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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頭顱?死者的身體去哪兒了?” 一名國字臉的衙役面色犯難,有些舉棋不定地說道: “回稟秦大人,卑職還在搜尋中!只不過這片蘆葦蕩實在太大了,可能還得需要一點時間。” 秦昭朗環顧四下,他們如今身處的這山蘆葦密密相連,足有兩人之高,形成了遮天蔽日之勢,只怕是在大風天都難以刮開一個口子! 想要找到死者失蹤的軀體,如今只能進行地毯式搜索了。 隨后在場眾人紛紛加入地毯式搜索。 涼風習習,姜令嫵隱隱聞到了蘆葦蕩中的血腥氣,她順著血腥味一路往蘆葦深處走去,在一處小土坑旁,發現了一小塊碎掉的破布。 姜令嫵眉眼一亮,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果然讓她在幾株蘆葦之上發現幾滴血跡。 她語聲一沉,簡短說道,“死者的身體應該就在這附近。” 裴行舟面容肅冷,他瞧見西南方有一大摞的浮草被壓倒。 他眸色一沉,“這或許是死者生前掙扎過的痕跡,或許是死后被拖行的痕跡。” 兩人來到被壓倒的浮草旁,果然發現了一大片的斑斑血跡! 姜令嫵凝了凝眸,指了指蘆葦上的血跡,“這片蘆葦呈現噴濺式的血跡,此處或許是案發第一現場。” 裴行舟眸色深邃而銳利,他捻了捻蘆葦上的血跡。 “血跡已經完全干涸,看來案發時間已經超過了一日。” 隨后,他撥開一人高的蘆葦,視野陡然開闊,而野草之上,一個滿身血污的無頭尸身赫然于眼前! 這具無頭尸身全身赤.裸,身上的傷痕密布,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當姜令嫵視線落在死者胸口上,她頓時浮顯驚訝之色! 這死者胸前竟也被人捅了四刀!她若沒記錯的話,謝坤鵬也是胸前四處刀傷!而且這兩起案件的死者都是棄尸于秦淮河附近! 兩具尸首,同時出現兩個共同點,這到底是意外的巧合,還是含有某種目的性的人為? 還沒等她從思緒中回神,裴行舟淡淡出聲,“阿嫵,你看他右手。” 姜令嫵循著裴行舟的視線,落在了死者袖口處。 這人右手,竟缺失了一截小拇指,其傷口極度不平整,看著像是被咬斷的! 死者是斷指! 這個認知令姜令嫵愕怔一瞬,莫非他就是王老伯所說的桃林鎮劉掌柜?! ... 翌日正午,裴行舟就收到了秦昭朗遣人送來的尸檢卷宗。 死者為中年男性,年齡大約在四十左右,死者胸口四處刀傷,刀刀至心肺,這也是死者的死亡原因。 而他是死后被斬首,頭顱放入恭桶中的。 只是死者身份仍然沒有確認,官差連夜走訪桃林鎮,可桃林鎮壓根就沒有訓狗的劉姓人家! 很顯然,“桃林鎮劉掌柜”不過是個憑空捏造的身份罷了! 線索到這里又斷了,姜令嫵的心微微沉下去。 鐵籠沉尸的死者是金陵城富商,而此案死者身份不明,若是兩人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為何都被兇手棄尸秦淮河畔?為何都是胸前四刀? 只不過有一點不一樣!金汁頭顱案死者胸前四刀,刀刀致命;可鐵籠塵尸案,死者胸前四刀只是虛虛皮外傷。 兩起案子相隔時間如此接近,這兩名死者究竟是互不相識,還是說存在這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系呢? 金汁頭顱案死者很可能是采購鐵籠之人,姜令嫵只覺得層層迷霧中,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細線,似乎都在指向某件被塵封已久的往事。 一定有什么東西,被他們忽略掉了! 她合上卷宗,望向裴行舟。 “秦昭朗曾說過,死者秦坤鵬每月都有三五日游湖泛舟,或許游船之上藏著線索?” 聞言,裴行舟墨玉般的眸子閃過凜冽暗芒,他微微地摩挲著青玉扳指,斟酌道: “游船、鐵籠、秦淮河畔、死者,這四者之間一定存在某種關聯!” 姜令嫵突然嘆口氣,原本嬌俏的面容犯起愁容來。 “只是金陵城水系四通發達,每日往來于秦淮河畔的游船畫坊不計其數,謝家游船并未登記在案,只怕一時半會也難以找到!” 裴行舟溫熱的手掌包住她細嫩的手心,一雙桃花眼笑得散漫又溫柔。 “這又有何難。” 姜令嫵長睫卷翹,杏眼眨了眨,一張芙蓉面霎時轉憂為喜。 “你有法子?!” 裴行舟見她飽滿的紅唇微微張開,他眸色深沉,指腹輕輕摩挲著柔荑。 “不妨雇傭城中乞丐,讓他們去各個碼頭搜尋可疑游船。” “沒錯,乞丐對金陵城的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他們的消息也比官府更為靈通。” 姜令嫵思索了一瞬。 “謝鯤鵬的游船必定是外觀低調,不甚張揚,并且是長時間停靠在碼頭附近! 我這就去通知秦大人!” 第52章 姑娘的腰,奪命的刀 秦昭朗辦事果然利落,不出三日便傳回了消息。 據乞丐探子回報,秦淮河北接長江開闊處,水面上常年徘徊著一艘神秘畫舫,說它神秘因為這畫舫從不停泊碼頭,無人知它從何處而來,又要駛往何方。 這艘畫舫就好像是憑空出現,飄飄搖搖于長江水際,只是偶爾靠岸補給,并不在碼頭多做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