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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說完我便一把握住了他的雙手,感動得淚眼汪汪,他驚訝卻又不失美麗的淺金色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我那張激動興奮的臉龐,然后瞥見我那雙緊握著他的手,臉瞬間紅成了熟蝦。 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畢竟在這個審美嚴重單一畸形的日本社會里面,大家都喜歡膚白小巧,說話嗲聲嗲氣的idol,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竟然遇到和自己xp..啊不對,是眼光如此一致的人!我單方面宣布,這個家伙以后就是我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虎杖少年,請務必和我成為朋友..啊不對,是摯友!” “欸欸欸?”虎杖少年連連欸了好幾十聲,甚至激動得戰(zhàn)術后仰幾分,“哈?可是東堂學姐,我們不是才今天剛認識嗎?” 我皺了皺眉,難道是覺得進展太快了,還沒有了解得足夠深入嗎? 懂了! “我叫東堂葵,剛滿 18歲,身高176。上周從京都只身一人來到東京,目前是港口MF娛樂剛簽的練習生。最喜歡的女生類型是個頭高,屁股大的。虎杖悠仁!請和我成為彼此的摯友吧!” 為了彰顯我對虎杖少年的重視,我甚至朝著他九十度鞠了一躬,希望他能夠被我的真誠打動,和我成為摯友! 虎杖悠仁似乎終于將面前發(fā)生的一切消化好了,阿巴阿巴了半天,激動得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很是理解他這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震驚和快樂,拍了拍他的手,一臉懷念地說道:“還記得去年夏天我們的約定嗎?” “什么夏…”虎杖悠仁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就是去年的夏天的某個午后,我記得那個時候陽光正好——” 我笑著回憶起來: 那個時候的小高田還不是現在家喻戶曉的超級idol,色彩鮮艷的巡演海報就被人孤零零地張貼在校園的某處角落。 我就是在那個地方第一次見到了虎杖少年,粉發(fā)少年默默蹲在那個角落蹲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工具將海報從墻上刮下來。 我當時以為是這個家伙想要扔掉小高田的海報,作為小高田頭號粉絲的立馬怒火中燒,正想上去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弟一頓教訓,只見他下一步竟然從書包里掏出膠水,將海報重新黏在了一個更為顯眼的地方。 完了還不忘掏出紙巾,擦去海報上的灰塵。 我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家伙!差點就誤傷友軍了! “你也喜歡小高田?”我站在他身邊問道。 在這個學校里面和我一樣喜歡小高田的人不多,面前的少年是除我自己之外的唯一一個。 虎杖少年吃了一驚,似乎沒有料想到我會忽然出現。但他還是十分坦誠地回答了我的問題,“喜歡啊,小高田真的太棒了!可惜現在沒什么人發(fā)現她,但我相信,小高田以后一定會站在更高的舞臺!” “是的,像這種攏共坐滿了不過百來人的小劇場,是絕對困不住我們的小高田的!” 我也被虎杖少年的朝氣所感染,爽朗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是三年級的東堂葵,你呢?” “東堂學姐好,我是一年級的虎杖悠仁。”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希翼和欣賞。因為小高田的存在和緊密地聯合在一起,成為彼此的密友。 我甚至將手搭在了虎杖少年的肩膀上,感嘆道:“明年夏天,我們一起去最高的舞臺見證小高田吧!” “好,就這樣說定了!” 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我們兩個都是這樣相信著。 那年的夏天就這樣伴隨著熱風和少年少女的約定悄無聲響地落幕了。 .. “下個月小高田的全國巡回演唱會會在東京最大的舞臺舉辦哦-我們會一起去嗎?虎杖少年?” 虎杖少年眼神迷離了好半晌,似乎還沉浸在過去那些美好靜謐的回憶當中,不一會兒便從記憶中抽身出來。 淺金色的瞳孔中流淌著溫柔的神色,少年略帶靦腆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當然啦,不是都約定好了嗎!一定會在最高最大的舞臺,一起見證小高田的奇跡!” 他眸光清亮,散發(fā)著青春的蓬勃和朝氣。 果然是和我心意相通的摯友! “對了,東堂學姐是轉學來東京這邊了嗎?”虎杖悠仁一副后知后覺,腦袋瓜子不太靈活的樣子。 “是也不是吧,其實我是離家出走了。” “誒誒誒?離!家!出!走?” “咳咳咳,簡單來說,因為家里的人逼迫我嫁給一個比我年長的、門當戶對的陌生人,我不同意,就逃出來了。” 復雜的故事,往往能用最樸素簡單的語言描述出來,虎杖少年應該已經秒懂了吧! 果不其然,虎杖少年連連誒了好幾聲,后退了兩步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逼婚!可是學姐你才十八歲,還很年輕吧!” “是吧是吧,是不是很過分!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包辦婚姻這種事,掃舊除惡就應該把這些家伙都抓進去批評教育的!聽說還是什么御三家的天才..我呸,估計也不是個什么好貨色!” 虎杖的眼中閃過憂慮的色彩,“可是學姐,逃避也不是辦法吧,萬一他們來東京找你怎么辦?” 不愧是我的摯友,這種事情還會為我的安全考慮,真是個靠譜的學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