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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像五條先生說的那樣,那這里應該.. 沒有猶豫,我直接過去推開衣帽間的門。 嗯,滿滿當當的女式服裝,從小衣服到襯衫、裙子一應俱全,而五條悟本人的衣服則是被擠在一個角落中,看上去相當可憐。 “。” 我麻了。 .. 五條悟的速度很快,大約不到二十分鐘就提著甜點回來了。 那個時候我正在對著客廳的向日葵發呆,回過神來,對方已經將買回來的甜點挨個擺放在餐桌上了。 他還帶了一束新鮮的向日葵回來。 看著對方熟練地擺弄起花來,我一下子失去了語言的功能。 “葵,是甜點不合心意嗎?”五條先生放下剪刀,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我趕忙搖了搖頭,然后埋頭吃蛋糕,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是五條先生卻沒有重新拿起剪刀,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完全吃不出來這個蛋糕的味道了。. 我放下叉子,開口問道:“那個..五條先生,這里不是日本吧?” “這里是拉斯維加斯啦!”五條先生語氣歡快,我仿佛還能看見他身后那根不存在的貓尾巴在甩來甩去。 “我是想問,為什么我們會在拉斯維加斯?”說完,我故作鎮靜,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因為葵說要來拉斯維加斯領證啊!” “噗嗤——” 顧不上擦桌面噴得到處都是的水,我一臉震驚,哆哆嗦嗦地開口,“是去領學生證還是駕駛證?” 神啊—— 五條悟一副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開口直接宣判我的死刑:“當然是結婚證啦!” .. 短短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可以震撼我一整年。 先是被告知我失去一整年的記憶也就算了。而我和五條先生出現在拉斯維加斯的原因竟然是我們要領證? 我和五條悟! 我留下一句讓我靜靜然后一臉生無可戀地回到房間,嘭地一聲鎖上房門,徒留一臉懵逼的五條悟在客廳。 根據五條先生口述,我們是在澀谷事變之后在一起的。 五條先生平定了事變之后,找了很多方法終于才將我從獄門疆內釋放。 然后..我們就相愛、順理成章在一起。然后我希望能去拉斯維加斯領證順便蜜月,結果睡了個覺起來我就失憶了! 當問及他關于我的身份時,對方語氣平淡,卻一臉認真—— “我知道的哦,關于Aoi就是東堂葵的事情。但是我一點也不后悔自己當初退婚的決定。雖然也會稍稍懊惱似乎當時是對未來岳父岳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因為我喜歡的不是那個端坐在東堂家閨閣內的東堂葵,而是Aoi你。換句話說..我是先喜歡了Aoi,才會接受東堂葵。” 我啞口無言,感到心率稍稍有些不齊。 很奇怪的感覺。 所以我第一時間逃回房間了。 畢竟,逃避可恥但有用! .. 雖然是平躺在床上,但是我絲毫沒有半點睡意。要說能夠很冷靜地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沒有,反而是腦子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完全思考無能。 我干脆放棄思考了。 尤其是因為好奇拉開床頭的抽屜發現滿滿一抽屜都是神秘小盒子的時候,這種無法思考的窒息感達到頂峰。 我想起了剛才打開衣帽間時,匆匆一眼掃到的角落里疊放整齊的女士內衣。 不,請停止你腦內奇怪的聯想啊! 達咩達咩達咩! “啊啊啊——” 我瘋狂用頭撞擊著床。 “扣扣——”傳來敲門的聲音,我錘床的動作一頓,然后下意識扭頭看向緊閉的房門,便聽見五條先生有些關切的語氣從門后傳來,有些不太真切,“葵?你沒事吧?” “我沒事。” 門外的人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嘆氣,認命地從床上下來,然后去開門。 “真的沒事嗎?我聽見。” “不。”我直截了當打斷,認真道:“你什么都沒聽見。” 五條悟也順著我的話:“葵說的對,我什么也沒有聽見。” “。” 糟糕——這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更讓人胃疼了! 我:“五條先生找我有事嗎?” 聞言,五條悟又露出了一貫的委屈幽怨的表情,“葵叫的好生份啊。”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才可以露出這樣一副表情卻讓人覺得一點都不違和啊? 但我是絕對不會開口叫老公的!死也不可能! 我抿著嘴,不發一言。 五條悟似乎看穿了我內心那點小九九,退而求次,“葵可以叫我悟嗎?” 他沒有戴墨鏡,蒼藍的眸子滿是希冀地看著我,我想到了布偶貓,強忍住上手的沖動。 叫老公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對方退了一大步改叫悟的話,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就是所謂的彈性原則嗎? 我掙扎了幾秒,最終認命:“悟..找我有什么事嗎?” 藍眼睛的布偶貓rou眼可見地歡快了起來,我仿佛又看見那根不存在的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身后搖來搖去。 事先說明,我不是貓奴,只是無法抗拒的本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