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欲修仙,日更三千在線閱讀 - 我欲修仙,日更三千 第195節(jié)

我欲修仙,日更三千 第195節(jié)

    “叮叮?!?/br>
    有一只小靈物攜著新的靈力碎片到了她面前,定睛一看,是《賭翠》里的紫翡項鏈。

    由于詩千改在番外里把它也擬人化了,所以內(nèi)府中它也變成了一只靈物。不過比起其他靈物來說,十分不聰明。

    “你找錯了,這里面沒有魔息?!痹娗Ц拿嗣?/br>
    因為《賭翠》是因“牽動讀者情緒”這個主題而誕生的,所以這只紫翡靈物對情緒非常敏感。它拖過來的這枚碎片,里面蘊藏的情緒很強(qiáng)烈。

    詩千改欲將它推開,可小東西呆愣愣地躲過了她的手,直接將碎片懟進(jìn)了她額頭。

    靈臺霎時一涼,如高空墜物,掉入時空碎片。

    ……

    詩千改:“……”

    好吧,這樣說不定也能獲得思路,畢竟探究動機(jī),肯定要研究情緒。

    這枚碎片有些年份了,起碼是八十年前的。換一個修士來,可能根本追溯不了這么遠(yuǎn),但詩千改由于硬是撐出了一個小秘境,才讓那些脆弱的信息流得以復(fù)現(xiàn)。

    她在幻境中往張婉君的房間走去,進(jìn)門后卻一愣。

    眼前的擺設(shè)布局,是盧元駒的房間。

    詩千改:“……?”

    她差點以為自己打開方式有問題,反應(yīng)了幾秒才發(fā)覺,原來是盧元駒和張婉君的房間互換了。

    大雅的世家貴族結(jié)親,夫妻一般都有各自的獨立臥室,作為自己的修煉場所,哪怕感情特別好也不例外。這兩人的臥室在走廊兩側(cè),對門開著,一東一西。

    調(diào)換臥室位置的cao作讓詩千改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看了眼盧元駒窗外的雪景,感覺腦中似乎有靈光一閃而過,但卻模模糊糊地沒有抓住。

    “夫君!”

    一聲呼喚打斷了詩千改的思路,她循聲望去,瞳孔微縮——站在她面前的張婉君,幾乎讓詩千改認(rèn)不出來。

    并不是說兩個人相貌差別大,而是氣質(zhì)。后來的那個張婉君,雖然有些舉動讓詩千改很不認(rèn)同,但她的氣場極強(qiáng),一照面就知道她內(nèi)里不好對付。

    可這個張婉君,卻沒有那綿里藏刀的棱角,全然一副少女情態(tài)。病體讓她眉目略帶憂愁,可顧盼神飛之間,一雙黑眸干干凈凈、清清澈澈。

    她的視線追隨著盧元駒,詩千改忽然認(rèn)識到,這時的張婉君才是真心愛慕盧元駒的。

    正因為有對比,才將這點凸顯得如此明顯。

    張婉君小步快走到盧元駒面前,臉頰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夫君,你說今天要叫我習(xí)劍術(shù)的。”

    “???……哦,對,我說好了教你的?!北R元駒攬過張婉君,笑著往劍坪走去,期間與好友說說笑笑。

    盧元駒很清楚張婉君有多愛自己。那種不自覺的炫耀,在詩千改看來簡直是清清楚楚。

    ——他的表情幾乎就在說,看,這個女子和他青梅竹馬,又漂亮又聽話,癡戀他這么多年最后又嫁給他,真是一樁得意事。

    盧元駒的好友里也有女子,姑娘們湊在一處說話練劍,張婉君仿佛有點羨慕,看了好幾眼,卻被盧元駒拉了一下,低聲說:“你體弱,讓她們帶你只會給她們添麻煩。乖乖待在我旁邊不好嗎?”

    張婉君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好。”

    她太年輕了,臉上的情緒根本藏不住。

    一群年輕人練劍也就是玩樂,不一會兒就全不務(wù)正業(yè)起來。寫文章的聚會,難免會玩些文字小梗。有個青年隨手抓了只蝴蝶,故意搔首弄姿:“我這樣像不像是小蝶姑娘?”

