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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眉和尚身子一震,煞白的臉上露出了追悔莫及的神色。 “阿彌陀佛.....這一切,都是貧僧做的孽。” 原來,這和尚是開元寺的了無禪師,十幾年前救了一個身負(fù)重傷的年輕人,年輕人悟性高皈依佛門后,很快便博得到寺內(nèi)上下的好感。 而這個年輕人便是戒空禪師,不久后戒空禪師原形畢露,竟伙同倭人里應(yīng)外合,登上了主持之位,把持著開元寺。 聽到這里,裴行舟清俊的面上染有寒霜之意。 “大師既知倭人把持寺院!為何不早日告官!你可知包藏敵國細(xì)作,開元寺這是通敵叛國之行為!” “倭人......倭人手段狠辣,他們以全寺僧侶性命要挾貧僧……貧僧,貧僧也無可奈何......” 裴行舟怒極反笑,他冷眼瞧著跪地之人。 “敵方細(xì)作入侵,你竟卻對此裝聾作啞!你可知縱容既是惡!包庇既是惡!” 因著疼痛,了無禪師全身不可抑制抖動著,他胸前劇烈得一起一伏,嘴巴囁嚅著: “貧僧......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面對大盛百姓!求兩位施主給貧僧一個了斷吧!” 裴行舟眸間轉(zhuǎn)厲問道: “開元寺倭人人生地不熟,他們又是如何傳遞訊息?這金陵城還有多少倭人細(xì)作?” 白眉老僧嘆了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真相一一道來。 “金陵城城東有家賣瓜果的人家,倭人將訊息藏于瓜果之中,每日以購置新縣蔬果為名,傳遞訊息。 據(jù)貧僧所知,倭人還在金陵城購置了綢緞商鋪,他們以佛語為暗號確認(rèn)彼此的身份。” 裴行舟挑眉冷笑,“大師還知道的真不少。” 白眉老僧心中愧疚之意更濃,終于他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涕淚俱下。 “貧僧錯了,這些都是貧僧的錯.......” 裴行舟冷冷睨了他一眼,“大師這話還是留著同金吾衛(wèi)說罷!” 說完,一群金吾衛(wèi)上前,將渾身是血的老鵬帶了下去。 第40章 他的小姑娘竟然學(xué)壞了 鴻運酒樓三樓廂房。 日光悠然的午后,陽光透過窗棱撒下點點金光,微風(fēng)拂過淺碧色絲綢玉蘭花羅帷,似春水般浮動出一圈圈漣漪。 姜令嫵打扮素凈,一身雪青色里衣,斜靠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柔云淡霧似的烏發(fā)垂落腰后,將她絕美的面容溫柔攏住。 裴行舟側(cè)坐于軟塌一旁,正為她細(xì)細(xì)道來,圍剿開元寺以及尋回賑災(zāi)銀之事。 原來,這金陵城郊的開元寺,是倭人在大盛朝的秘密據(jù)點之一,他們借助寺廟僧侶的掩飾,以高官厚祿為誘,暗中策反了秦放與許游,讓他們效力于德川幕府。 姜令嫵聽得十分認(rèn)真,蜷長的眼睫如蝶翼輕顫,皎潔白玉的面容帶著一絲凝重。 浮華之下,暗瘡難除,也不知道朝廷被敵國細(xì)作滲透了多少。 “原來開元寺竟是情報組織,那戒空禪師到底是誰呢?” “戒空禪師本名渡邊三郎,是江戶人士,其家族世代效力于德川幕府。 此人從小頗有佛根,為掩蓋身份竟在開元寺蟄伏整整數(shù)十年!渡邊登上主持之位后,便秘密將開元寺改造成倭國情報據(jù)點。” 姜令嫵略略抬眸,面上驚訝微微凝滯,轉(zhuǎn)而變成一絲悵然,可這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也逃不過裴行舟的眼睛。 “怎么了?” “只是可惜這般震撼的剿匪、尋銀大場面,我沒機(jī)會親眼所見。” 裴行舟心情愉悅彎起來桃花眼,他倒了一盞茶,姜令嫵接過淺飲一口,盯著裊裊浮起的茶葉,又微微眉。 “可是,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倭人細(xì)作為何要盜走十萬官銀?難不成是要盜走這批官銀去倭國不成?還有甜水巷中悍匪許游,兵械鍛造大師秦放,這些人又為何聚在一起?” 裴行舟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忽然姜令嫵福至心靈,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竅。 “十萬白銀是軍資!莫非,倭人細(xì)作是在暗中謀劃顛覆我大盛朝政權(quán)?” 說話間,姜令嫵猛然坐起身,卻不小心扯到背后的傷口,疼得她悶哼了一聲。 “怎么這么不小心。” 裴行舟關(guān)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zé)備,一雙大手溫柔扶起了她,又替她在腰后墊了金絲攢軟枕,他嘆口氣頗為無奈道: “你還是多擔(dān)心下自己的傷勢吧!秦放與許游已移交到金吾衛(wèi)手中了,金吾衛(wèi)雷霆手段,你不用太擔(dān)心。” “可渡邊三郎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也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么東西來?” 裴行舟輕哂一笑,語氣殘忍又溫柔。 “對于鐵骨錚錚之人,金吾衛(wèi)自有手段,就算渡邊三郎是個硬骨頭,可他手底下的僧侶,并非全是銅墻鐵壁牢不可摧。” 姜令嫵抬手?jǐn)n攏鬢發(fā),雪青色綢衣寬袖下,露出一截藕臂。 只不過白玉有瑕,細(xì)膩皓腕有一處格外顯眼的紅紅燙傷。 裴行舟掩下一絲心疼,從衣袖之中拿出宮廷秘藥玉容膏,刮出白色綿潤的膏脂,小心翼翼輕柔地抹在燙傷處。 裴行舟手指修長,帶著粗糙薄繭,輕柔擦過細(xì)嫩的手腕,姜令嫵只覺得傷口處一陣冰冰涼涼,酥酥癢癢。 他啞著嗓子問道:“還疼嗎?” 姜令嫵不想讓裴行舟擔(dān)心自己的傷勢,于是她故作輕松,眉梢彎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