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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容小娘三個字,裴行舟耳尖一動,只意味不明得輕嗯了一聲,“這倒也是有心了。” 張管家似乎還想說什么,可他眉頭皺起后又兀自嘆了一口氣,到底是什么也沒說,跟在一旁的姜令嫵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心念一動。 “張管家,你似乎不太喜歡這位容小娘。” 張管家沒想到姜令嫵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眼神躲閃,慌忙否認道: “容小娘是這府中主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姜令嫵直視他的眼睛,眉眼間流露出兩分和善,她不疾不徐道: “你剛剛提到容小娘時,下意識眼瞼下壓且皺眉,這細微之處的變化是騙不了人的。” 被戳中心事的張管家臉色陡然一變,他看了一眼姜令嫵,臉上帶著幾分贊賞之色道: “是!小人打心底的確不喜歡這個容小娘。” “有何緣由呢?” “不敢欺瞞王爺與姜姑娘,小人全家深受少將軍的大恩,這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小人無時無刻都想報答將軍的恩典。 可是容小娘身為少將軍的房中人,理應照顧將軍的飲食起居,可為何將軍近來風寒時常發作,絲毫不見好轉?” 張管家眼眶有微微的淚痕,他唇角微顫,一臉悲戚繼續說道: “小人只個下人,本不該多言將軍的房中之事。可是往年秋冬,少將軍的身子骨雖也難熬,但也從未像今年這般風寒入骨! 容小娘進府半年來,深得將軍寵愛,小人也曾多次勸誡,可少將軍到底是年輕,心性尚不沉穩,對房中事并不節制! 正因是如此,這才導致將軍身體愈發每況愈下,不然一場小小的風寒與落水,又怎么會輕易帶走將軍的性命呢!” 張管家這話雖說得委婉,但在場之人皆是聽懂了,他是怪容小娘美色害人,誤了吳勇小將軍的命。 聞言,裴行舟俊眉緊緊皺了起來,他轉身對他道: “麻煩張管家請容小娘前來堂中,我有話問他。” 過了一會,容宛從隔扇雕花門后款款走來,她容姿秀美,眉眼間流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哀傷。 容宛眼眶微微紅腫,帶著閨閣婦孺的怯懼,俯身行禮道: “妾身容宛見過王爺,不知王爺找妾身所問何事?” 裴行舟靜靜凝視著她,仔仔細細打量她的眉眼,好似想透過她的臉看出另外一個的人影子來。 是了,他們父女倆都是這樣如幽泉般清澈見底的眼睛,只不過萬戎的眼神中是堅毅與無畏,而容宛的眼神里帶著幾分陰鷙的心機。 感受到頭頂那道打量的目光,容宛有些茫然問道,“不知王爺為何要這樣看妾身?” 姜令嫵與裴行舟交換了一下眼神,裴行舟壓住心頭的苦楚,眼神陡然肅殺起來: “容宛,你為何要在客棧放毒蛇?” 聞言,容宛先是愣住,而后一臉驚懼道,“什么?王爺您是說什么毒蛇?” 裴行舟若有所思看她,并沒有接過話茬,反而是姜令嫵冷眼看著容宛,肅聲道: “別裝了,那日你雖身著夜行衣遮得嚴嚴實實,可從現場留下的腳印來看,黑衣人是個身量纖細的女子。” 容宛似不可置信得抬起頭,她滿臉畏色,語聲都在發抖。 “什么黑衣人,什么放毒蛇,黑衣人是男子還是女子與妾身有什么關系呢?妾身真的是聽不懂姑娘你在說什么啊!” 姜令嫵自喉頭擠出一聲冷笑,語聲咄咄逼人。 “容小娘不必擺出這幅嬌弱無辜的模樣,我不是男子,自然不吃憐香惜玉這一套。” 容宛無助得搖搖頭,眼底是慌亂一片,她似弱柳扶風身子微微顫抖,眼眶紅紅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來。 “將軍已經亡故了,妾身一人在這世上也是無根浮萍,姑娘說什么便是什么罷,姑娘說我是黑衣人,那我就是的罷。” 見容宛仍在以退為進裝可憐,裴行舟突然站起身,眼中投落下一片霾色陰影,他拿出袖中銀色扳指,語聲緩慢道; “西北邊防軍旗手萬戎,從軍十五年,死于祁連山一役。這是他生平最愛的扳指,據說是他與已故的夫人定情之物。” 說完,裴行舟帶著微微的歉意嘆了一口氣,“這是萬戎的遺物。” 見到熟悉的蓮紋銀扳指,容宛背脊僵硬,有著片刻的失神,她目不轉睛盯著銀扳指面容凄楚,淚眼婆娑。 一陣涼風吹動了燭影,容宛秀麗的面容籠在半明半暗光影間,她忽而一瞇眸,原本楚楚可憐的神情頃刻間消散殆盡。 姜令嫵眸色沉冷盯著她,不帶絲毫情緒道。 “容宛,證據在此,你無從抵賴。” 容宛垂眸一瞬,倏地她抬起頭,皎白柔媚的臉頰閃過詭譎的笑意,她眼角的淚珠還未干,目光卻如毒蛇般幽幽盯著裴行舟: “原來,你從那時便知道了啊。” 女子嗓音輕柔,卻帶著一股淬了毒的森寒涼意。 見她不再抵賴,裴行舟捏緊了拳頭,冷肅的面容因怒意生了幾絲裂痕。 “你是聽誰人指使?為何放毒蛇害我,又為何害死吳勇?” 見對方已識破自己的陰謀,容宛倒也懶得掩偽裝,美眸飛快閃過一抹快意,笑得涼薄而殘忍: “真可惜,那條銀環蛇沒能毒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