    盧元駒呆了下,明顯沒接住梗的樣子,張婉君卻迅速脫口而出:“那你還差一雙鴛鴦鞋!”

    ——這是白馬居士《雙蝶劍譜》里的一處情節(jié),后來的“鴛鴦蝴蝶派”這個說法,雖然不是直接出自本書,卻也是起源之一。

    張婉君接的太好,眾年輕人頓時大笑起來,都去促狹那青年。

    “哈哈哈哈盧兄,這就叫貴人多忘事!這還是你自己寫的呢,居然就忘了?你還不如你家道侶關(guān)心《雙蝶劍譜》!”

    那青年笑著錘了錘盧元駒的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盧元駒被搶了風(fēng)頭又被嘲諷,明顯僵硬了一下,張婉君說完也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看了眼盧元駒,仿佛自己說錯了話。

    詩千改冷眼觀察,接下來,僅僅是一個練劍的時間段,盧元駒言語之間就打壓了張婉君不下七次,打擊范圍包括她的病弱、她的穿衣品味、她的讀書喜好……甚至她的身材。

    有姑娘看不過眼,幫腔順帶挖苦了盧元駒幾句,張婉君卻急急道:“他是太關(guān)心我才會這樣說,我沒事的。”

    “……”

    于是那幾個姑娘皆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也懶得開口了。

    整個下午,張婉君越來越蔫,最后這日的游玩結(jié)束,別人要與她交換地址寫信,也都被她“聽話地”拒絕了。

    盧元駒帶著她回家時道:“你這么笨,離了我怎么辦?”

    這個問題,答案當(dāng)然是——

    “我……我不會離開你的?!睆埻窬÷曊f。

    這個時間碎片是連續(xù)的,十分漫長。

    詩千改心知,這對道侶間的相處,用不正常來形容都是輕的。

    張婉君可以說完全沒有自己的社交圈,她從小體弱,后來入秘境又落下病根,和外人的交流本就少。同時,盧元駒也在有意識地限制她交際,甚至都不讓她和盧家其他人往來。

    她和盧元駒的結(jié)道契也很詭異,她在里面承諾,自己不會傷害盧元駒,否則會遭受反噬。其他內(nèi)容雖然寫得很好看,很像情話,但依然不能掩飾這是一份單方面賣身契的事實。

    這簡直是好笑,張婉君能傷害得了盧元駒什么?盧元駒在害怕什么?

    張婉君被養(yǎng)得無比天真,也心中滿藏自卑。在盧元駒的灌輸之下,張婉君認(rèn)為自己這樣的病體無法涉足“危險”的外界,只能依賴于盧元駒。

    可與此同時,她也極具文才。寶石哪怕不知自己是寶石,也依舊耀眼得無法遮掩。僅僅是這么一個片段,詩千改就看到她隨手記下了許多靈感片段。

    ……為什么她沒有發(fā)表過文章?

    她知道這些故事精彩,但好像并不知道它們有多珍貴,能換來多少名利和修為。

    外界眼中的張婉君,只是病弱的盧太太,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輯書客。

    詩千改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荒謬的猜測,她壓下那股入骨的涼意,繼續(xù)看著。

    幻境中到了冬天。

    這日,盧元駒突然說要和張婉君換房間。

    雖然古怪,但這要求也沒什么不好接受的,張婉君當(dāng)然同意。兩人的房間被調(diào)換。

    然后過了幾天,雪月洞天里來了一群客人。

    他們中有的還拿著畫紙,興奮地討論著什么,詩千改聽了一會兒,想起來了。

    ——其實之所以說盧元駒后來寫的那些散文都是“玩票性質(zhì)”,是因為先前他的作品中也有涉及景物與游玩的描寫,而且寫得相當(dāng)之好。

    兩邊差距太大,才讓讀者們覺得他后來是寫著玩兒。

    這其中,最知名的一篇便是《九連珠》。這文題指的是一處景色——長河有九曲,在一天中的某個時刻找準(zhǔn)角度去看的時候,就能看到太陽在河中有九個倒影,如同九連珠。

