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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彎似月,目若星河,緩緩將手中折扇收攏,爾后作揖說道: “在下覺得,這位妙先生并非疑兇同伙。” 胡大人上下打量著來人,只覺得這人舉止貴氣,以他多年吹噓拍馬的經驗,斷定此人定然出身官宦世家。 于是,他收斂了囂張氣焰,小心翼翼試探道: “不知,這位公子出自哪家?” 那人噙著懶懶的笑,他朝著姜令嫵遙遙望去,漫不經意回應著: “害!在下不過是身上有幾個銅板罷了,哪里談得上出身哪家呢!” 聞言,胡大仁冷冷一笑,他當這人多大的能耐,原來只是小小商賈人家! 正當他撩起衣袖,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時,忽然他好似失去平衡,朝著姜令嫵的方向栽了過來! 姜令嫵躲閃不及,正以為自己會與這狗官親密接觸時,可沒想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肢。 她被卷到一個干凈溫暖的懷抱,她閉著眼,聞到了冷冽好聞的松墨香。 可她臉頰上的黑灰卻不小心磕到對方結實的胸膛,那人的銀紋錦袍,留下了她蹭上去的黑黢黢的碳粉.......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簡直是社死名場面!!! 姜令嫵一陣窘迫,她今日出門時,特意將小臉涂得烏漆麻黑,這衣服上的碳粉,黑得格外觸目驚心。 她不自在勾了勾耳后鬢發,“多、多謝。” 男子聲音如溫泉淙淙,“無礙。” 眼見那人沒注意到碳粉污跡,姜令嫵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則在摔成狗啃泥的胡大仁身上。 胡大仁摔得四仰八叉活似個烏龜王八蛋,他被攙扶起來后,沖著人群一頓叫罵: “誰呀!是哪個小王八羔子絆了我?”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胡大仁痛得齜牙咧嘴,再次罵罵咧咧: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朝廷命官,我看你們都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我把你們統統都帶回衙門去!” 而這時,那銀紋錦袍的公子端得是風流倜儻,施施然走向胡大人。 “胡大人,您還是盡快下令捉拿癩子王五,好給千金閣一個交代才是。”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教本大人做事?!” “我倒也算不上什么東西,只不過家父與跟御史臺劉大人,倒也有過幾分交情。” 聽到御史臺劉大人的名字,胡大仁與身后的幕僚對視一眼,便噤若寒蟬。 眼看這狗官眼珠子又轉回到自己身上,姜令嫵微微嘆氣,只好再次拿出殺手锏。 “敢問衙門中可還有尚未落網之賊寇?草民愿現場作畫海捕文書,自證清白!” 就在氣氛膠著之時,胡大人身后一尖嘴猴腮的幕僚走上前,悄悄附耳道: “大人,我瞧著這個小畫師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聽說那位清河王,馬上就要來咱們金陵城查賑災銀案了! 以我看,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畫一下賑災銀案的劫匪!若他真有本領,咱們也好對上交差;若他畫不出來,再把他押入候審也不遲!” 胡大人聽后一對王八綠豆眼,咕嚕咕嚕地打著轉,最終勉為其難點點頭。 “那好,別說本官不給你機會!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本事大,還是口氣大!” 說完,他朝著幕僚使了個眼色,機靈的幕僚趕緊上前說道。 “你且聽好!有一賊人身高約七寸,生得鷹鉤鼻薄唇,但是天色已黑,看不清這人的眉眼,你能否畫出海捕文書?” 姜令嫵聽得很仔細,她細細思索并未著急動筆,反而問道: “敢問這位大人,這賊人是何臉型?方臉還是圓臉?若是方臉,是上寬下窄,亦或是上窄下寬?” 幕僚斬釘截鐵道,“這人是國字臉。” 姜令嫵點點頭,國子臉比較有辨識度,只需要將額角與腮部,畫得寬大而方正即可。 而面前的這位幕僚,額頭雖窄,但下頜骨比顴骨還要明顯,也就是典型的上窄下寬臉型。 “再問大人,此人臉部可有疤痕,又或者又其他體態特征呢? “右臉上有一道疤痕。” “是利器劃傷?還是大火燒傷呢?或者是其他原因所致?” “你這人怎么這么啰嗦!這當然是刀傷!” 姜令嫵所有所思點點頭,雖然沒有準確的眉眼描述,但一個大致的容貌已經在她腦海里初具雛形。 這人面部有刀傷,足以推斷此人兇狠好斗,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因此他的眉間,可能會有縱橫的皺紋,而且鼻唇溝處,比普通人深一些。 不到幾盞茶的時間,一張嫌疑犯半邊臉的畫像就畫好了。 只不過,這畫像依然缺少眉毛眼睛。 姜令嫵另外取了兩張宣紙,分別畫了各色各樣的眼睛,以及高高低低的眉毛。 最令人奇怪的是,她對每一個眉毛眼睛都進行了獨立編號。 “啟稟大人!這些都是賊人備選眉眼,據我個人推斷,此賊人應該是三號短粗眉與七號下垂眼。” 說完,姜令嫵將三號眉與七號眼睛,單□□剪了出來,用兩顆熟米飯貼在原有的畫像圖上。 一張嫌疑犯畫像就完整了。 在場的幾名衙役瞧見了畫像,紛紛面露欣喜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