?/br> 姜令嫵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她撫上男子的鬢角,溫柔輕聲道: “劉昊陽為報(bào)妻仇,其心智定是常人不可比!只怕他被抓后,早已是心存死志。王爺?shù)挂膊槐刈载?zé),就算他還活著,估計(jì)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可沒等她安慰的話說完,裴行舟便攔腰打橫抱起她,嚇得姜令嫵摟緊了他的脖子,粉霞一片緋紅。 “你,你干嘛呀?” 裴行舟明明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可他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抱起姜令嫵妥帖放入車廂軟墊上,見馬車內(nèi)火爐早已熄透,不由得眉頭皺起。 他先是替她披上一件輕薄而柔軟的羊毛毯,又撿了幾塊銀碳升起火爐,做完這些后,一雙墨眸冷峻發(fā)亮,忍不住生出幾分火氣來: “我不帶你來牢獄,是怕地牢里濕氣重,影響你的腿傷!你若是要等我可以坐在馬車?yán)?,又何必去站在風(fēng)口?” “你看,馬車內(nèi)連暖爐也沒有,湯婆子都沒帶上……”裴行舟唇角緊抿,絮絮叨叨得責(zé)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