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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裴行舟所說,有毒的不一定是吃食,或許是這口脂有問題! 就在她要打開玉盒之際,裴行舟連忙出聲提醒: “小心,這口脂可能有毒!” “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完,姜令嫵拿出手帕遮擋口鼻,小心翼翼地打開圓玉盒。 咔吱一聲,盒子打開了,混著油脂味朱赤色的脂膏展露了出來。 她隔著面紗聞了聞,這口脂并沒有苦杏仁味的味道。 隨后,她用小木簽微微勾了點口脂,只覺得這脂膏略顯稠密干巴,應該是放久了的緣故。 可這不對呀!這不應該是干巴的口脂! 她明明記得赤芍臨死前,絳唇水潤而豐盈,絲毫不顯得干巴! 就在這時,姜令嫵心中忽然有了個猜測: 莫非,沾染苦杏仁味道的不是口脂,而是潤唇用的絲錦片?! 于是,她拉開妝奩第三格,果然找到了一小絲錦片。 姜令嫵用一根簪花銀釵挑起絲錦片,只輕輕一嗅,便聞到了苦杏仁的味道。 裴行舟微微瞇著眼,俊朗的面容有些沉吟不決: “死者為何會使用有異味的絲錦片呢?” 聽到這話,姜令嫵想起白日赤芍說話帶鼻音的場景,于是她斷定: “因為赤芍染了風寒,鼻子聞不出味,所以這房間的熏香才格外濃烈!” 裴行舟若有所思地頷首,而這時,他余光瞟到鏤空雕花窗臺上似乎有什么東西。 他緩步走近,借著月光看清是何物后,俊朗的臉上透出凝重之色。 姜令嫵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窗臺上安安靜靜地,躺著五顆蘋果籽。 兩顆做眼睛,三顆做嘴巴,擺成了一個笑臉符號。 有月光傾瀉而下,蘋果籽笑臉好似上鍍上一層詭異的銀光。 姜令嫵只覺得這個笑臉好似活了一樣,它幻變成兇手的模樣,正咧開大嘴嘲笑她的無能。 裴行舟劍眉緊皺,面色不虞地盯著笑臉符號,低沉出聲: “看來殺害王五與赤芍的兇手,是同一人!” 姜令嫵將絲錦片遞給裴行舟,裴行舟垂首低嗅,清雋的眉目便染上一層薄霜。 “若我沒推斷錯,只怕這毒,還在千金閣之中!你隨我去一個地方,一看便知曉!”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姜令嫵,在夜色中穿梭。 千金閣的東南角是一處花圃,平日只有花匠打理,鮮少有人踏足。 花圃并不算大,莫約三丈寬,四周立有竹架,方便花匠牽藤引蔓。 階下石子覆有細碎的落花,姜令嫵踏香而來,只覺得這花圃綠葉蔥蔥,群芳爭艷香氣旖旎。 她亦步亦趨跟在裴行舟身后,只見他疾步進花叢,低著頭,不知是在搜尋著什么。 片刻后,裴行舟在一簇簇千嬌白媚的花骨朵中,折下一朵的小花苞。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將根莖碾碎,眸光篤定冷冷出聲: “毒死赤芍的千日紅,就是它!” 姜令嫵有些不明所以,這只是一朵普通的鵝黃色的山茶花苞呀!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山茶花苞遍地都是,我從未聽說過有什么毒性?” 裴行舟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花苞,然后眉目變得鋒利起來,他答道: “這不是山茶花,這是西域曼陀羅!” “西域曼陀羅?” “沒錯,它形似山茶,卻并非山茶!西域曼陀羅是食rou花,它的根莖便是淡淡苦杏仁味。 若此花是花苞時,根須研磨成粉,再混入夏枯草,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藥!” 姜令嫵聞言一驚,眼前的花苞小巧琳瓏,卻是能危險致命的毒藥! 可為什么千金閣的花匠要種毒花呢? 似乎是看穿了姜令嫵心中所想,裴行舟緊接著說道: “西域曼陀羅盛開時妖嬈妍麗,并且花期短暫,因此極為受到達官顯貴追捧。 況且只有處于花苞期,它的根莖才有毒素;若是花朵已然綻放,根莖則是無毒的。” 姜令嫵雙眉蹙起,清冷如月的雙眸是止不住的驚訝,她忍不住說道: “看來,這兇手不但精通花草,還對赤芍的生活習性了如指掌,想必他定然藏身于千金閣中! 只是三起兇案,為何是三種完全不同殺人手法呢? 花魁羽情、癩子王五、赤芍這三人到底存在什么樣的關聯呢?” 姜令嫵喃喃說完后,腦海中反復回憶著這三次不同的案發現場的情景。 突然她靈光一閃,心中有個答案要呼之欲出! “王爺!這三次案件,或許是由兩名兇手所為?!” 裴行舟緩緩回過頭來,一雙探究的眼神,正對上姜令嫵黑白分明的瞳仁。 “你是說,兇手甲殺害了羽情,而兇手乙則殺害了王五與赤芍?” 姜令嫵連連點頭,清亮的眼眸中泛著堅定的光。 “沒錯!一般連環殺人兇手,會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獨特的犯罪簽名,蘋果籽笑臉符號便是兇手乙的犯罪簽名。” 裴行舟垂眸看向搖曳生姿的曼陀羅,他沉吟片刻突然問道: “從作案手法上來說,兇手乙殺王五前并未詳細籌謀,他是臨時起意殺人,因此案發現場留有許多破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