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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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鐘。 樓下破爛喇叭準(zhǔn)時準(zhǔn)點打開,廣播體cao的聲音快要震破耳膜,像吃人的鬼一樣,如約響起,硬生生將林念從夢里扯出來。 她早該習(xí)慣,但此時有些茫然地躺在床上,曲起手臂,手肘遮住眼睛發(fā)呆。 這破筒子樓里不僅有她這樣的租戶,還有些七八十歲的釘子戶。樓下那家就是。 七十來歲的老頭拖著殘破的身軀,因為自己睡不著,所以也不想讓別人睡,每天六點鐘在樓下用破鑼嗓子似的收音機(jī)放廣播體cao,自己則坐在塑料凳上,色瞇瞇地看路過的高中女孩。 最近雨霧多,早上總愛下雨,他才改到七點。 林念閉眼緩了一會兒,消化掉這個對她來說有些奇怪的夢,躬身將腿間布料褪下來,拉開漏光的窗簾。 晨光從裝著防護(hù)欄的兩扇窗傾瀉而來。 南坪的清晨其實很美。霧蒙蒙的天瀉出一點點光亮,榕樹蔥郁,破舊的房屋也有些舊電影的氣息。 倏然,一聲尖利的叫罵響起。 花盆從她面前晃過去,從高樓墜下,落在水泥地上,發(fā)出破裂的清脆聲響。 林念站在窗前,面無表情地想。 如果沒有擾民的死老頭和樓上時刻吵架的小情侶,就更美了。 她推開房門,視線掃過客廳,動作一頓。 差點忘了,昨天鬼迷心竅撿了個人回來。 昨晚為了騰地兒給他睡,搬動了家具,現(xiàn)在門口被堵著,道路太窄,出不去。 客廳里,手機(jī)屏幕亮著,通話摁了免提,聲音關(guān)到最小一檔,隨便放在茶幾上。 手機(jī)的主人好像并不在意,如果不是恰逢樓下老頭切換音頻,寂靜的間隙,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阿淮,你什么時候回來呀?那破爛地方有什么好的,我們都想死你啦?!?/br> 嬌滴滴的女聲,語氣親昵。 這個“我們”,就很靈性。 林念靠著門框想。 少年沒什么情緒地坐在沙發(fā)上,灰色皮質(zhì)微微下凹。他赤著上半身,身材介于過分強(qiáng)壯和瘦弱之間,肌理線條流暢,腰身勁瘦,腹肌塊塊緊繃。 幾道紅腫的傷痕橫亙在冷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他垂著眼,看不清神情,松松拎著瓶消毒酒精,開了蓋子往側(cè)腰的傷口上倒,面不改色地用手指隨意抹勻。 然后林念聽見他冷淡地問了一句。 “你誰?” “……” 空氣寂靜兩秒。 對面明顯頓了頓,嗯嗯呃呃半天,“我是Lucy呀!就是上次你哥帶你來玩的那個會所的呀……” 她話還沒說完,江淮譏誚地扯了扯嘴角,伸出一根食指,干脆利落地給掛了。 嘟嘟嘟的忙音響起,又恢復(fù)寂靜。 林念現(xiàn)在本該讓他把堵在門口的小柜搬走,但她盯著那根手指,出了片刻的神。 他身體前傾,手肘松松搭在膝蓋上,腕骨放松,凸起明顯的弧度。 繃起的手背筋骨分明,指節(jié)修長,關(guān)節(jié)處仿若雕刻,骨感十足,泛著冷白的光。 指甲修得意外整齊,指尖沾了液體,濕漉漉的,順著修長的指節(jié)往下流淌。 長指裹滿晶瑩的透明液體,像剛從什么濕熱的地方里抽出來。 林念呼吸一滯,難以控制地想起了夢里的手指。 冰涼地推入她的身體,來回揉捏碾磨,一同變得濕潤guntang,那種感覺似乎還格外清晰。 林念呼吸重了幾分,不動聲色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老頭兒不放音頻,小情侶也不再吵架,空氣倏然靜了下來。 遠(yuǎn)處清脆鳥鳴,風(fēng)過蔥郁樹木,樹影搖曳,發(fā)出簌簌聲響。 江淮掀起薄薄的眼皮,散漫地掃來一眼。 少女應(yīng)該剛睡醒,頭發(fā)有些亂,柔軟披在肩上。換了條純棉吊帶裙,純白色,領(lǐng)口略低,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裙擺上褶皺密集,壓了一夜的痕跡。 睡相不怎么老實。 江淮漫不經(jīng)心地下了論斷。 其他倒也沒什么,但這姑娘從房門口出來,一直沒動,清淡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小腹的方向看。 膽子挺大。 半晌,他站起來。 抽繩的灰色運動褲,完全蓋不住清晨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反而愈加明顯。布料勾勒出挺起的輪廓,鼓鼓囊囊的一大團(tuán)。 林念移開視線。 慣常清冷又不近人情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自在,很微弱,但被敏銳地感知到了。 江淮扯了扯嘴角,瞳孔漆黑,面露譏誚,帶著幾分吊兒郎當(dāng)?shù)钠?,神情玩味又惡劣?/br> “怎么,沒見過?” —— 作者有話說: 求個珠珠,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