    劇情的所有啟承轉(zhuǎn)合都發(fā)生在這條九連珠河畔,細(xì)數(shù)之下,角色間的恩怨亦是九重反轉(zhuǎn),令人拍案叫絕。

    而當(dāng)年《九連珠》發(fā)表之后,白馬居士還一反常態(tài)地附了一篇后記,與讀者分享自己的寫作思路。

    那條九曲河,便是盧氏雪月洞天中的景色。白馬居士每天清晨辰時起床,便能透過窗戶看到雪河中九個朝陽倒影。

    他日日對著如此美景,便萌發(fā)了《九連珠》的靈感。

    事實上這篇后記也可以算作散文,哪怕單拎出來也是一篇佳作,遠(yuǎn)超他后來的水準(zhǔn)。

    很顯然,白馬居士自己剛寫出來《九連珠》的時候就很喜歡這出戲,于是才洋洋灑灑寫了后記。

    詩千改很熟悉那種感覺,當(dāng)一個作者無比自得于自己某篇文章的發(fā)揮時,會迫不及待地想和讀者分享。

    而白馬居士的歡欣自得也并非自視過高,《九連珠》確實爆紅了,它是白馬居士第一篇走俏了大江南北的戲劇。自那以后,無數(shù)的贊美向他涌來,“白馬派”開始成型。

    眼下這場景,便是《九連珠》大火之后,盧元駒的朋友和讀者想來參觀傳說中的九連珠美景。

    “盧兄,時辰快到了吧?”

    “我定要記錄下這九連珠的美景!”

    “不愧是盧先生,換作是我,哪怕看到這樣的景色也絕對想不出《九連珠》!”

    朝陽一寸寸升起。詩千改站在張婉君的窗邊——也就是原先盧元駒房間的窗邊——抬起頭,唯見雪光反射刺目。

    沒有什么九連珠。因為這扇窗戶,根本沒有面對著那條九曲長河。

    詩千改移開視線,向著走廊對面的盧元駒房間……向著原先張婉君的窗邊走去。

    巨大的琉璃窗映入眼簾,她走入那些喧鬧人群的幻影里,看到一條銀亮如鏡的河道鑲嵌在雪地之中,宛如天女的舞練。

    橘色的朝陽已經(jīng)從天際探出大半,映在河水里,明明熠熠。辰時一至,不多不少剛好九個倒影。

    積雪燦燦,九連金珠。

    這是何等的美景,哪怕只是看一眼,文人墨客都會想要為其賦句。白馬居士就是這樣日日與之相對,在萬籟岑寂與孤獨之中,寫出了那出舉世聞名的悲歡離合。

    客人們都?xì)g呼起來,將盧元駒簇?fù)砥渲???稍娗Ц膮s只覺得心頭一片冰冷寒徹。

    難怪盧元駒雖有才名卻如此急切地尋求旁門左道,難怪他后來江郎才盡再也寫不出故事,難怪他借口戲劇情結(jié)不愿改寫小說,難怪他的散文和戲劇不像一個人寫的……

    元駒非白馬,盜名欺世者。

    詩千改轉(zhuǎn)過頭,朝著后頭看去。

    張婉君和幾個男修的道侶坐在一處,她看起來有些驚訝,仿佛不知道丈夫會如此受歡迎,旁人喊她都沒聽見,一直愣愣地望著這里。

    如果并不知前情,旁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位妻子在戀慕地注視著她的丈夫。

    但詩千改讀懂了這剎那她的心理活動,這個一心愛慕夫君、心甘情愿為他付出一切的張姑娘,此生第一次生出了別的想法——

    原來“白馬居士”的文字,有這么受喜愛嗎……?

    第124章 桃花眼

    看先前《雙蝶劍譜》時的場景和此刻的情形,不難推測出,張婉君之前其實一直知道夫君在用“白馬居士”的筆名發(fā)表她的文章。

    很可能,二人還曾達(dá)成過什么契約,比如不可暴露、不可宣揚,就像先前的道契一樣。

    可知道歸知道,她能看到的書籍和報紙都被盧元駒篩選過,里面甚少有白馬居士的相關(guān)信息。

    也就是說,張婉君并不清楚她的那些文字到底意味著什么。戲劇在此前并非主流,因“白馬派”才興起,她甚至無法從紙面找到一個定位和參照。

    詩千改默默看著她,幻境中的情緒掀起了洪流,清晰地傳遞到她心中。