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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立刻掏出手機來打電話,還有的跑出去找保育老師。 可可還在抽搐,孫老師把他平放在桌子上,掰著他的嘴指揮九畹拿毛巾塞進(jìn)可可嘴里,避免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的力氣有限,掰著嘴巴的手都有些出血,快要按不住他的嘴巴了! 九畹看了一眼在廁所架子旁的毛巾,知道自己過去肯定來不及,索性將手一下子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與此同時,可可用力咬住了她的手背! 牙齒如同利刃一樣幾乎要將九畹的手背咬穿,血一滴滴落下來。她并沒有收手,也沒有喊疼,而是伸出手來摸著可可的腦袋。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著孫老師熟練的掐著可可的人中,就明白這種事恐怕發(fā)生了不是一兩次了。 保育老師來了之后,讓孫老師組織其他的孩子去cao場上。好幾個小朋友都被面前的情景嚇哭了,還詢問可可出了什么事。 孫老師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的安慰他們:“可可只是生病了,保育老師會治好他的。” 小朋友們這才放心下來。 救護車總算是趕到了,保育老師要跟著一同前往。本來九畹可以留下來,但是可可的嘴咬著她的手不松開,只能一同被帶走了。 車開過幼兒園門口,恰好路過陸隨安的轎車。他微微皺眉的看著九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可可輸液。九畹一直抱著他小小的身體,直到他的嘴松開自己的手為止。 當(dāng)可可mama趕到,看到的就是九畹溫柔的把可可放到床上,又瞥到她被咬的血rou模糊的手,立刻沖上來鞠躬道歉。 “舉手之勞。”九畹慢吞吞的說完,離開了病房。 保育老師看著孩子mama來了,給他叮囑幾句注意事項后,帶著九畹去外傷科包扎傷口了。 雖然是小孩子咬的,但是口腔里都是細(xì)菌,因此醫(yī)生讓九畹去打破傷風(fēng)。九畹堅定的拒絕了,畢竟蝸牛是冷血動物,根本不會得狂犬病。 “不行,必須打。” 外科大門口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九畹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陸隨安。 他大踏步走進(jìn)來,跨過看得發(fā)呆的保育老師,按住了要起身離開的九畹,冷冷地說道:“破傷風(fēng)必須打,我掏錢。” 九畹實在拒絕不了,也就只好聽話的打了針。 期間保育老師的眼睛一直在陸隨安身上,好像在思索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陸隨安完全無視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九畹手掌厚厚的紗布上,看著她在打針時皺起的眉頭,忍不住問道:“只不過是錄個節(jié)目,至于這樣做嗎?” 這句話里滿是埋怨。 九畹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只是誠實的回答道:“我不是為了節(jié)目,而是真心想救這個小朋友。” 陸隨安的眼眸閃爍了一下,表情柔和了一些。他用手輕輕拍拍九畹的腦袋,半晌后才說道:“今天的節(jié)目就錄到現(xiàn)在,下次不準(zhǔn)這么拼命了。” 其實如果有下次,她還是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人。但怕他生氣,她沒有說。 針打完后,陸隨安要帶她回宿舍休息。 剛剛走出外科大門,他們就遇到了等候已久的可可mama。 她看到二人要下跪,被陸隨安眼疾手快的拉起來。她情緒很激動,哽咽的說道:“您是可可班新來的老師嗎?” “我不是……” “她是選秀藝人。”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保育老師接話道。 可可mama聽到這里更加激動。 對于選手藝人來說,手多么重要。現(xiàn)在為了他的孩子受傷了,她自然很感動。 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說什么也要報答九畹。 九畹拗不過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陸隨安。她認(rèn)為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根本不必這樣。 陸隨安面容冷漠,淡淡的說道:“報答的方法很多種,比如在九畹比賽的時候投她一票。” 不等著可可mama再說什么,陸隨安拉著九畹直接離開了醫(yī)院。 他開車帶她回去宿舍,一路上什么話也沒說,不知道在想什么。九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他一陣,也就放棄了。 人類的思想太復(fù)雜,她一只蝸牛真的搞不懂。 到達(dá)宿舍樓下,九畹對著陸隨安鄭重鞠躬道謝后,直接上了樓。 房間里空蕩蕩的沒人,不知道林遇竹和于思憶是不是去練習(xí)室了。九畹感覺今天的拍攝有些疲勞,進(jìn)入自己的屋子鎖上門變成蝸牛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非常熟,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外面是林遇竹和于思憶說話的聲音,她們已經(jīng)回來了。 九畹打了個哈欠,扭頭就看到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她稍稍湊近一下,發(fā)現(xiàn)上面顯示了很多槐煙的未接來電。 她睡的太熟,居然一點兒都沒聽到! 用觸角稍稍點了點屏幕,上面立刻顯示了一條槐煙剛剛發(fā)來的短信:“你師父不見了,你聯(lián)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信息!” 九畹臉色有些難看,用觸角顫抖著撥打了師父的電話。 只是手機那邊一串忙音,根本無人接聽。 九畹嘗試著撥了幾次,得到同樣的結(jié)果,只好給槐煙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