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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汴梁城,肅穆的氣氛瞬間消散。 街道兩邊擠滿百姓,兩旁的窗戶上還有探出的腦袋。 清水掃路,錦毯鋪地。 葉斂的鑾駕在前,身后便是陳國公等三人,再后面是威名赫赫、披堅執銳的神機營將士。 十月底的汴梁,空氣中已經有了涼意。 陽光照在鎧甲銀槍之上,泛著寒光。 但很快,這寒光就被汴梁百姓的熱情淹沒。 一路上鮮花荷包像是不要錢一樣,通通向將士們身上砸去。 將士們肅穆的表情都維持不住,各各露出笑容。 漫天的花瓣驅散戰場的殺氣,這是汴梁百姓為英雄兒郎接風洗塵。 回到太極殿,葉斂自然是要大肆封賞一番。 陳國公等三位已經提前下旨賜爵,葉斂又賜下墨寶和珍玩。 其余將士,論功行賞。 相比先帝的對武將的吝嗇,葉斂無疑大方多了。 圣上正在興頭上,先帝舊臣心有顧忌,不敢多言。 太清殿表面齊樂融融。 只是看著圣上和那群粗俗的武將交談甚歡,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咬碎了牙。 然而,備受嫉恨的韋瑞心情卻沒有他們想象的美麗。 葉斂殷切地看向韋瑞,“懷安侯回京,禁軍的事也該回歸正軌。” 禁軍原本由韋瑞掌管,由于北地戰事缺人,臨時交由兵部。 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還是韋瑞好使。 韋瑞的心情復雜,雖然圣上器重,沒有像先帝一樣,飛鳥盡良弓藏,但他為什么高興不起來呢? 子夜要是知道韋瑞的想法,估計會一臉深沉地表示:韋將軍,你終于明白自己被壓榨了。 一份俸祿干好幾個人的活,可不是高興不起來。 好在韋瑞和圣上相處久了,也學聰明了。 在圣上將其他任務交給自己之前,將邱挽卿拉了過來。 韋瑞:圣上可行行好吧,別指著他一個人用。 他可是剛從邊關回來,一天都不放過他。 韋瑞甚至有些懷念先帝時的清閑,他都多久沒和夫人逛街了。 當然最重要是,朝中疑心病重的老大人以為他擅權專政,抓著他不放怎么辦。 韋瑞能在先帝時坐上都指揮使的高位,可不是傻的,一條后路不留。 現在的圣上是信任他,不吝嗇軍權。 但圣心難測,指不定什么時候,圣上開始忌憚。 給他一個功高震主的名頭,豈不是冤死。 還是百花齊放好。 “輔國將軍邱挽卿年少有為,一連克幽州數城,戎狄聞風喪膽?!?/br> “英才良將,天縱奇才,未來定為我大周開疆擴土。” 韋瑞不吝夸獎,恨不得趴在圣上耳邊提醒,“這可是你賜名的愛卿,你可不能厚我薄他。” 邱挽卿被拉著灌了幾杯酒,雖然還沒醉,但臉上已經沾了紅,聞言感激道,“將軍謬贊,卑職遠不及將軍,多虧將軍不吝賜教,將軍是我的恩師?!?/br> 眼神亮晶晶,很是認真。 多么赤誠的孩子。 “恩師?”葉斂重復了一遍,似是疑惑。 韋瑞心里一咯噔,圣上莫不是懷疑他們結黨營私。 邱挽卿這個沒在朝堂上混過的菜鳥,顯然不懂韋瑞的糾結。 “陳國公和淮安侯都是卑職恩師?!?/br> 一開口,將陳國公也拉到“小團體”里。 韋瑞:完了,我對不住陳國公。忘記這孩子是個莽的。 葉斂還第一次發現韋瑞有“變臉”的天賦。 只能說皇帝的疑心病后害無窮。 好好的大臣都成驚弓之鳥了。 這么一想,葉斂就更憐惜邱挽卿這個實誠孩子。 他可要好好護住邱挽卿這個“傻白甜”。 “既然是恩師,你就好好和兩位將軍學。”葉斂勉勵道。 葉斂原本就想讓邱挽卿跟著經驗豐富的老將學一學。 到底是年紀輕,出身貧寒,底子薄。 行軍打仗看天賦,但兵法謀略多學些不是壞事。 現在的邱挽卿只是猛將,但只要稍加磨礪,便能成為良帥。 猛將沖鋒陷陣,良帥卻要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葉斂給邱挽卿灌了一碗雞血,也沒忘韋瑞。 韋瑞見自己被單獨留下,內心很是忐忑。 “朕在你心中就這么狹隘?” 葉斂眉梢微揚,問出一個致命問題。 韋瑞愣住了,這話直接說出來好嗎? 他還能回答“是”不成? 聽見韋瑞誠惶誠恐的回答,葉斂毫不顧忌地翻了個白眼。 葉斂現在萬分慶幸自己是皇帝,有隨心所欲的權力。 要他身在韋瑞的位置,知道皇帝懷疑自己,早就罷工不干了。 “朕可不怕功高震主和陰謀詭計。”葉斂淡淡說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 只有無用的人,才會疑心病重。 聽到圣上的話,韋瑞猛的抬頭。 葉斂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君臣互信,在朕沒有糊涂的時候,別把先帝時的壞習慣教壞新人?!?/br> 韋瑞羞愧難耐,圣上繼位至今,雖然行事恣意了點,但稱得上坦蕩,是他還困在過去的印象中。 韋瑞拱手,舉起酒杯,“是微臣有愧陛下信重,自罰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