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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芍jiejie,我們就是隨口瞎聊聊。” 說完,水碧頷首示意,就要挽著綠腰告辭離開。 “誒!你們別走啊!你們這天可聊到我心坎上了!別走別走嘛!” 赤芍側過身一擋,攔住了兩人去路。 她抬起皓腕,狀似無意地摸了下頭上的珠釵,實則是為顯擺手腕上翡翠鐲子,語氣尖酸而刻薄: “現在想想還真是老天爺開眼!想當年羽情這小賤人,搶了我的位置! 現在活該遭報應了吧!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哈哈哈哈!” 這話說得極其刺耳,一向好脾氣的水碧,忍不住皺皺眉頭,正色道: “赤芍jiejie,你說話別太難聽了!羽情她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況且,她從前如何對待千金閣的姐妹們,大家都有目共睹!” 赤芍嗤笑一聲翹著蘭花指,不屑一顧道: “嘖嘖,瞧瞧!瞧瞧!施舍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人心了,也就你們這些傻丫頭,錯把假意當真情!” 這時在一旁綠腰忍不住接過話茬,打起圓場: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人都不在了還爭個什么呢。” 赤芍翻了個白眼,自顧自撣了撣衣衫,依舊不依不饒: “說起來,這小賤人要死也不死遠一點,非要死在這千金閣,真是晦氣!我看還是得請秦mama安排做場法師去去晦氣才好!” 說完,她滿臉嫌惡朝暢音閣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說誰晦氣呢?你這個老妖婦!” 這時,一道清脆的呵斥聲,從不遠處傳來。 來人是花房幫工的姐弟二人,jiejie叫阿春,弟弟叫阿夏,莫約十六七歲的樣子。 這兩人搬著一人高的花盆,臉上布滿了汗珠,似乎十分吃力,腳步蹣跚。 阿春身著水粉色薄衫,怒氣沖沖氣憤不已道: “呸!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家伙!你還以為自己是炙手可熱的花魁姑娘呢!你今日畫得淺螺黛,就是羽情jiejie賞給你的吧!” 赤芍面色有幾分難堪,漲紅臉嘴硬道: ““你……你放屁!阿春你這臭丫頭!胡謅些什么呢!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我胡說?這淺螺黛價值千金,你也配用?!這些年若沒有羽情jiejie照拂你,只怕描眉都是燒炭棍!哪里還用得著淺螺黛! 羽情jiejie生前如此待你,死后你還在這里亂嚼舌根,你也不怕遭報應!” 赤芍沒想到這小丫頭竟如此多管閑事,她暗自咬銀牙氣急敗壞道: “臭丫頭,你知道個屁!那小賤人到底有什么好!讓你們個個都向著她說話!” 阿春也不甘示弱,她反唇相譏道:“因為羽情jiejie就是好!你就是不如她!” 原本還是怒不可遏的赤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冷笑一聲,妖妖嬈嬈地坐在石凳上,輕輕吹了吹指甲: “我是不如她,那又如何?阿春啊,jiejie我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 這人生在世,咱就比誰比誰活得更久!羽情她福薄命短,就算是搶了花魁也當不長久,所以還是我比她命好!哈哈哈!” 聽到這話,阿春兇狠地盯著赤芍,恨不得將她生吞。 赤芍掩著嘴,輕蔑地看著對方,沾沾自得笑了起來: “哎呀差點忘了!你就是那小賤人最忠心的哈巴狗兒,人都死了不忘亂吠呢哈哈哈哈。” “你說誰是哈巴狗呢!” 話音剛落,阿春將手上的花盆狠狠放下,她挽起袖子沖了上去,拿頭重重地撞了赤芍的小腹。 “哎喲!我的肚子,你這個臭丫頭!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時間,兩人竟在花園里扭打了起來。 而這時,弟弟阿夏急忙上前,扯住阿春的袖子。 “jiejie,你別打了!別打了!” 這不勸架倒還好,阿夏剛上前就被赤芍一把推開,阿春眼見弟弟受傷,發狠似地扯著赤芍的頭發,疼得她哇哇直叫。 姜令嫵站在這樓閣之上,將后院中的纏斗盡收眼底,那個叫阿春的丫頭,令她印象深刻,雖然野蠻粗陋了些,但是個重情重義的忠仆。 “妙先生,原來您在這里,可讓我好找!” 一陣丫鬟叫喚聲,將姜令嫵的思緒拉回現實。 “快快隨我走吧,碧蘿姑娘還等著您呢。” 跟隨著指引丫鬟,她來到了三樓清雅居,剛進門便看到一華服美人,正眺望窗外。 于是她輕咳出聲,粗啞開口道:“碧蘿姑娘妝安。” 這時,碧蘿姑娘緩緩回過頭,先是對著姜令嫵盈盈一拜,爾后蓮步輕移,又坐回了軟塌之上。 “妙先生,碧蘿這廂有禮了。” 聽著這熟悉的嗓音,看到這熟悉的面容,姜令嫵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這女子竟然是她昔日的死對頭,戶部侍郎千金柳九卿! 姜令嫵這兩日一直忙著畫稿,都沒有留心到金陵城官場發生如此大動蕩! 原金陵城知府柳明德,因其疏忽致十萬賑災銀被劫,被治抄家之罪!據說這柳家人是殺得殺,流放得流放! 而她昔日的死對頭,她二meimei姜令媛的手帕交,原本昔高高在上的柳九卿,竟被充做官妓,成為了千金閣的碧蘿姑娘! 一時間姜令嫵滿是震驚!她強行壓下心中的驚天駭浪,故作淡定,眼瞼低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