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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置若罔聞,力排眾議,堅持立衛無虞為后。 原書的故事便結束于衛無虞的封后大典。 故事雖曲折,但好在結局不錯。 * 珠簾輕響,宮人上前請示:“陛下,國師大人在外等候。” 皇帝坐直了身,道:“傳吧。” 國師緩步而入,拱手簡單行了個禮:“陛下。” 皇帝假意關切:“國師遲遲未歸,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 國師淡淡回道:“路遇刺殺,隨行之人皆亡于刀下,所以耽誤了些時日。” “哦?國師可有受傷?” 國師抬眸:“并未受傷。” 這回答出乎皇帝的意料,他呆滯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那是因何耽誤了?” 國師道:“夫人身子弱,染了風寒,因而養好了身子才啟程。” 皇帝不免有些失望,竟然只是染了風寒。 “既是如此,為何不傳個信回來,朕可是擔憂得緊。” 邶清心中冷笑,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微臣關心則亂,還望陛下恕罪。” 他理由合情合理,皇帝也不能多說什么,只好道:“罷了。” 又話鋒一轉,“說來度支司陸大人今早并未上朝,方才派出去尋找的人來回稟,于近郊的河流下游處尋到尸首,國師可知?” 邶清不為所動:“微臣不知。” 皇帝心知問不出什么,不以為意地繼續引出另一個話題:“去年冬日與項人一戰,銀兩支出頗多,國師如何看待?” 邶清道:“百官無能,不能為陛下分憂。” 這話皇帝愛聽,他頗為贊同地點頭總結:“百官無能,陸大人又不幸遇難,高位空虛,眼下情形實在不佳,不知國師近日可有看過天象,我大衛未來國運如何?” 邶清緩緩勾唇,不動聲色道:“高位空虛,便由下位頂上,朝中百官都不能為陛下分憂,便去選些新人來為陛下分憂。” 皇帝心中一動。 他的確顧忌國師,卻又知國師預言國運向來很準,否則先帝也不會留用多年,國師所言不能不在意。 或許他是該一試。 * 江曦坐在榻上與衛無虞說說笑笑時,邶清便與稟報之人一同走了進來。 江曦看見他,情不自禁站起來想要迎他,卻忘了腳腕的傷。 她起身起得急,一個不穩,身體隨之晃了一下。 好在衛無虞及時扶了一把:“曦曦當心。” 邶清大步上前抱住江曦,聞言驀然扭頭,深深看了衛無虞一眼。 衛無虞頂著國師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國師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曦在邶清懷中站穩,也好奇道:“怎么了?” “無礙。”他說完橫抱起江曦,對衛無虞禮貌頷首,“勞煩公主。” 出了衛無虞的住處,江曦才小聲道:“才不是無礙對不對,你怎么了呀?” 邶清直視前方,走得很穩,沒有回答她。 江曦想戳一戳他的臉,卻對著面具無從下手,最后退而求其次輕戳他喉結:“生氣了?還是你覺得虞兒有什么問題嗎?” 邶清喉結滾了一下,終于停下腳步,垂眸看她。 “虞兒?曦曦和她倒是很親密。” 他說得很慢,一字一字,情緒不明。 江曦聽著他把稱呼單拎出來,反應過來:“是因為她喚我曦曦?” 她覺得不可思議,忍著驚訝低聲道:“你在吃醋?你在吃公主的醋?” 周圍不時有宮人路過向兩人行禮。 邶清不愿被打擾,抱著江曦來到一處僻靜之地,才回答道:“是挺嫉妒。” 若不是親耳聽到,江曦完全想象不到邶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腦子空白了一瞬,笑出聲:“清清吃醋也要有個限度,怎么連姑娘家的醋也吃呀?” 她放軟了聲音去哄他:“姑娘家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再怎么樣我的心上人也不可能是她呀,別氣了好不好。” “曦曦。” 他皺著眉思考:“我嫉妒她,是因為你信任她。” “而你只見了她四次。” 江曦怔了怔。 她自然明白邶清的意思。 他們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心意相通,而衛無虞只用了幾面就可以與她互喚昵稱。 她不知道邶清是從何時開始喜歡她的,但聽著這幾句話,忽然有些替他難過。 說到底,只是因為她知道一些原書的內容而已。 她知道女主衛無虞是正面角色,所以容易相信她,知道邶清是任務對象,所以警惕了他很久。 江曦抱住他,頭靠在他肩側,小聲道:“姑娘家本來就容易一見如故,會聊裙子,會聊胭脂。聊得多了再喚全名多少有些生分,所以才會互喚昵稱。但是心上人就不一樣。” 她頓了頓,像是證實自己的話一般喚他的名字:“清清,你和她不一樣。” 邶清的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江曦肯這樣認真地同他解釋,去安撫他,令他意外。 “嗯,我信。” “還有,沒有生氣。” 江曦又起來一點,去捏他的耳朵:“真的沒有生氣?” 邶清微微偏頭看她:“曦曦再如此亂動,我是要加倍補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